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夏侯天元心裏掀起狂濤。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夏侯天元迅速克服情緒,又是一副桀驁的姿態:“怎麼,想來個欲加之罪?我夏侯家雖然不如傅家,當也不容你傅青陽這般肆無忌憚的抹黑陷害。”
傅青陽盯着對方滿是桀驁的臉龐,從兜裏摸出了門禁卡,遞給張元清。
“滴滴!”
張元清接過門卡,刷開了門禁。
他邁入囚室的同時,伸手在虛空一抓,抓出了一柄40釐米長,寒光閃閃的柳刃。
夏侯天元臉色一變,目光在柳刃和張元清臉上徘徊,驚怒道:
“你,你要幹什麼?!”
張元清咧嘴笑道:“殺你,問靈!”
夏侯天元臉色一滯,繼而癲狂起來,如同炸毛的貓,怒吼道:
“伱敢殺我?元始天尊,你敢殺我?
“我是夏侯家的嫡子,我父親是老祖宗的子嗣,你殺了我,夏侯家不會放過你。
“你算什麼東西,你一個卑賤的行者,怎麼敢殺我!”
張元清一步步走來,夏侯天元臉色從憤怒到恐懼,連連道:
“元始天尊,你別被傅青陽利用了,他是在利用你啊,我們的矛盾不是無法調和,你不要被利用”
“我覺得,像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還是死了更好。”張元清走到他身後,一隻手擡起臉,露出脖頸,另一隻手持握柳刃,在頸動脈輕輕一抹。
鮮血噴泉般涌出,在牆壁、地面染上悽豔的紅。
嗜血之刃的流血特性,加速了這個效果。
夏侯天元一頭栽倒在地,垂死掙扎了片刻,慢慢不再動彈,臨死前,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張元清。
收起柳刃,張元清迅速溝通正在消散的靈,眼底漆黑涌動。
表情可以控制,但靈體能真實的反饋出一個人的性情。
夏侯天元就是這樣一個本性兇厲的人。
張元清張口一吸,吞噬了這道靈體,剎那間,駁雜而混亂的記憶涌入識海。
這些記憶破碎凌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裏閃過。
張元清看到了夏侯天元過往的一些經歷,此人初中時就呼朋引伴,欺負軟弱的學生,強暴英語老師,最後在家族的幫助下襬平事件。
但他死性不改,又連續對幾名女同學施暴,到了高中,學會了以金錢開道,玩弄女老師和女同學,欺凌弱小。
成年後,危害更甚,威逼企業家,勾結國企領導,豢養野生靈境行者爲打手
一幕幕記憶快速掠過,終於,張元清看到了夏侯天元印象最深刻的幾個記憶。
門窗緊閉的書房裏,燈光明亮,書桌邊,坐着臉色嚴肅的夏侯辛。
他看着書桌前的兒子,沉聲道:
“暗夜玫瑰是一個恐怖到無法想象的組織,其勢力遍佈官方和民間,總有一天,所有的靈境行者,都會匍匐在它腳下。”
“爸,這樣一個組織,完全可以裂土分疆,成爲新的官方組織,或邪惡組織,爲何要隱藏起來呢?”
夏侯辛沉默一下,道:“你知道爲什麼五行盟和太一門,能成爲官方組織嗎。”
“因爲守序陣營行者最多?”
“不,是因爲五位盟主掌控着靈境最終極的祕密,包括那些長盛不衰的邪惡組織首領。天元啊,守序和邪惡的對立,背後的原因比你想象的更復雜。
“暗夜玫瑰要做的,是主宰靈境。”
畫面破碎,張元清退出了問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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