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如何,自己也是目前光組的第一負責人,而且還直面獵魂,這種關鍵性的人物,獵魂但凡有能力,一定不會放過監視。
這不是自信,而是對於敵人智商的尊重。
“不過說起來...”
“無法與獵魂合作,爲了證明在光組的價值,我就只能覆滅他們了。”
“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在漠北城究竟暴露了多少東西。”
“可惜,我給過你們機會的。”
“說到底,相對於光組而言,獵魂纔是我所追逐的自由。”
楚懷依舊在不斷的呢喃自語着,聲音並不算大,哪怕在房間內,都需要豎起耳朵,仔細去聽。
但房間內依舊空蕩蕩的。
楚懷也沒有再關注房間內的景象,而是沉思着敲了敲桌面,最終彷彿做出了某個決定般,臉上還帶着些許的惋惜之色:“既然如此,只能順着獵魂那條暗線,將這些傢伙們,全部挖出來了。”
說着,楚懷猛然起身,大步走出房間,最終來到一處十分狹小的房間。
房間內沒有任何現代的科技儀器,或者說,除了刷了大白的牆壁之外,就只剩下一張木桌,一張木椅了。
木桌上還擺着一份盒飯。
楚懷很自然的坐了過去,拆開盒飯,大口的喫着,看着站在門口的一名光組成員問道:“暗線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就緒!”
這名光組成員神情嚴肅,輕輕點頭。
“嗯。”
“技術人員的調查結果出來了麼?”
“我獨自一人在辦公室時,網絡是否有波動?”
他連頭都沒有擡,依舊認真喫着面前的盒飯。
“已經出來了!”
“在32—33分鐘的時候,其中有大概十分鐘,網絡波動比較劇烈。”
光組人員依舊一絲不苟的回答道。
楚懷輕笑一聲,將最後兩口飯菜扒拉到嘴裏:“我就說嘛,這些傢伙不是傻子,有這麼方便的覺醒物,不復制一下,利用利用,那纔是愚蠢的行爲。”
“只是可惜,原本還想着和這傢伙對話一下,聊聊天呢,沒想到竟然這麼謹慎。”
“調查網絡異常路徑來源,同時,明面上的抓捕也別放下。”
“相信我,抓住這個擅長玩什麼...網絡的傢伙,可以摸出一連串的大魚來。”
“至於聖山...”
“管他呢,至少獵魂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敢輕易觸碰,不過是一羣謹慎的膽小鬼而已。”
“首領什麼秉性,他們就什麼脾氣。”
對於獵魂,楚懷終究還是表露出了些許不屑。
或許他們對普通人,甚至大部分人而言,都已經是十分危險的存在了。
但當楚懷真的一門心思針對他們,並且還真的抓到了他們的一絲線索,獵魂幾乎就是待宰的羔羊。
雖然他被抓去罪城的時候,網絡還不算髮達,但這種東西,只要稍微瞭解一下,就很容易上手。
甚至,還可以利用這點,來做出一個反向陷阱。
他...
可不是什麼過時的老傢伙。
畢竟在罪城叱吒風雲多年,還始終安全活下來的,每一位,都是絕對的精英。
一時間,墨城上方佈置下一張無形的大網,只是靜等着魚兒上鉤。
哪怕這魚...
是九覺。
……
“嗯...”
餘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他倒在一具棺材內,很溫暖,隱約間還能聽見一道道聲音在他耳邊低語,這些聲音充滿了溫和,慈祥,表達着自己的善意。
善意...
是一種和罪城截然相反的東西。
也是讓餘生很不適應的東西。
但奇怪的是,餘生對此卻並不反抗,反而在認真的感受着。
直到某一刻,這些聲音戛然而止,而餘生周圍也不再溫暖,一切變得冰冷。
那棺材在此刻也變成了罪城的模樣。
入眼所見,全部都是猙獰的面龐,以及地面上猩紅的血水。
他彷彿站在上帝視角,俯視着罪城的一切,連插手都無法做到。
但他卻依舊死死的盯着某個角落。
因爲此刻,‘他自己’正站在那裏,表情麻木,漠然,冰冷,手中還攥着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
雖然看起來不過五歲的年紀,但卻給人十足的壓迫感,讓人覺得充滿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