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自己最近的演技已經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剛剛表演的都多自然了。”
“就是你太瞭解我。”
“無趣。”
老白猿翻了一個白眼，剛剛那種表現出來的急躁感瞬間消失，興致缺缺的坐在地上。
“不過說正經的，我的確猜不到，那個吸收了蜃龍妖核的人，究竟在哪。”
“按照正常推斷，他大概率是在這座山上的。”
“但如今的問題是...”
“和我對弈的人是你，我就總會下意識的多想上兩層，這樣繞下來，就連我自己都被繞糊塗了。”
“咱們敞開心扉聊聊，我絕對不碰他，而且也沒有意義。”
“只是有些東西，想不明白，的確挺難受的。”
老白猿一本正經的說道。
季鴻淡淡瞥了它一眼：“你不是佈置暗網了麼，自己抓唄。”
“……”
“你都猜到了，我上哪兒抓去。”
“和你聊天忒沒勁。”
“而且你這人還太過於沉穩了，很難在你身上找到什麼漏洞。”
“但凡你布過的局，都是天衣無縫，沒有任何意外的。”
“就像這蜃龍妖核的獲得者。”
“既然你早就已經把他藏在身邊，又在關鍵時刻故意暴露給我看，就說明我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你準備利用我來做些什麼，而且是我一定會做的。”
“與其讓我矇在鼓裏，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訴我。”
老白猿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
只不過當它看到季鴻古井無波的臉後，還是長嘆一聲：“算了，我還是自己分析吧。”
“這位蜃龍妖核的獲得者，本身智慧應該是不太足的。”
“他在九尾狐族臥底一年，結果連七尾狐那個蠢貨都看出來他不對勁了。”
“這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所以他的身份...預備役？”
老白猿喃喃自語，若有所思：“而且當初他是被七尾狐送到了蠻城之中，但當蠻城破後，他卻消失不見，說明他是在那個時候，找機會偷偷溜到天穹澗，並且來找你的。”
“那這件事本身就比較有趣了，他既然選擇投奔你，爲什麼不第一時間來，而是要在九尾狐族繞一圈。”
“聯合到他智慧不足，預備役出身的前提，他最初對你，是抱有強烈敵意的。”
“或者說，他完全不知道你臥底的事情。”
“餘生...”
“是餘生點醒的他，所以他纔會過來。”
“嘖嘖。”
老白猿嘖嘖稱奇，微微搖了搖頭：“還真是有趣啊，原本一個對妖域無法造成任何威脅，愚蠢的傢伙，在折騰了幾番後，就可以變得讓我都頭疼了。”
“距離蠻城事件結束，也已經有一年時間了。”
“這一年裏，你都將他藏的很好。”
“可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暴露出來給我...”
“你想讓我覺得，他就在你身邊！”
“將我的目光鎖定在這山巔上，這樣就可以讓他去做一些事情了。”
“不然按照天穹澗內正常的守衛力量，憑藉他，大概率會被發現，你只能自己出來吸引火力。”
老白猿逐漸理清思緒，眼神變得微微明亮起來。
的確，這是最符合邏輯的解釋了。
但季鴻的眼神在這一刻卻充滿了古怪：“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一直想不到什麼辦法混進天穹澗，於是在天穹澗外徘徊了將近一年時間，直到前不久，才終於進來了。”
“然後那湊巧過來，我來不及換衣服...”
“故事其實可以很簡單...”
季鴻幽幽說道。
但老白猿卻嗤笑一聲：“不可能，就算是預備役，都不會這麼蠢！”
“有蜃龍的能力，進天穹澗，再簡單不過了！”
“天穹澗自從開放借貸服務後，一天有多少信使匆匆而過，隨便殺一個，都能混進來。”
“季鴻，你也不能真把我當小孩子騙啊！”
說着，老白猿忍不住瞪了季鴻一眼，看起來十分委屈。
明明是智者間的對決，棋盤擺下，老白猿知曉所有圍棋棋譜，一身實力大成，然後季鴻擺弄五顆棋子，告訴自己...他贏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好吧。”
“你果然不會信。”
季鴻喃喃自語，隨後認真的看向老白猿：“你猜的，是對的。”
“……”
“你就這麼輕易的承認了？”
“不對。”
“這裏面肯定還有我沒想通的地方。”
老白猿眼神再次變得狐疑起來，自言自語，思索着自己猜測中的漏洞。
而季鴻則是坐在一旁，幽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