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掏出手機:“交換一下聯繫方式,阿姨怎麼稱呼?”
女人說道:“小圓。”
“好名字”
離開無痕賓館,張元清沿着馬路,朝松海方向行去,打算走出一段距離再打車。
金山市的基礎建設,比起松海差遠了,尤其這邊偏郊區,常有大卡車行駛,因此路邊有龜裂、傾斜的情況。
“叮咚~”
兜裏的手機震了一下,張元清停在路邊,掏出手機查看。
一條未讀信息:
【你聽說過白衣殺人婦的傳說嗎?據說,她是一個遊蕩在夢境中的惡靈,她的形象是,穿着髒滿污穢的白衣,披頭散髮,手裏提着一把菜刀。她的身體是由不同人的肢體拼湊而成,她的正臉朝向背後,她總是倒着走路
【白衣殺人婦遊蕩在深夜的夢境裏,尋找着要殺死的目標,當她決定要殺死誰時,就會在午夜敲響對方的房門,然後把目標殺死。
【收到這條信息的人,請在午夜十二點前,轉發給下一個人,不然白衣殺人婦會來找你。】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不轉發就XX的垃圾信息?”
張元清一下子回想起讀中學時,經常在某個聊天軟件羣裏盛行一時的惡作劇信息,就是這種格式。
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駛來。
他把手機揣回兜裏,伸手攔下出租車,一聽是去松海的,司機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張元清返回松海,時間是中午11點。
他本打算在街邊找一家餐館解決溫飽,突然想到,藤遠什長爲了提高員工福利,給每人的午餐經費提高了十元。
原本是三十元一餐。
四十元,可以喫一頓很不錯的午餐了。
當即讓司機改道去康陽區治安署。
踏入玻璃樓的大門,左側的休閒區,關雅、藤遠和姜精衛,正圍坐在玻璃圓桌前用餐。
關雅喫相優雅,細嚼慢嚥,紅豔豔的小嘴沾了油光,甚是誘人。
藤遠什長面無表情的喫着,目光略顯呆滯,對生活和美食都缺乏積極性。
姜精衛就不同了,狼吞虎嚥,喫相可以和黃頭髮的猴子一較高下。
這丫頭明明很漂亮,可惜是個火師.張元清嘆息一聲,吩咐文職人員給自己準備午餐,而後笑容滿面的走向隊友,道:
“哈哈,我來的正是時候。”
關雅細細嚥下食物,看着走來的張元清,問道:
“你這幾天有些怠惰了。”
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啊不,是響應領導號召!張元清在老司姬身邊坐下,道:
“我今天可沒怠惰,出差去了。”
“嗯?”關雅用一個鼻音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張元清解釋道:“找了一個三十歲的阿姨,給了她一筆錢,辦了一些事兒。”
關雅一愣,旋即笑道:“眼光不錯嘛,三十多的阿姨能教你很多姿勢。”
“如果有機會,也想跟着關雅姐學習知識。”張元清說着,看到姜精衛腳邊放着一隻紅色書包,問道:
姜精衛這才擡起頭來,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裏?”
粗鄙的火師!張元清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哦,我爸說工作不能耽誤學習,就讓我把作業帶單位來學習,正好關雅姐姐和藤遠什長可以教我寫作業。”紅髮少女爽朗說道。
關雅臉一黑。
藤遠什長的表情,似乎更加厭世了。
教你寫作業?張元清憐憫的看向兩位同事。
藤遠什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
“元始,你應該是大學生吧,我認爲你可以教精衛寫作業。我和關雅畢竟離開校園多年,學業生疏了。”
“不用了什長,我上的是野雞大學,學習渣的很。”張元清婉拒,並迅速轉移話題,道:
“什長,我看得出,你好像不太喜歡工作?”
藤遠什長沉默一下,緩緩道:
“我在很早前就領悟到,這世上充滿壓榨,高額的稅收是政府的壓榨,高強度的工作是資本的壓榨。年少時讀書,頭懸梁錐刺股,一刻都不敢休息,活的像條狗。
“步入社會後,又要面臨來自各方的剝削和壓榨,活的像頭驢。人生在世,短短百年,爲什麼要活得這麼累呢。
“我改變不了別人,但我能改變自己。”
好有哲理的樣子,不,不對,這好像就是躺平吧.張元清聽得一愣一愣。
藤遠什長嘆息一聲:“成爲靈境行者後,我發現,靈境也是狗屎。”
張元清只能保持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結束了晚餐,張元清回到臥室,拉上窗簾。
他坐在書桌前,思考起來:
“止殺宮主還沒給我回復,按理說,她在夏侯天問那裏拷問到不少情報,這些都是追查暗夜玫瑰的線索。嗯,這一點,暗夜玫瑰自己也知道,宮主說過,她要防備暗夜玫瑰首領找上門
“小圓阿姨收了我的錢,應該會好好辦事,希望她那邊會有線索小逗比明天可不要再給我偷小姨的內衣了,一件就夠了”
“啪!”
他關上燈,進入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張元清被一陣久違的頭疼驚醒,亂七八糟的畫面在腦海快速閃過,耳邊盡是無意義的雜音。
這些畫面中,很多是成爲夜遊神後,問靈積累的記憶碎片。
自從成爲靈境行者,隨着體質增強,他漸漸告別了頭疼的煩惱,以至於忘記了按時吃藥。
張元清強忍着顱裂般的疼痛,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摸出了小藥瓶,倒出了五六粒藍色藥丸,囫圇吞下。
然後,他把自己摔在牀上,等待着頭疼過去。
“咚咚!”
這時,他聽見了敲門聲。
誰啊,大晚上敲門,江玉鉺嗎?張元清忍着陣痛坐起身,瞥了眼牀頭櫃上的電子鬧鐘,時間顯示:00:00
午夜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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