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夫長可不慣着他,早就該懲治了,夏侯家仗着和高層有利益往來,早就不把規則放在眼裏了。”
“樓上,說話慎重,小心晚上同事去你家查水錶。”
“這元始天尊有意思,我喜歡。”
“年輕人總是充滿了鬥志啊,但我怕他被夏侯家報復,只是綁架普通人,夠野生行者喫一壺,但估計動不了夏侯天元吧。”
“夏侯家敢報復元始天尊,那就是向我們宣戰了。就怕他來陰的,不知道這件事後續會怎麼樣。”
“夏侯家已經在運作了,我聽說松海好幾個執事紛紛舉報傅百夫長,請求長老召開會議審判他。”
“審判他?憑什麼。”
“這個我知道,我們區的龐執事被傅百夫長刺傷了。”
“這”
張元清喫過晚飯,刷了一遍論壇評論,默默關閉屏幕。
今晚的餐桌格外冷清,小姨值夜班,表哥也值夜班,家裏就外公外婆和他。
晚飯前,舅舅過來找衣鉢傳人鬥舞,但被外婆趕回去了。
鬥舞的兩個人不尷尬,但外婆覺得尷尬。
“不知道傅百夫長能不能搞定.”張元清躺在牀上,靜靜等待會議結果。
逮捕夏侯天元后,壓力就來了,在夏侯辛的運作下,那些和夏侯家有利益關係的官方人員,五行盟執事、太一門隊長,紛紛致電傅青陽。
或勸說,或求情。
聽關雅說,傅家也有人打電話傅青陽,要求放人,不過傅家族老會沒表態。
其實和這件事有利害關係的,不是傅青陽,是他。
但百夫長把事兒扛下來了。
關雅給出的解釋是:伱是他小弟,他一定會罩你!
張元清很感動,說:傅百夫長如此義氣?
關雅說:不,他只是臭屁而已。
高檔別墅,二樓。
傅青陽端着酒杯,坐在陽臺,乘着習習的涼風。
圓桌對面是蹲在單人沙發上的靈鈞,“說起來,龐執事是百花會的人,你多少有點不給我面子了。”
傅青陽:“哦,你的意思是,你也參與了包庇夏侯天元。”
靈鈞大怒:“好啊,我以爲你是岳飛,沒想到是秦檜。”
他用牙籤挑起一塊蜜瓜,一邊喫,一邊感慨:“你這套籠絡人心的方法不錯,元始那小子,將來就是你的小馬仔了。”
傅青陽皺了皺眉道:“我這叫以德服人。”
他不喜歡“籠絡人心”這種功利的描述,但也不屑解釋。
靈鈞蹲在沙發,兩指夾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還有五分鐘會議開始,你想好怎麼應付他們了嗎。傅家長老會沒有問責,這是好事,但不太可能替你站臺了。
“沒了傅家,那些傢伙可就不忌憚你了。畢竟你只是一個執事嘛。”
靈鈞擠眉弄眼道:“要不要我幫你?只要你喊我一聲大哥。”
傅青陽冷冷道:“你並不想幫我。”
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喊人大哥,靈鈞清楚這一點,因此毫無誠意。
夏侯池便是與止殺宮主交手的那位。
傅青陽沒有反駁,這是事實。
他看了一眼腕錶,起身走向書房:“我去開會了。”
書房裏,高挑窈窕的兔女郎,已經爲他打開電腦,登錄了會議軟件。
五行盟有一個規矩,小會議線下開,大會議上電腦。
大型會議很容易傳出去,一個不好,就容易被邪惡職業扔“核彈”。當然,像太一門每年的述職大會,五行盟的盟主會議,不在此例。
時間一到,執事們紛紛上線。
電腦屏幕顯示,會議人數是二十二人,松海分部的執事,來了三分之二。
本次會議是松海分部部分執事聯名向長老會申請召開,類似的會議,在松海每年都會來幾次。
一般都是由長老主動召開,若是發生難以決斷的事,執事也可以遞交申請,請求召開大型會議。
本次會議的主題是處理夏侯家嫡系子弟,以及龐執事控訴傅青陽惡意傷害同僚,傅青陽舉報龐執事包庇罪犯,貪腐瀆職。
所有人的麥都被禁了。
主持會議的泰迪長老沉聲道:
“我只給你們十五分鐘時間,十五分鐘後,我要一個結果。”
松海分部的最高層是五位長老,往下是各大區執事,之後是各大靈境行者小隊。
身爲位高權重的五位長老之一,泰迪長老並不在意一個靈境世家嫡系子弟的死活,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龐無敵,你先說。”泰迪長老打開了龐執事的麥。
“長老,夏侯天元在我轄區傷人,我將他逮捕,完全是按照規章辦事。傅青陽帶隊強闖我的辦公室,險些殺了我。按照五行盟的制度,戕害同事,當斬。”
一部分執事立刻打字附和,要求嚴懲傅青陽。
泰迪長老旋即開啓傅青陽的語音權限,“傅青陽,你有什麼要說?”
“我要說的,都寫在報告裏了。”傅青陽淡淡道。
泰迪長老沉聲道:“你明知夏侯天元已經投案,還要搶人,無視五行盟規矩,這是事實,我沒說錯吧。”
“沒有。”傅青陽語氣冷淡。
泰迪長老關閉了他的麥,又問龐執事:“龐無敵,你先告訴我,夏侯天元在你轄區傷人,爲何卻要自動坦白綁架案?是你龐無敵形象太偉岸,讓他心裏折服?”
龐執事回答道:“夏侯天元自知犯錯,這才自首。”
傅青陽嗤笑一聲。
泰迪長老語氣轉冷:
“內部會議,我也不跟你們廢話,夏侯天元在投案前,人質便已被救出,他投案是爲了自保,這是我的判斷。傅青陽舉報你貪污受賄,包庇罪犯,龐無敵,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並無此事。”龐無敵沉聲道。
“你經得起查嗎。”泰迪長老哼道。
龐無敵不說話了。
其他執事打字的頻率消停了許多。
泰迪長老接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