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靈境行者 >第228章 始料未及的變化
    這大爺一看就是老刁民了張元清滿意的收起刀,問道:

    “第一個問題,王小二怎麼會變成這樣。”

    通常來說,陰屍形成的方式有兩種,一是人爲煉製,就像他煉亡者一號。

    二是屍體被葬在陰氣極重的地方,日積月累的吸收陰氣,誕生微弱靈智,成爲殭屍(陰屍)。

    王小二不符合第二種,若是第一種的話,能把一個普通的村民,煉成如此強大的陰屍,甚至超過了亡者一號。

    這手段有點驚悚。

    老大爺痛心疾首道:

    “還不是因爲他下墓,帶回來了不乾淨的東西。前陣子,失蹤好幾天的王小二,突然帶着一大包的金銀玉器回村子,說自己發財了,要蓋一棟全村最好的房子,娶省城的姑娘。

    “他找村子裏教書的徐先生,說幫忙看幾件古董,估一估價錢。”

    古董張元沒去糾結王小二變成陰屍的問題,道:

    “他帶回了哪些古董?”

    老大爺回憶道:

    “當時我就在邊上湊熱鬧,他給徐先生看了三件古董,一件是沒有舌頭的女娃娃雕塑,長了對招風耳,又黑又亮,摸着可涼快了,徐先生說這是陰玉,得在墓裏放好些年,才能這麼油光水滑。”

    “一件是胭脂盒,盒子是銀做的,雕着花,可漂亮了,裏面那胭脂啊,哎呦,豔得和血似的。你說這玩意在墓裏放了這麼久,怎麼不幹呢。”

    “第三件物品呢?”張元清沒接茬,問道。

    “一面銅鏡,灰撲撲的,嵌了幾顆漂亮的石頭,徐先生說那是寶石。可惜了,那面鏡子照不了人,不然可以賣給省城闊綽人家的太太。”

    得,這三件東西沒一個是活人用的,王小二可真會挑張元清忍不住吐槽。

    “那三件東西,被王小二賣了?”他想起自己剛纔在屋子裏搜了半天,一無所獲。

    老大爺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盒胭脂被徐先生買走了,女娃娃和鏡子就不知道了,反正自打王小二帶回來那些東西,第二天,村子就出了好幾件怪事。”

    “都發生了些什麼怪事。”張元清順着話題問下去。

    “聽村頭的李寡婦說,王小二回來的那天晚上,她半夜起夜時,透過窗戶,看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進村,那女人模樣可俊了,她從沒見過這麼俊的姑娘,就是臉有些白,第二天,王小二就變成那副鬼模樣了。”老大爺說。

    按照靈境介紹,紅衣服女人應該就是郡主,這麼看來,王小二是被郡主報復,化成陰屍的。這郡主有點兇啊。

    唉,自古女鬼都很俊,可惜是鬼,呃不對,郡主大概率是陰屍,不是怨靈,要是能把她收服就好了,我肯定天天用她,嗯,用她打架張元清不着邊際的想着,道:

    “還有嗎。”

    “有啊,趙二蛋家的娃,舌頭被人割了,聽趙二蛋婆娘說,那天她在做晚飯,小蛋,就是二蛋的娃兒,在院子裏玩,她看見小蛋跟着一個女娃子出去了。當時她也沒在意,只當是誰家的孩子來找小蛋玩,不過,那女娃子的臉好像是黑的,跟個影子一樣,她覺得很奇怪。

    “二蛋媳婦做完飯,出去找小蛋,發現他昏倒在家門口,舌頭沒了。”老大爺說着,眼神裏閃過恐懼:

    “打那以後,只要天色擦黑,村子裏就有一個黑乎乎女娃子,喜歡趴在別人家的窗戶,問要不要來玩遊戲。

    “只要她趴了哪家的窗戶,第二天,那戶人家的舌頭就會被割掉。那個女娃子會一直在村裏逛到一更天才離開。”

    原來村民的舌頭是這麼被割掉的,一更天離開,也就是說,遊戲要玩到一更天?張元清道:

    “玩什麼遊戲?”

    老大爺搖頭:“這哪知道啊,她嘴裏一個勁兒的說玩遊戲,也不說是什麼遊戲。”

    張元清聽到這裏,眉頭皺了起來。

    情報到這裏出問題了,貓王音箱給出的信息是玩“你拍一”,但老大爺卻說沒有遊戲。

    “您是怎麼被割舌頭的?”張元清問起詳情。

    老大爺想起了恐懼的往事,臉色驚駭:

    “我當時很害怕,躲在牀底不敢出來,她一直趴在窗戶上,不停說來玩遊戲,再後來她就不見了,我記得我睡過去了,醒來舌頭就沒了。”

    張元清結合自己的經驗,迅速分析。

    玩遊戲其實才是避開危機的正確方式,只是村民們太害怕,沒人敢和小女孩玩。

    魔君作爲靈境行者,順應規則,很大膽的玩了遊戲,於是順利通關,他玩的是.

    張元清明白了,魔君玩的是“你拍一”,難怪,他聽完貓王音箱的音頻,就感覺很奇怪。

    “伱拍一”是兒歌,不應該出現在明代背景的副本里。

    兒歌並非源自副本里的詭異,而是魔君,貓王音箱只是紀錄了魔君當初的破局方法,並把這個方法播放給了他。

    王小二帶出來的三件古董,現在是第一件,後續應該還有怪事張元清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還有其他怪事嗎。”

    老大爺聞言,露出了驚恐之色,不自覺的壓低聲音:

    “徐先生死了!”

    果然張元清沒有打斷,聽着老大爺說下去:

    “第二天早上,村裏的孩子去私塾唸書,一向早來的徐先生卻沒有出現,孩子們便把事告訴了大人,大夥去他家一看,才發現徐先生已死了,死的很慘,都成人乾兒了。

    “他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身邊還有一個紙人,那紙人扎的很漂亮,臉蛋塗的很紅潤,眼珠子也點了紅漆,哦,不是紅漆,是那盒胭脂。

    “當時牀頭就放着那盒胭脂,還是打開着的,村長髮現徐先生的手指沾了紅胭脂,應該就是他給紙人塗了臉,點了眼睛。”

    說到這裏,老大爺鬼鬼祟祟說:

    “隔壁的李鐵牛說,半夜.大概二更天的時候,他聽見徐先生在和一個女人嬉戲,可是,徐先生喪偶多年,他家裏哪來的女人?

    “是那紙人晚上活過來了,把徐先生給害了。”

    深更半夜,紙人,畫了眼睛,塗了腮紅,躺在自己身邊,然後活過來了.張元清腦補了一下,就覺得有些驚悚。

    所以我從來不買手辦,什麼硅膠人,充氣人也統統不要,每天用數十億的鮮活生命澆灌,萬一哪天活過來,樂子就大了.

    張元清道:“那盒胭脂在哪裏?”

    “還在徐先生家,誰敢要啊。”老大爺唉聲嘆氣:“徐先生死後,當天晚上,大概在二更天,就有人看到那個紙人在村子裏走動,可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