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張元清鼻青臉腫的離開格鬥室,進入隔壁的淋浴間沖澡。
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我沒對她施展出江湖失傳多年的龍爪手啊.張元清回到客廳,在門口朝外張望,發現黑色豪車還在。
便進入餐廳,享用兔女郎準備的食物,補充體力。
他切下一塊牛排,放嘴裏慢慢咀嚼,突然想到傅青陽的家族,在國外有着龐大的產業,這傢伙年幼時和關雅一樣都是在國外長大。
那麼他和國外的靈境行者有交集,倒也正常。
張元清細嚼慢嚥喫完一塊牛排,端起堆滿土豆泥的碗,一勺一勺的挖着,軟嫩香滑的土豆泥混雜着特質醬汁和胡椒的味道,鹹淡適中,回味無窮。
當喫完土豆泥,樓梯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着靈鈞殷勤的聲音:
“安妮小姐,不要急着離開嘛,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共進晚餐呢。傅青陽是個禁慾的變態,不懂得尊重女士,但我懂啊,安妮小姐,安妮小姐?”
張元清連忙探出半個腦袋,朝外看去,只見比爾先生和安妮小姐,大步往外走,一刻都不願停留似的。
踩着人字拖的靈鈞在身邊屁顛顛的跟隨,左一句安妮小姐,右一句共進晚餐。
整個一舔狗。
遺憾的是,靈鈞太子爺的殷勤,並沒有換來安妮多看哪怕一眼,乘坐豪車駛離傅家灣。
張元清叉着一根泛着油光的肉腸出來,笑道:
“洋馬品相雖然不錯,但性子太烈,又眼高於頂,看起來很難駕馭。靈鈞少爺還是繼續開國產吧。”
靈鈞聳聳肩,往鬆軟沙發一躺:“性子烈不烈我不知道,但眼光確實高,看不上一般的靈境行者啊。”
“一般?”張元清嚥下肉腸:“你沒告訴她你的身份嗎?您可是大陸本土數一數二的太子爺。”
靈鈞“哈哈”兩聲:
“我逗她玩呢,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值得細品,唯獨美神協會的女人不能碰,她們是帶刺的玫瑰。嗯,美神協會你知道吧,是一羣‘愛慾’職業組成。
“這個職業的女性有一個技能,可以向發生過關係的異性索取一個代價,所以美神協會的高層,個個都是面首三千,不,是情人遍地,她們依靠睡男人,在國外叱吒風雲。”
張元清配合的露出震驚的表情:“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職業,這個技能是哪個階段的,聖者還是超凡?”
“我記得好像是超凡階段.唉,剛纔那位安妮,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聖者境,可惜啊”靈鈞失望的說。
如果是超凡階段的尤物,他可以憑藉等級進行壓制,強行白嫖,拒絕支付代價。
同級別就不行了。
“他們是國外的靈境行者啊?來這裏做什麼?”張元清趁機打探。
“虛空職業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生意。松海分部每年都會把一些性價比低的,或存量過多的道具和材料整理出來出售。虛空職業是靈境世界裏的商人,他們對貿易有着強烈的癡迷,因此,由虛空職業組成的商人公會,有着遠超世上所有組織的庫存,種類也是最豐富的。
“只要你花得起錢,各大職業的道具、材料,都能從他們那裏買到。往年六月份、十二月份就是交易日,長老當然不會管這些小事,傅青陽來了之後,貿易的任務就交給他了。剛纔那個安妮,談判時不停的拋媚眼,試圖用美色腐蝕咱們的傅同志,其心險惡啊。”
我以後有淘汰的,用不到的道具,也可以出售給比爾先生,或者以物易物,這比上交分部性價比高很多
畢竟積分和功勳對目前的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靈鈞翻一個白眼:“何止沒上套,那傢伙一臉嚴肅的說,如果這場交易還包括安妮小姐的肉體,那你們要額外支付我一筆精神損失費。”
奪筍啊.張元清默默捂臉。
他發現傅青陽其實是個嘴損的,相處越久越會發現,冷酷禁慾的外表下,是一個毒舌的靈魂。
後來發生了什麼,不用靈鈞講,他也能想象得到。
“生意嘛,總得討價還價,他們過幾日還得來。松海分部大量的材料、道具,對虛空職業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靈鈞說完,道:
“你又對關雅施展江湖失傳已久的絕招了?”
“沒有啊,我這次什麼都沒幹,她上來就打我。”張元清很委屈的說。
靈鈞一臉“我懂了”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說:
“元始啊,我最近在松海認識了不少美人,回頭推薦你幾個,她們很善解人意,很溫柔賢惠很嫵媚多姿,只要你有錢。”
張元清一邊掏出手機,一邊義正辭嚴:“我不是那樣的人!”
次日。
張元清喫過早餐,與小姨一起出門,轎廂裏,揹着小包包的江玉餌,和揹着雙肩包的張元清並肩而立。
光亮可鑑的電梯門,清晰映出兩人的身影。
江玉餌今天的打扮很簡約,淺黃色短袖,修身的七分褲,一雙白色跑鞋。
這身穿着把她的身段很好的展現了出來,並增添幾分青春活潑,再搭配那張甜美乖巧的臉,彷彿她只是一個發育很好的少女。
而不是25歲的女青年。
張元清欣賞着“鏡”中小姨的盛世美顏,她的五官除了精緻可愛,再就是皮膚有着凝脂般的玉感,這張臉看久了,會懷疑她是一尊玉美人。
和那些所謂白裏透紅的臉不同。
江玉餌四十五度角向上,打量了幾眼外甥的腦瓜,擡起小手比劃比劃。
“你是不是長高了?”她說。
成爲靈境行者後,身體迎來二次發育,確實長高了四五公分。
張元清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四十五度向下,插科打諢道:“你也長大了。”
江玉餌大怒,揮舞手刀砍在外甥後頸:“大膽!你連姨都敢調戲,還有什麼是你這個小畜生做不出來的。”
兩人打打鬧鬧了一陣,直到電梯抵達一樓,敞開門。
江玉餌立刻恢復乖乖女的矜持姿態,在電梯外幾位樓裏住戶的禮讓下,挽着外甥的胳膊踏出轎廂。
出了樓,張元清鑽進小姨的座駕,前往松海大學。
赤月安案件結束後,他又恢復了大學生的身份,這段時間不用上班,該上課就得上課,也不能一直在家閒着,外婆第一個不答應。
白色汽車抵達松海大學,在校門口停下來,張元清和小姨揮手告別。
目送小姨的車匯入車流,他揹着雙肩包,轉身走向學校。
突然,他被校門口一道身影吸引了視線。
那是一個穿着運動服的青年,五官俊朗,額頭纏着運動頭帶,臉上掛着微笑,標準的陽光型帥哥。
出入學校的女生,頻頻側頭打量他。
但他視而不見,認真的揮動掃帚,清掃着校門口的灰塵。
魔眼天王張元清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臟漏了一拍,接着劇烈的,快速的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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