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公斤的體重,僅憑一根細線竟就穩穩的吊在半空。
“啊,這人怎麼回事”
女生驚奇的打量幾眼,見是一個大肚腩的中年大叔,當即失去興許,摸出手機就要拍照發朋友圈。
“不好意思,請不要拍照,這位是著名的行爲藝術家,他不喜歡別人拍照。”
身穿前臺制服的王遷,溫和的阻止了她。
女生有些不悅:
“不讓拍就別賣弄啊,切~”
男生不屑的說:“現在藝術家就這樣,博眼球而已,爲了出名什麼奇葩事都幹得出來。”
一邊抱怨着,一邊走向前臺,完成登記,迫不及待的進入電梯。
蓬鬆的爆炸頭掩蓋下,情癲大聖一張老臉羞恥的面紅耳赤,恨不得當場迴歸靈境。
半小時後,王遷看一眼情癲大聖,抓起座機,撥通房間號碼:
“宮主,時間到了。”
說完,放下聽筒。
半空中的情癲大聖重重砸下,摔在冰涼的地板上。
“終於結束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張老臉就丟盡了,還有什麼顏面苟活世間,我情癲大聖也是個體面人。”
情癲大聖活動着雙臂,他被吊了三個小時,血液循環不暢,肌肉發酸疼痛。
“你又犯了什麼事,惹宮主不悅了?”王遷拿了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情癲大聖擰開瓶蓋,猛灌一口,怒道:
“元始天尊出賣我,我艹他老母”
話音落下,宮主清冷的聲音傳入兩人耳畔:“再吊三個小時。”
散落於地的紅線,突然活了過來,重新將情癲大聖捆綁,吊在大堂上空。
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發出了拖拉機般的哭聲。.
王遷一臉的憐憫。
傅家灣別墅。
書房裏,手工打造的甜品桌上,擺滿了精美昂貴的蛋糕、水果、火腿片。
張元清喝着冰鎮可樂,望向對面的錢公子,道:
“老大,你事後有查光明羅盤的情報嗎。”
當日,他從魔眼那裏得知了楚家滅門案,以及兵主教修羅投資暗夜玫瑰首領的原因源於光明羅盤,然後就把這些信息告訴了傅青陽。
傅青陽一高興,把兩千萬的房子福利,提升到兩千五百萬。
彼時的傅青陽,還是執事,並不知曉光明羅盤的情報,如今他晉升主宰,成爲位高權重的執法隊長老。
以長老的權限以傅家的資源,他肯定已經知道光明羅盤更多的信息。
“涉及光明羅盤的信息,保密等級極高,7級的長老也沒權限查閱,8級能瞭解一個大概,巔峯長老纔有權查閱詳情,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按照規矩,也不能告訴你。”傅青陽說。
張元清知道,後邊一定有個但是。
“但是,關起門來說說也無妨。”傅青陽語調沉穩,平靜的飲下杯中烈酒,道:
“光明羅盤不屬於已知的所有職業,是一位西方強者在靈境中挖掘出來的,已知,它最大的功能是預言,而且必中。
“當年光明羅盤之所以引來無數靈境行者爭奪,是因爲它做出了一個預言。”
張元清精神一振:“什麼預言?”
這個問題他困惑了很久,貓王音箱裏,那位神祕人沒有回答魔君。當日動物園裏,魔眼也沒回答他。
傅青陽聲音一下變得低沉:
“當日月星歸位,沉眠於混沌中的諸神將會醒來,高居於神座的王,帶領衆神重啓戰爭,世界進入新的輪迴。”
當日月星歸位張元清愣在那裏。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裏如有閃電劃破,帶來醍醐灌頂般的醒悟,帶來戰慄般的狂潮。
一瞬間,他明白了很多事。
日月星象徵着夜遊神的三大階段,當日月星歸位.所以這纔是夜遊神職業特殊的原因。另外,他也明白了爲什麼會有“主修”某種靈力這個概念。
傅青陽看他一眼,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繼而恢復如常,繼續道:
“後來,光明羅盤在那一戰中被打碎,碎片被一衆勢力瓜分,我只知五行盟裏有兩塊碎片,分別在宮主和幫主手裏,其餘碎片下落不知。”
他口中的宮主和幫主,指的是水神宮的宮主,赤火幫的幫主。
“還有嗎。”張元清問。
傅青陽搖搖頭。
隔了一秒,他又道:“有件事通知你,下星期準備一下,進秦風學院上課。你該學一些系統性的東西了。”
“秦風學院?”張元清茫然道:“什麼東西。”
“太一門和五行盟共同創建的一個靈境,是專門培訓超凡、聖者的機構,裏面聚集了很多一線退下來的前輩,他們有的厭倦了廝殺,選擇在裏當老師。有的在裏面搞研究,有的是犯了錯,被暫時解除職務,發配到那裏任教。”傅青陽說:
“通常來說,加入官方的行者,在經過考察和實習期,確認沒問題後,尖子生會被送到那裏深造.”
他瞅了瞅心腹下屬:“你是比較特殊的。”
實習期是三個月,元始天尊三個月成聖者,四個月接近5級。
“我還需要去嗎,一次培訓要多久?”張元清有些不願意。
“七天。”傅青陽說。
七天?倒是不久,但培訓對我來說有用嗎.張元清道:
“我能拒絕嗎。”
“除了五行盟學員,太一門和靈境世家的年輕人也會進秦風學院,多認識一下朋友,對你沒壞處。本次名單中,有孫淼淼、趙城隍和袁廷。”傅青陽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在錢公子看來,這是一個擴充人脈的好機會。
元始天尊想在官方越爬越高,不能只依靠他,還得有自己的人脈,有自己的班底,政治從來都不是獨行俠能玩的遊戲。
“另外,雖然不能獲得經驗,但秦風學院是個很特殊的靈境,裏的好東西不少,藏了一些祕密,具體不方便跟你說。太一門的星官也有在裏面任教的,你可以藉機會學學星官的戰鬥技巧。”
傅青陽都這麼說了,張元清也不好拒絕,點點頭:“行。”
離開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張元清把光明羅盤的信息回味了一遍。
“我更加確定,逍遙組織的消失,我父親的死,是和光明羅盤的預言有關。他們手裏會不會也有碎片?那些碎片又到哪去了?”
“光明羅盤的預言,聽着就像一場浩劫啊。咦,五行盟就是在這之後合併的.”
他心裏一動,拿起手機,給華裔自由之鷹發了條信息:
“打聽個事,你們那邊的守序職業,在二十年前,有什麼重大改革嗎?”
信息發送。
十幾秒後,自由之鷹回了一條信息:“我在和黑老哥槍戰,回頭再說。”
祝你槍戰愉快張元清退出信箱,打開通訊錄,搜索陳淑。
然後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揚聲器裏傳來電子女聲。
關機了?
按照時差,老媽那邊應該是半夜,她應該在休息張元清放下手機,把身體重量交給椅背,獨坐發呆了片刻。
他決定回老家看看。
要查一個人,從他身邊的人和出身環境入手,無疑是最快最準的。
既然老媽電話打不通,那就回老爸的故鄉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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