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利眼。
明明已經是九覺，站在人族之巔了，面對幾枚妖主妖晶，依舊能擺出一副謙卑的樣子。
不愧是能將黑市發揚光大的男人，這種賺錢的思維都已經刻在骨子裏了。
“弄船幹什麼！！！”
“船票才幾個錢！”
眼看着一位黑市的工作人員划着小舟向禹墨趕去，老人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只是揮了揮手，就將這人掃飛出去，隨後在一旁抓起一把魚食，猛的撒進湖泊之中。
下一刻，一條條金色的鯉魚猛然躍出湖面，又重新鑽入湖中，循環往復，最終竟然形成一條特殊的道路。
“嗯...”
“輪椅不太好走...”
“免費給你加固一下。”
說着，老人再次擡起乾枯的手臂，一縷縷柔和的靈氣瀰漫在這些鯉魚上方，形成一道肉眼看不清的路。
禹墨依舊帶着微笑，推動輪椅，走上這座金魚橋。
但這還不算完。
老人又抓起幾枚奇怪的種子，撒入水中，一朵朵潔白的蓮花伴隨着禹墨走動而不斷綻放！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芳香，只是一眼看去，就覺得心曠神怡。
“誠惠，一枚妖主妖晶。”
看着來到自己面前的禹墨，老人笑呵呵的伸出手，看向禹墨。
“……”
禹墨嘴角微微抽搐。
之前那些...
不是免費的？
“難道你覺得，九覺開路，金鯉搭橋，雪蓮爭芳，這種場景，不值一枚妖晶？”
“我這裏的魚，每一條都是精品，要保證上面每一片魚鱗都是工整的。”
“湖底更是鋪滿了妖晶，每一滴湖水，都是蘊含能量的！”
“還有這雪蓮...”
“在妖域都是稀奇植物，我這裏剩餘的種子也不多，平日裏都是在冬季開放，我特意以自身能力催動，讓其在這個季節盛開。”
“還有空氣中那淡淡的光暈特效...”
“這已經是給你打完折的價格了！”
老人笑眯眯的說道。
“你不會...想賴賬吧？”
說話間，老人的眼睛眯在一起，就連笑容都收斂些許。
“我想，但不敢。”
禹墨十分坦誠開口，隨後將一枚妖晶擺在在桌子上。
老人這才重新泛起笑容。
“小夥子，喫飯了麼？”
“那你渴麼？我這兒有上好的茶，酒，你看你喝那種？”
“抱歉，我喝水過敏。”
“小夥子...湖中心這亭子，旁人可是上不來的，最低消費...三枚妖主妖晶。”
看着禹墨這油鹽不進的樣子，老人隨意的將手搭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他並沒有太過於用力，但禹墨卻可以清晰的聽到那富有節奏的敲擊聲，彷彿敲在他的心上。
“消費了，就能聊？”
“消費了，就能聊！”
老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上酒！”
“上菜！”
禹墨十分豪氣的將手中剩餘兩枚妖晶拍在桌子上，嘴裏喊道。
只見老人只是將手中的酒壺遞到禹墨面前，給他倒了一杯，想了想，又在桌子邊上拿來一盤花生米。
“好酒...好菜？”
禹墨嘴角微微抽搐。
老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好酒，好菜！”
禹墨幽幽注視老人，深吸一口氣：“既然前輩如此大方，晚輩也不能藏私，今天來找您，就一件事，帶着黑市，在一年半後，一起登關！”
“哦，行。”
老人摸了摸下巴，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嗯？”
禹墨剛剛喝進嘴裏的酒直接噴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老人。
“我的意思是，整個黑市，都要去賣命，會死傷慘重的那種。”
“包括您...也隨時有隕落的風險。”
禹墨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沒說清楚，又重複了一遍。
老人有些不解，茫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那您還答應的這麼痛快？”
禹墨將酒杯放下。
老人眼神古怪的看了禹墨一眼：“你們輸了，我們也會死啊，黑市這些年積攢了不少錢，是一塊大肥肉，妖域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那您也可以趁此機會和我提提條件啊？”
禹墨追問，看起來他纔像黑市的那一方。
老人再看禹墨時，已經像是再看傻子了：“和人族提條件，等人族贏了，不需要我們之後，不就該秋後算賬了...”
“留份恩情，未來纔有可能活啊。”
“你真的是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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