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刻,李大開就聽到了面具當中,傳來了祭司小娘皮發出了一道綿長的嚶聲,端是銷魂無比。
顯然吞噬瞭如此驚人,並且精純的魔氣,對她來說具有莫大的好處。
興許就連此女的實力和手段,應該都有所增長。
一想到這兒,就聽李大開道:“恭喜祭司前輩,吞噬瞭如此驚人的魔氣,必然修爲都有所恢復吧。”
“呵呵……的確有所增長。”只聽對方笑道,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於是李大開就將目光,重新看向了面前那顆變成白色的魘羅族修士的頭顱。
並開口道:“這東西前輩應該沒有用處了吧。”
雖然頭顱當中已經沒有魔氣,但既然是一顆高階魔修的腦袋,必然是好東西。
但卻聽祭司道:“此物廢了。”
“哦?”
抱着一絲疑惑,李大開將這顆頭顱端起來,準備好好看看。
“噗!”
可他剛剛觸碰此物,這顆頭顱就化作了細膩的齏粉,散落在桌面上。
“這……”
李大開有些遲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思量間他就想到了什麼,只見他將桌面上的細膩齏粉一卷,盡數收入了靈獸袋內。
而當看到白花花的粉末灑進來,仇鬼先是一愣,當感受到這些粉末的氣息後,立刻露出了興奮和貪婪,張大嘴就開始一頓狂吸。
雖然變成了“骨灰”,但之前也是儲存驚人魔氣的,服下後對仇鬼有好處。
這叫物盡其用,不浪費一絲一毫。
祭司吃了大肉,就給仇鬼喝一點殘湯。
做完這一切後,李大開就悄然離開了張隆的洞府。
要不了多久,宗門就會發現張隆失蹤,此人的幾個雜役弟子也全都暴斃。
當然,這跟李大開沒關係,他這段時間都在洞府中清修,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張隆的失蹤,果然在七香院傳開了。
不過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因爲七星宗上上下下加起來足有三四千人。
李大開曾跟那位執事閣的王龍洲長老閒聊時,得到過一個數據,那就是七星宗每年都會無故失蹤十幾二十人。
這些人有的是出宗門後不知所蹤的,有的是執行任務就再也沒有回來。
雖然這些人下落不明,但多數應該都是遇難了。
所以消失一個煉氣期五層的張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只是這張隆消失後,此人洞府中那三個雜役弟子也死了,並且是中毒而死,引起了築基期長老的注意。
甚至這件事情在層層上報後,據聞還驚動了結丹期長老。
因爲張隆洞府那間石室中,銘刻一種複雜的陣紋。
這種陣紋,是專門用來屏蔽氣息溢散的,而且按照張隆煉氣五層的修爲,絕對銘刻不出來。
好在查來查去也查不出什麼,更不會有人將這件事情,跟他李大開聯繫在一起。
久而久之,這件事情同樣不了了之。
……
時間飛逝,眨眼李大開在七星宗內,又過了兩年的時間。
這一日,只見他從盤膝打坐當中睜開了雙眼。從他略顯渾濁的眼珠當中,閃過了兩道微光。
事到如今,他已經觸摸到煉氣九層的瓶頸了,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
眼下他的身份令牌閃爍着靈光,於是他數道法訣打入其中。
片刻後,他就感應到了什麼,神色變得異常古怪。
只聽他宛如喃喃道:“天屍門?”
是宗主夫人給他的傳音,讓他去一趟主峯大殿議事,並且還告訴他,天屍門的人來了。
只是這天屍門來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另外,李大開聯想到了宗族夫人的身上,有一股精純的屍氣。
眼下天屍門的恰好來了,二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雖然疑惑,但李大開還是沒有遲疑,起身就朝着主峯大殿而去。
不管怎麼說,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當李大開途經事物閣時,他看到了一個熟人,乾青柳。
眼下乾青柳的身後,還跟着十餘人。
仔細一看,這些人身着各異,有的穿着華貴的長袍,有的身着布衣,還有的穿着極爲破爛,就像是街邊的乞丐。
另外,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年齡頗小。
最大的不過十三四歲,小的只有七八歲。
“咦!”
看到這羣人後,李大開有些意外。
“乾師弟,這些人是?”
只聽李大開問道。
聞言,乾青柳並未立刻回答他,而是看向身後等人道:“爾等還不快快見過李師兄。”
聽到他的話,這些歲數不大的小輩們,紛紛朝着李大開拱手作揖,聲音前後不一道:“見過李師兄。”
眼看他們無精打采,乾青柳沉聲道:“精氣神拿出來,一個個呆頭呆腦的,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位,乃是我宗宗主夫人的親傳弟子,瞪大眼睛瞧仔細了,將來碰到李師兄可要機靈點。”
當聽到李大開是宗主夫人的弟子,十餘人眼中滿是驚奇,並將李大開上下打量了一番。
倒是人不可貌相,這李大開年過半百,竟然是宗主夫人的弟子。
見狀,乾青柳這纔看向了李大開,“李師兄有所不知,這些個是今年入宗的外門弟子,眼下由我帶隊,安排到七情院去。”
“新入門的弟子……”
李大開點點頭。
七星宗每隔五年,都會招納新的弟子入門。
據說每一次能招收的弟子,多則百餘人,少則數十人。
當然,這是指外門弟子,雜役弟子每年都有,數量遠遠不止這個數。
眼下的這些人,就是此次新入門弟子中的一部分了,這些人被安排在七情院,難怪由乾青柳帶隊。
另外,這些人體內天生都有靈根,是修行的料子。
不像乾青柳這種,通過疏脈丹打通體內經脈,才能走上修行一道。
相比較而言,眼前這些人的天賦明顯要高得多,他日的成就也會更高。
通常情況下,要修煉到煉氣五六層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乾師弟要帶領新弟子入門,那就先去忙吧。”李大開道。
“好,下次有空請師兄喝茶。”
“好說好說。”
李大開擺了擺手。
說完他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那位朱師姐眼下……”
說到此處,李大開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乾青柳一臉壞笑:“有師兄出的點子,哪兒有辦不成的事兒。”
“哦!”
李大開拉長了語調,“看來此事是成了。”
“改日聊,改日聊。”
乾青柳岔開了這個話題,不願意在新入門的弟子面前,談論他淫亂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