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墨珏狹長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舌尖輕抵住咬肌，眉宇間浮現出危險之色。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做，而是將那胸口翻騰的暴虐，盡數壓下。
只因爲他答應過她，要讓她親手來解決這一切！
天空上。
空氣忽然震動，狂暴的靈力轟開濃雲，男人峻拔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衆人眼前。
各地喧譁吵鬧的人羣，瞬間變得安靜。
好一會兒，纔有人吶吶地出聲：“她……她竟然傷到了洛殿主……”
這個事實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就在片刻前，他們還那麼篤定，認爲洛殿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拿下。
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卑劣的冒牌貨而已，怎麼可能會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明的對手？
可畫面裏，男人的發冠已然飛落，黑髮被炸得凌亂、破碎，手中名震天下的靈器，雖然還在，但簫身上佈滿了一條條蜘蛛網般的裂痕。
雙袖盡毀，露出的兩隻小臂在爆炸中受傷，血肉模糊。
形象從未有過的狼狽。
這一幕，猶如一擊響亮的耳光，重重扇在百姓們臉上。
打碎了他們的幻想，也讓那在他們心中矗立了五年的神祇，徹底轟塌。
“殿主！”
第四殿殿主先是一愣，緊接着立刻閃身飛衝上去。
楚然冷瞥了他一眼，左手持劍凌空橫掃，斬出一道巨大的火焰劍氣，瞬間就將人逼退。
氣浪撲來，打在洛少卿臉上，吹得他的臉有些發乾。
他死死握着手中滿是傷痕的長簫，沙啞着聲音道：“……你到底是誰！”
爲什麼她的靈技身法，會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就連那聲只有在他和秦夭獨處時，對方纔會喚出口的親暱稱呼，她都知道！
排斥、懷疑、驚怒……
種種情緒充斥在他眼中。
見狀，楚然倏地笑了，笑容冰冷而又諷刺。
“我與你相識二十餘載，爲你煉丹淬骨，助你生出靈體，我創建聖醫堂，替你籠絡天下勢力，當年死靈之森一戰，是我一手幫你造就了天贏第一人的威名！”
一字一字，道盡了她二十多年的情誼與付出。
話鏗鏘有力，她直身孤立在空中，整個人好似手中的長劍，鋒芒畢露，讓人不敢直視！
洛少卿驀然瞪大眼。
心中不願承認的念頭，越來越清晰。
楚然彷彿沒有看見他突變的臉色一般，繼續說：“這些你便是忘了，那五年前，神闕宮禁地所發生的一切，你該是永生難忘吧？”
不！
不能說！
洛少卿意識到什麼，頓時慌了。
“你給本殿住口！”
話落的瞬間，他周身靈力暴漲，手中長簫竭盡粉碎，粉末捲入靈力颶風中，霎時間變化做漫天銀錐，鋪天蓋地向楚然攻去。
楚然早就料到他會出手，在攻擊成型的剎那，她運起靈力。
無數火球在她周圍出現，那是她的靈技——流星。
但這次，它們沒有墜落轟炸，而是環繞在她身旁，圍着她極速旋轉，爲她鑄成了一堵銅難以跨越的火焰屏障。
銀錐被高速旋轉的火球彈飛，即便衝入其中，也會被在急速的運轉中被撞得粉碎！
火光映紅了楚然的臉。
她站在屏障中，再次開口。
“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