“你現在幾覺?”
餘生不再將關注點停留在這個問題上,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七覺啊,怎麼了?”
“自從我全面接管金元寶集團之後,修行速度簡直是一日千里。”
“其實嚴格意義來說,我纔是人族最年輕的七次覺醒者。”
“主要是給你留面子,不然分分鐘打你臉。”
餘生的話恰好觸碰到了孫聞想要裝逼的爽點上,再次回覆道,還搭配了一個極賤的表情包。
而餘生這邊則是停頓片刻,最終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結束了此次談話。
七覺,終於有把握在五覺的強攻下逃生了。
只是不清楚,孫聞領悟的規則,究竟是什麼。
財運...
有規則麼?
餘生微微搖頭,放下手機,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的一輪彎月,略微有些出神。
禮物...
送什麼,會好一些...
“我如果送他一紙調令,讓他父親擔任城主祕書,他會不會開心一些。”
餘生喃喃自語,竟然真的思考起了其中的可行性。
許久過後,餘生纔回過神來,只是眼神依舊有些複雜,看着天空中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月光灑落在遠處的辦公桌上,映照出紙張上的文字。
‘3月7日,時光入沼澤池,七天後重傷迴歸,戰利品頗豐。’
‘3月20日,時光在千里妖原遭受妖族埋伏,妖族此舉蓄謀已久,時光後背遭受重擊,回鎮妖關後,陷入昏迷,一個月後甦醒。’
‘4月25日,時光傷勢未愈,再次離去,奔襲千里妖原,妖族損失慘重,最終引出四位妖王,在千里妖原追殺其三天三夜,後被時光引至鎮妖關外,被守城將士圍攻而亡。’
‘5月12日...’
一條條的消息,記載了時光的所有行動軌跡,包括每一次負傷,每一次再出手。
而餘生在收集起這些資料後,卻從未對時光有過幫助的舉動。
“您...不準備做些什麼?”
收集時光的資料,或許是祕書唯一的工作了。
這也讓他對時光特別好奇,有一次在送來時光險些死亡的消息後,看見面無表情的餘生,他還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嘴。
畢竟如此在意,不是至親,就是大仇。
看餘生那平靜的表情,他甚至覺得,兩人是仇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問話也十分曖昧,可正可反,絕對不會得罪領導。
“嗯。”
“她不需要的。”
聽到餘生的話後,祕書大腦瘋狂運轉,最終得出餘生,時光無仇的結論。
“那您收集這些是...”
餘生將剛剛拿到的資料放在一旁,沉吟數秒:“如果她死了,我總要知道仇家是誰。”
“然後揮兵而下?”
祕書的神情帶着些許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餘生微微搖頭:“我會自己去妖域替她報仇的。”
祕書怔住。
顯然,餘生的回答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遲疑片刻:“您貴爲墨閣閣主,如果在妖域出了事情,整個人族都會因此動盪...”
“但她死了。”
“她死了...人族動盪...”
“不重要了。”
餘生彷彿在向祕書解釋,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但聽見餘生的話後,那祕書倒是渾身僵硬,有些麻木。
當天下午,他就急匆匆的找到袁青山,和他稟告了這個消息。
“雖然餘生對人族做出了十分重要的功績,但這種性格充滿了不穩定因素。”
看着這名祕書,袁青山的表情倒是十分平靜。
“所以,你覺得,墨閣閣主...要換?”
他的語氣有些玩味。
那祕書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爲一人而輕天下,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
“哦,那你坐。”
袁青山面無表情的點頭,最終爲餘生換了一位祕書,並將之前那位流放到了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做一名文員,幾乎永遠不太可能發出自己的聲音了。
對此,餘生沒有什麼表示,甚至都沒有去問自己先前的祕書去了哪兒,依舊維持着自己正常的節奏。
而袁青山則依舊每天笑呵呵的摘花種草,彷彿已經提前進入到了退休生活。
倒也不算是退休...
他在自己卸任的前半小時,簽署了一份文件。
調集了一批物資,無償扶持靈念學院。
然後自己又委任自己擔任靈念學院的校長,大肆招生,又一次玩起了養成遊戲,還是資金十分充裕,彷彿開了掛一樣的養成遊戲。
唯一的區別就是...
這一次,他沒有帶齊長山。
導致齊長山經常會無意間去靈念學院閒逛,然後十分粗心的踩毀了袁青山剛種下的花。
再然後,就是袁青山的怒吼聲,在整個靈念學院不斷迴響。
對此,整個靈念學院都變得習以爲常,成爲獨特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