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辛永風上來就吹這麼大,鍾玉書都懵了,呆愣愣的看着他。
這人...
聊天比我還霸氣啊。
我纔拿一位妖神裝逼,到你這兒,直接就開始聊天穹澗了。
“嗯。”
辛永風有些羞赧的低下頭:“我就是...就是...嗯...”
“在天穹澗溜達了兩年,和自己家後花園一樣,順便還去老白猿宮殿裏的王座上坐了坐。”
“妖神的話,也和它們打過幾個照面吧。”
“只不過它們沒敢碰我,閒聊了兩句,就一臉忌憚的走了。”
“最後,我還幫破軍的小傢伙們,把軍旗掛在了天穹澗的牆頭上。”
“也就掛了兩次,但鎮妖關的妖獸們都不敢管我。”
“待着實在太無聊了,我尋思,這還不如回山上坐着呢,至少還能看看風景。”
“所以我就回來了。”
“我回歸的時候,兩位妖主就站在天穹澗的城門口,目送着我離去的。”
“呵呵...”
說起這個,辛永風就顯得亢奮了,眼中帶着追憶之色。
鍾玉書的表情古怪!
他知道,這老梆子的話裏面水分絕對不小,就像是自己剛剛吹牛逼時一樣,但卻戳不破!
“厲害,厲害!”
“呵呵,你也不錯嘛。”
一時間,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上,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笑眯眯的互相對視着,一肚子的虛僞。
“咳咳...”
“說回正事,這山,你守不了多久了。”
“三年之後,要麼,人族勝,從此往後,天下平安。”
“要麼,妖域覆滅我人族,深山也將不復存在。”
“我必須在這最後的時間裏,想盡一切辦法突破九覺,所以這山...”
“只能交給你了。”
鍾玉書神情變得鄭重起來。
辛永風微笑着點了點頭:“這山,我已經守了數十年了...”
說話間,他環顧四周,蒼老的面容上寫滿了感慨:“一眨眼,時間過去太久咯...”
“當年我來的時候,這山還挺荒蕪的呢。”
“上一任的老許性子實在太淡了,也不知道改善改善環境,山頂光禿禿的。”
“你看那棵樹,就是我剛來的時候栽的,現在...也這麼大了。”
“就像我...”
“剛來這山上時,也還是壯年啊。”
“這最後三年...”
“就交給我吧。”
“只要我還在,這山...就在。”
“哪怕最後的決戰裏,我死了,也要死在這座山上。”
“它是我的命,我早就已經和它息息相關,無法割捨咯。”
辛永風輕輕撫摸着自己身旁的石頭,說話的聲音異常溫和。
鍾玉書表情複雜的看着面前這頭髮花白的老人,久久無言。
“所以...”
“信號塔的密碼,是多少。”
“這三年裏,我也要多學習學習,說不準,也能找到突破九覺的契機呢?”
最終,辛永風微笑着看向鍾玉書,溫和說道。
“我說過,1000塊。”
鍾玉書搖了搖頭,表情複雜,充滿感嘆。
一時間,兩位老人對視着,再次僵在原地。
“我尼瑪!”
“老子煽情都煽成這樣了,你還收我錢?”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不!”
“狗都不喫,嫌髒!”
“我用我幾十年的青春,我用我的命來給你煽情啊!”
“我日你大爺的老梆子!”
上一秒還充滿悲傷的辛永風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鐘玉書破口大罵。
鍾玉書嗤笑一聲:“咱倆認識五十年了,你啥德行,老子不知道?”
“玩煽情?”
“你是那塊料麼?”
“我給預備役慷慨激昂講話的時候,你還特麼喫奶呢!”
“幾句話就想洗腦我?”
“屁!”
“反正老夫把話撂這兒了,你離不開這座山,現在能告訴你密碼的,只有我!”
“你不花這1000塊錢買,你就憋着吧!”
“還想看電影?”
說着,鍾玉書更是直接靠在樹上,一副大不了你就弄死我的架勢。
辛永風呼吸都變的沉重起來,紅着眼睛盯着鍾玉書:“你特麼是跟誰學的,這麼做買賣?”
“嘖嘖。”
“有幸被餘生傳授過幾招商業課!”
“這些年,倒也讓我發了點小財。”
鍾玉書微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