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一個挑逗的眼神,一個嬌媚的笑容,就讓張元清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DNA動了。
這讓他想起了貓王音箱裏,魔君提及過的“愛與欲”職業,安妮的特殊魅力,符合該職業的特點。
“愛與欲職業的女人確實是尤物,是個男人就想睡,除非是沒有生理需求的人,不然肯定會被誘惑。但這不妨礙我嘲笑魔君,哈哈”
至於比爾先生的職業,張元清通過剛纔的交流,猜測對方可能屬於虛空職業,俗稱商人。
當然,他對國外的職業瞭解有限,目前比較熟悉的就是“愛與欲”和“虛空”。
此刻,早高峯已經進入尾聲,街上零零散散可見趕往公司的上班族,這些人不是頭鐵,就是關係戶,因爲現在是早上九點半。
當然也有可能手裏捏着一張地鐵故障單,所以心裏不慌。
張元清站在路邊,撥通了寇北月的手機:
“我要你姐的名字,處理她案件的治安署。”
“稍等,我編輯短信給你。”寇北月精神一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好乾脆,就沒想過這樣會暴露你的真實身份?這孩子感覺比精衛還要傻.張元清嗯一聲,掛了電話。
幾分鐘後,他收到了寇北月的信息。
寇北月的姐姐叫寇雨思,95年出生,死時年紀是26歲,處理案件的治安署,正是沙口區治安署。
張元清看完,撥通了表哥陳元均的電話。
專業事找專業人,他想聽聽表哥的意見。
“元子?”表哥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出。
“哥,我問個事情,如果我要查一樁兩年前的舊案,死者生前遭遇過囚禁、虐待、性侵,然後被一位治安員殺害,那位治安員利用職權,掩蓋了案件真相。我該怎麼查?”張元清問道。
這件事涉及到執事,以及治安署,肯定不能像對付邪惡職業那樣,直截了當的殺了問靈。
“查個屁!”陳元均沒好氣道:“能找到的證據肯定已經被銷燬,而且,如果兇手是治安員,治安署的領導第一個跳出來鎮壓你,翻不了案的。”
停頓一下,他補充道:“如果是有人想搞兇手,那還有可能。這種案子沒關係辦不了,還有什麼事,沒事掛了。”
因爲金融公司兇殺案,署長跳樓案,他最近忙的很。
“別掛,你隨便說幾句,我不是要蒐集證據,我是想弄清楚案件的來龍去脈。”張元清道。
陳元均思索一下,回覆道: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查檔案,先看看案子是怎麼定論的。死者如果遭受過性侵、虐待,那麼會留下很明顯的痕跡,比如一些淤青,創口。
“那這個案子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沒辦法說結案就結案,以我的經驗,報的可能是自殺,但自殺肯定不會有虐待的痕跡,因此,當時處理現場的治安員,很可能沒有拍照。
“沒有現場照片,就是一個巨大的漏洞,那接下來,我會審問當時接手案子的治安員”
他巴拉巴拉說了半天。
張元清提純了一下信息,大概就是兩個辦法,一是走訪死者的家屬、同事和鄰居,二是審問參與到事件中的治安員。
陳元均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問道:“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他轉而撥通了老司姬的號碼。
“關雅姐,能幫我辦件事嗎。”
“我不負責處理小男生青春期的苦惱。”關雅笑道。
“小男生青春期的苦惱都是自己解決的,不需要求人。但我的苦惱必須你纔行.”張元清話鋒一轉:
“幫我調取一下沙口區治安署,於兩年前的處理的一樁案子,死者叫寇雨思。”
關雅一聽是正事,收起笑容,道:
“稍等!”
十幾分鍾後,張元清收到了關雅的回覆:
“檔案發你郵箱了,嘖嘖,這案子挺有意思的。世上竟然有這麼禽獸的弟弟。”
嗯?張元清一看,頓時迫不及待的登錄郵箱,下載檔案。
他花了半小時,仔仔細細的看完檔案,看的心裏冒氣無名之火。
寇雨思案件的定論是,遭遇囚禁、性侵和虐待,而治安署給出的犯罪嫌疑人是死者的弟弟——寇北月。
案發後,犯罪嫌疑人寇北月潛逃至今,尚未抓捕歸案。
“我記得寇北月說過,他當時沒死,反而因此獲得角色卡,成爲蠱惑之妖,赤月安是算準了寇北月沒辦法給自己作證,把髒水都潑到他身上”
這算什麼?殺人還要誅心!
這是人乾的事兒?
張元清退出郵箱,撥打寇北月的電話。
“我已經調取了你姐的檔案,你那天說的不夠詳細,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
“什麼問題?”寇北月大咧咧的迴應。
“你說,你是死後成爲靈境行者,赤月安當時也在場?那你是怎麼在迴歸現實後逃脫的。”
寇北月說道:
“我回歸現實後,發現自己躺在治安署的停屍間裏,周圍沒有人,全是屍體。然後我就逃走了。”
這樣的話就能理解了,事後赤月安發現他死而復生,成爲靈境行者,於是改變策略,栽贓給寇北月.張元清想了想,又道:
“檔案我看完了,漏洞很多,經不起查的。你的家人沒有鬧嗎?”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寇北月慘笑一聲:
“你不是看完檔案了嗎,鬧什麼?鬧得人盡皆知嗎?我沒辦法站出來給自己作證,我是邪惡職業,只能任憑他給我潑髒水。
“你可能不知道,赤月安派人在我老家那邊散播我囚禁、性侵姐姐的流言,我父母在老家被戳着脊樑骨,擡不起頭來做人,他們怎麼還敢鬧?事情發生沒多久,他們就搬家了。”
家屬不鬧的話,事情就很容易壓下去,這年頭,民不鬧官不究,再稍加運作,五行盟也不會管普通人的案件,這屬於治安署的職權.
殺人子女,還要誅心,讓父母后半輩子擡不起頭來做人,這個赤月安.張元清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邪火。
“我沒疑問了。”他說。難怪寇北月昨晚沒說,確實難以啓齒。
難怪寇北月報仇執念這麼強。
寇北月低沉的“嗯”一聲。
張元清道:
“我已經查過了,當年處理這個案子的是治安員叫孔良平,現在是沙口區治安署治安大隊長。今晚十點,我過去找你,咱們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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