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靈境行者 >第224章 靈境任務
    “那松海分部的意思呢?”張元清問道。

    “福省分部能包庇朱蓉,松海分部自然也能包庇止殺宮主。”

    一聽百夫長這麼說,張元清便懂了,笑道:

    “所以,朱家這個虧就白吃了。”

    朱家,乃至福省分部,在松海沒有執法權,只要松海分部庇護,他們就拿止殺宮主沒辦法。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傅青陽雙手插兜,英俊的臉龐保持着冷漠,輕輕點頭:

    “止殺宮主看似瘋狂、偏激,實則精於算計。”

    張元清認同傅青陽的評價。

    宮主是在告訴朱家,我就算剝了朱蓉的臉皮,打了朱家的臉,朱家也拿我沒辦法。

    再敢打我面首的主意,下次就不是剝臉皮那麼簡單,而是殺人,朱家依舊拿我沒辦法。

    當然,真殺了朱蓉,朱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明的不行就會來暗的,所以宮主沒殺朱蓉,而是狠狠教訓一頓。

    如此,朱家收到了威脅,又還留有餘地,就算不甘心,也會嚥下這口氣。

    尺度把握的剛好。

    朱蓉的麻煩暫時算是解決了,以後有能力,再找朱蓉算賬,銅雀樓的案子,她必須付出代價張元清轉而說起另一件事。

    “百夫長,寇北月姐姐那個案子,上頭有給回覆嗎。”

    傅青陽皺起英氣勃勃的眉毛,道:

    “沒有回覆,也不可能有回覆,你想給寇北月翻案,給他姐姐翻案,可以,但不能讓治安署承認治安隊長僞造證據,構陷寇北月。

    “如果你願意退一步,不妨聽聽我的建議。”

    張元清挺直腰桿,“百夫長請說。”

    傅青陽目光一直望着場內的戰鬥,道:

    “新的沙口區治安署長,上星期剛上任,新署長勵精圖治,整肅風紀,便把過去幾年裏的案子重新翻了出來,發現寇北月殺姐案疑點重重,證據不足,兇手另有其人。

    “於是撤銷了寇北月的通緝令,沙口區治安署將重查此案,一定會抓住兇手。”

    說到這裏,傅青陽扭頭看來,“你同意這個說法,我便替伱去溝通。”

    傅青陽的政治能力簡直點滿了啊.張元清不由想起赤月安事件裏,這位高冷公子哥嫁禍暗夜玫瑰的操作,心裏感慨。

    只能這樣了,能還寇北月一個清白,讓他擡起頭來做人,目的也達到了.張元清道:

    “行。”

    傅青陽微微頷首,重新看向擂臺,又道:

    “第二次單人靈境快來了吧,跟你說些趣事,長老羣裏,不少老傢伙很期待你的第二次專屬靈境會是什麼難度等級,甚至比聖者境的比賽還要期待。”

    張元清一愣:“怎麼說?”

    這話剛出口,張元清就後悔了,他彷彿聽到了傅青陽的回答——比賽沒有期待感,因爲冠軍必然是我!

    然而,傅青陽的回答卻是:

    “女元帥在超凡階段,進過一次S級,兩次A級,一次殺戮副本,然後晉升了聖者。

    “老傢伙們在根據你進副本的次數、難度等級、升級速度,來評估你的潛力。如果你在超凡階段的成長軌跡和女元帥相似,那麼你就有了盟主之資。

    “如果你在聖者階段的成長軌跡和女元帥相似,那你就”

    “我就是成了下一任盟主的候選人?”

    “你就能把過河卒的稱號搶過來。”

    過河卒的稱號張元清認真想了幾秒,嘴角一抽。

    好傢伙,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大意了。

    傅青陽絲毫不臉紅不羞愧,緩緩道:

    “我也很期待你下一個副本的難度等級,記得進副本前,要彙報給李東澤。”

    次日,上午九點。

    張元清來到傅家灣,進入奢華的辦公室。

    傅青陽坐在寬大的書桌後,一身雪白,凝視着進來的下屬,道:

    “沙口區治安署回覆了,他們同意我的建議,但治安署的人不會出面,得由你自己去說。另外,也不會有賠償金。”

    他把一份蓋着沙口區治安署公章的文件推過來:

    “這份說明書,是他們最大的讓步。”

    我自己去說.沒有任何補償張元清臉色一沉。

    沙口區治安署的態度,就像是被無賴纏着沒辦法做出的妥協,滿滿都是嫌棄和倨傲。

    我們同意,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但千萬別幻想我們的人會出面辦理這件事,至於賠償金,想都別想。

    張元清深吸一口氣:

    “可以!

    “但要勞煩百夫長,替我向沙口區治安署的署長傳句話,一定要傳達。”

    傅青陽頷首:“什麼話。”

    “曹尼瑪!”

    無痕賓館。

    穿着外賣員服裝的寇北月,坐在前臺邊的休息椅上,愁容滿面,時不時抓幾下腦袋。

    小圓亭亭玉立的站在前臺後,淡淡道:

    “你是在擔心元始天尊嗎,詛咒的事他已經處理妥當,不會有後遺症。”

    “真的?”寇北月聞言,面露喜色:“那就好。”

    轉而繼續消沉,繼續愁眉苦臉。

    小圓蹙眉道:“有事就說。”

    寇北月保持這樣的狀態很久了,她原以爲是擔憂元始天尊的安危。

    寇北月囁嚅道:

    “我爸生病了,昨天我偷偷去了他們住的地方探望。”

    “什麼病?”

    “強直性脊柱炎。”

    “所以你需要錢對嗎。”小圓說。

    寇北月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個字:“是。”

    這個字說出口,矯情的少年終於如釋重負的把尊嚴和臉皮放下,情緒有了宣泄口,說道:

    “自打我和我姐出事後,我爸就過的很抑鬱,住了幾十年的地方也待不下去了,帶着我媽搬家,斷絕了與親戚的往來。

    “我媽心臟不好,一直在吃藥,所以我爸壓力很大,他過的非常辛苦,昨天我去看他,突然發現他已經滿頭白髮,又黑又瘦,變得我快不認識了。

    “我很想現身見他們,很想陪着他們,很想讓他們挺直腰桿做人,但我不敢。”

    寇北月用力搓了搓臉:“小圓,我想爸媽了,我想回家”

    小圓靜靜的聽着,眼神有些恍惚。

    這時,賓館的玻璃門突然打開,一名穿着治安員制服,拎着公文包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小圓上下審視着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