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陽皺起眉頭,“萬界商行?”
硃砂劍長老迴應道:
“那是一件半神層次的規則類道具,不,甚至更高,它的屬性未知,能力未知,它第一次被官方記載,是當年光明羅盤現世,引發了半神級的混戰,那位會長憑藉一張‘萬界商行’的兌換票,一人獨自三位半神。”
一人獨戰三位半神.傅青陽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使用那件道具,必然要付出幾位慘烈的代價,不然那位會長早就祭出來對付酒神俱樂部了。
一件陰暗的密室裏,暗夜玫瑰的大護法站在窗邊,聽着電話。
“大護法,我拿到了一件東西。”電話裏傳來下屬壓低嗓音的彙報:
“序號9
“他的信息我寫成密文發您郵箱了。”
暗夜玫瑰大護法當即轉身,返回書桌邊,打開電腦,登錄郵箱。
打開下屬發來的郵件,內容是亂碼+12種語言。
大護法僅是掃了一眼,便從亂七八糟的長篇大論中,準確解讀出正確內容。
他足足沉默了十幾秒,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嘶啞、暢快。
電話那邊的下屬不敢出聲,這樣的大護法他從未見過,大護法發怒時常有,開懷大笑卻是破天荒般的罕見。
“伱做得不錯,很不錯!”大護法喉嚨卡痰般的笑道:
“準備一下,找機會進秦風學院。首領多年來的夙願,沒準會由你來完成,這是什麼樣的功勞,你應該明白。”
揚聲器裏,傳來了下屬急促的呼吸。
江南省與江淮省交界的新安縣。
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裏,衣物胡亂堆放的臥室,窗簾拉着,露出小小的縫隙,一道人影坐在桌邊,低頭審視着身前的物品,發出桀桀怪笑:
“鎮教之寶,這是何人遺落的鎮教之寶,竟被我拾得,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哈.”
神經質般的笑着笑着,他忽然一頓,腦袋一歪,嘿嘿道:
“不,現在是新時代了,要用新名稱主宰級道具!”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裏照進來,他的半張臉隱於黑暗,半張臉映着陽光,神色既呆滯又癲狂,一隻眼睛空洞無神,一隻眼睛癲狂混亂。
這段時間以來,他總是按捺不住殺戮的慾望,忍受不住修補自身的渴望,又連續吞噬了數名靈境行者的靈體。
以及十幾名普通人的靈魂。
沒有淨化之力的情況下,這無疑加重了他的精神污染,產生了精神分裂。
“好徒兒,好徒兒,爲師想死你了,嘿嘿嘿.”桀桀怪笑聲迴盪於出租屋內。
無痕賓館。
空調強有力的輸送着冷風,鋪滿大理石地磚的賓館大堂內,前臺後方,張元清懶散的躺在屬於小圓的休息椅上,翹着二郎腿。
“你說一個高三學生,思想咋這麼邪惡呢,竟然對女鄰居和女老師、女同學做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我當年念高三的時候,小姑娘的手都不敢牽,跟女孩子說話都臉紅,純潔的很吶,小圓,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他翹着二郎腿,侃侃而談,訴說着自己這段時間收集道具過程中的見聞。
小圓穿着酒紅色小西裝,白色女士襯衫,靠坐在前臺,默默聽着他嘮嗑,冷豔大氣的臉蛋沒什麼表情,眼神裏溫柔暗藏。
寇北月和小胖子半趴在前臺,津津有味的聽着。
這普通人得到道具後的處理方式極有意思,大部分都會利用道具的能力滿足自身私慾,但也有的把自己當成救世主,或覺得自己是天命主角的。
“什麼原因?”
寇北月和小胖子齊聲問。
“死的都是染黃頭髮的。行兇者的妻子出軌了,他說……”張元清氣聚舌尖,彷彿念出某種咒語:
“黃毛必須死!”
寇北月和小胖子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懂就懂,不懂也別問。”張元清揮揮手:“都幾點了?還不送外賣去。”
“臥槽.”寇北月這才反應過來,拿起桌上的安全帽就出門。
小胖子緊隨其後。
“你等等,”張元清喊住他,笑道:
“我不管你跟着寇北月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跟他混,就安分點,你要是敢害他,天涯海角我都殺你。”
“哎哎哎”寇北月心裏頓時感動,表面一臉嫌棄:“你又不是我爸,你管我這些呢,良臣我們走。”
小胖子微微頷首,一言不發的離開。
等人走了,張元清在椅子上伸展懶腰:“電燈泡都走了,終於可以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啦!”
小圓斜他一眼,呵道:
“你現在還喜歡年紀大的女人?”
張元清以前跟她談過自己的擇偶觀,那會兒單身,說起這方面的事兒,肆無忌憚。
但現在不敢了。
“不喜歡了。”張元清搖搖頭。
小圓“哦”一聲,轉過身去,面朝賓館大門。
張元清話鋒一轉,調侃道:“但像小圓這樣的阿姨,我就可喜歡了。”
她沒轉身,彷彿沒有聽見,但嘴角的弧度微微翹起。
第七日,上午九點。
在無痕賓館睡了一晚,張元清精神抖擻的前往重返花都,乘坐出租車來到這片老城區,輕車熟路的抵達“萬寶屋”小賣鋪門口。
小賣鋪裏,超凡境的道具、材料,雜亂堆放。
容貌豔麗的老闆娘坐在收銀臺邊,指尖夾着一根雪茄,吮的津津有味。
她還是初見時的裝扮,黑色裹胸,外罩黑色皮衣,露出結實平坦的小腹。
眉眼間凝着濃濃的慵懶,到現在也沒散去。
“老闆娘,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張元清笑容滿面的靠攏過去,想着自己即將打造出一件極品道具,已是迫不及待。
連三月看他一眼,坐着沒動,勾起嘴角:
“告訴你一件壞消息。”
張元清心裏頓時一咯噔:“什麼壞消息?”
連三月把雪茄擱好,慵懶的往躺椅一靠:
“火石賣光了,它是啓動百鍊熔爐的必需品,每個月只產三十塊,我手頭還剩最後十塊,但在昨天,被人買走了。”
張元清臉色一沉:
“你玩我?”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連三月笑容不改,依舊是慵懶的坐姿:
“是在玩你,但不是我,我是最講信譽的,一件聖者品質的道具,哪怕是規則類,也不能讓我放棄自己的信譽。
“但確實是有人要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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