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水懶洋洋的瞪了辛永風一眼:“你看哈,破軍目前的戰鬥力還不強,對不對,雖然他們未來可期,但現在完成這件事,很危險,或者說完全做不到!”
“但你不一樣啊,這都是你家後花園了,在後花園裏插根旗,有問題麼?”
“當然沒問題!”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嘛。”
“我希望,半小時後,在天穹澗的城牆上,看見破軍二字,哪怕只有一根旗子呢?”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而且還能狠狠打妖域的臉,揚我人族威!”
餘三水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不斷pua着辛永風。
辛永風聽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最終有氣無力的看着餘三水:“天穹澗雖然是我的後花園,但花園裏有狗啊,我這當着狗的面偷骨頭,也是有可能被咬的。”
“但我相信你,你一定會突破自我的,對麼?”
餘三水一臉肅穆,看向辛永風的目光中充滿了鼓勵,以及淡淡的威脅。
也不能說是淡淡的...
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攥住飛鳥的脖子了。
“我一定讓破軍的旗幟飄起來!”
“給我一杆旗!”
面對餘三水禮貌的威脅,辛永風咬了咬牙,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樣子。
餘三水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但我們沒有旗...你總不能讓我們扛着這東西,在妖域被瘋狂追殺吧,太顯眼了。”
辛永風:???
“但是,我們可以現畫嘛!”
“破軍的人才還是很多的。”
說着,餘三水揮了揮手!
身後早已經十分激動的破軍士兵們飛快行動起來,幾人毫不猶豫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又費力的組裝到了一起。
更是有一位狠人搶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衣服上努力的寫着破軍二字。
只是在他們的設計中,這兩個字要大!
特別大!
所以導致一個人...血不夠。
但好在這種光宗耀祖的事兒,一羣人搶着幹,一人出點血,一人補點字,就這樣,全軍在這小樹林裏,興致勃勃的全員參與起來。
像是團建活動一樣。
“前輩,我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辛永風幽幽開口。
“他們...真的...絲毫不顧及尊...尊嚴麼...”
“悄悄插旗...”
“相信我,預備役那些士兵們,絕對幹不出這種事,除非是他們打下了天穹澗。”
辛永風嘴角微微抽搐,吐槽着說道。
餘三水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目光始終沒離開過那邊,看着熱鬧,隨口說道:“所以大家都說預備役傻啊,這種白撿的功勳,誰不願意要啊。”
“況且,他們也付出了血的代價啊。”
……
血...的代價...
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
一人10cc都不到...
不過他們看起來,真的很開心啊,雖然幹着不着調的事情,但他們卻鬥志昂揚,認真的在簡陋的旗幟上,用自己的鮮血來努力描繪着屬於他們的番號。
這種感覺,似乎...
也不錯。
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情感了。
“或許,您是對的。”
“我能感覺到,他們在心底,也有着屬於自己的目標,屬於自己的驕傲。”
“只不過他們相比於預備役,底線...更低。”
辛永風嘆息一聲,輕聲開口。
餘三水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但這樣,很不錯,不是麼?”
“總不能人人都是預備役...”
“他們活的,有些累。”
“如果你是將領,你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活成什麼樣子呢?”
聽到餘三水的話,辛永風沉默許久,纔有些沙啞的開口:“預備役,他們揹負的太多,太累了。”
“他們從加入預備役的那一刻開始,就只能爲戰而戰,爲戰而死。”
“這是屬於預備役的榮譽。”
“他們在用命去維護。”
“只是這份榮譽,積攢了上百年,已經太過於耀眼了,耀眼到...反而成爲了負擔。”
“有些時候,他們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但他們卻只能用預備役的方式。”
“所以...”
“身爲預備役中的一員,我很驕傲,我也很不屑他們的做法。”
“但...”
“我真的羨慕,很羨慕。”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的士兵們,都可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