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諮詢救你出去的情報。”
“這還差不多,你背叛五行盟了?”
“沒有,是恐懼逼我來這裏救你的。”
“恐懼逼你的.呵,恐懼不逼你,你是不是永遠不會來。”
兩人通過紅線的牽引,在腦海裏順暢的交流,但魔眼天王時不時會有情緒,而張元清每次在對方有情緒的時候,便急惶惶的解釋
“我明白了,”魔眼天王目光在湖畔搜尋着,“想辦法引開白獅,它的位格很高,它是器靈力量的化身,專門處理逃逸出去的詭異,你們不是它的對手。”
“樟樹沒有攻擊力,你可以把它視作能量輸送管道,它無時無刻都在抽取我的靈力,輸送給動物園。只要有外力攻擊,它很輕易就會妥協,不妥協,你們毀了它便是。”
“這片湖有古怪,湖裏沒有生命反應,看到岸邊的渡船了嗎,那應該是渡船唯一的方法。當然,如果你能威脅樟樹把我送回岸邊也可以,它能橫渡湖水。”
“明白了。”張元清默默記在心裏。
他剛要結束溝通,忽然聽魔眼天王說道:
“你是不是用了樂師職業的奇怪道具與我溝通?”
“是的。”
魔眼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的呵聲傳來:“幹得不錯,下次別這麼幹了。”
“好的.”
張元清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向止殺宮主:
“宮主,把紅線剪了。”
“咦,沒有書裏寫的有意思,你都沒有露出矢志不渝,情比金堅的感情”止殺宮主似乎有些失望,做了一個剪刀手的姿勢,對着虛空咔嚓一下。
神特麼的情比金堅,我對魔眼情比金堅你很開心?張元清默默吐槽。
紅線“剪斷”的剎那,他對魔眼那種無限柔情,無限憐惜的感覺消失了。
想來魔眼也是。
“其實不用剪,以魔眼的等級,再過半分鐘紅線效果就消失了。”她說。
張元清沒搭理她,腦袋探出灌木,小心張望,果然在白獅臥榻的地方,看到了擺渡船的一角。
那是一條兩頭微翹的小木船,靜靜的漂浮在水面。
他縮回腦袋,把魔眼的話轉述給郡主和宮主。
“我來負責引來白獅,但無法確定具體能拖延多久。”止殺宮主說,“白獅是器靈力量的化身,那我最多隻能拖延三分鐘,不,一分鐘。”
這顯然太短了。
張元清沉思一下,取出了滑鏟鞋和青帝玉帶和陰陽法袍,“這三件道具你帶着,它們的功能很強,對你有用。”
滑鏟鞋的無敵效果,青帝玉帶的長生術和獸化,以及陰陽法袍的被動,都是極強的保命技能。
有了這些東西,再加上宮主本身的實力、道具,拖延幾分鐘想來不難。
“你好東西真多。”止殺宮主喜滋滋的收起道具。
她當即衝出灌木,身後萬條絲絛“嘭”地炸開,凝成一根十幾米長的軟棍,狠狠砸向遠處的白獅。
愜意假寐的白獅,驟然睜開金色的瞳孔。
白影一閃,便聽“砰”的一聲,軟棍砸碎了岸邊堆砌的堅固岩石,砸空了。
白獅的金色瞳孔中,映照出止殺宮主的身影,它似乎被激怒了,鬃毛根根倒豎,昂首咆哮。
“嗷吼!”
白獅齜牙咧嘴,四肢如飛,化作白影奔來。
軟棍潰散成萬千絲絛,迅速縮回,止殺宮主不疾不徐的乘風而起,朝着黑暗深處掠去。
待看不見雙方的影子,張元清立刻帶着兩具陰屍躍出,奔向停泊在湖面的小船。
湖面漆黑,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明明夜風徐徐,這片湖卻如同一潭死水。
死寂的讓人害怕。
黑瓦白牆的大院,一道綠光降落在屋脊,化作捲毛泰迪。
狗長老俯瞰這座三進的古宅,細細掃過每一次角落,這個時間點不可能有遊客,工作人員也都下班了。
夜色中,古宅寂靜無聲。
它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可疑氣息,這座古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思索幾秒,狗長老眼裏浮現濃郁的翠綠光芒,軟趴趴的長耳動了動。
風帶來了植物的聲音。
它凝神聆聽片刻,鈕釦眼裏的流淌出暴怒的光芒。
古宅的植物告訴他,夜裏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拜訪此處。
一切都是調虎離山計。
背後的人利用他和張子真的情誼,把他從松海騙到了這裏。
真實目的是.救魔眼!
狗長老化作一道綠光,沖天而去。
張元清俯身撿起一顆石子,屈指彈出。
石子激射,本該飛出數十米的石子,在掠向湖面的剎那,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壓制,筆直墜入湖中。
飛不過去?張元清表情一下凝重。
那遁術呢?
沒敢冒險,他在岸邊趴下,小心翼翼的朝湖面探出手,沒感覺到有什麼可怕的力量拉扯。
想了想,他把手伸向了湖水。
湖水冰涼,觸感和普通的水沒有區別,但張元清視野裏卻跳出了物品信息:
【名稱:弱水】
【類型:水】
【功能:沉溺】
【介紹:相傳鳳麟洲是一位不可描述的存在棲息的地方,沉溺萬事萬物的弱水阻隔了凡人的朝見,唯有鳳麟洲上的麟木才能在弱水上漂浮。】
【備註:劃重點——麟木。】
居然是弱水,傳說中的弱水,老爸當年打造動物園,到底用了多少奇珍異寶?動物園裏封印的倒地是什麼東西!
張元清驚了。
他忍不住看向那艘浮在水面上的木船,按照物品屬性的介紹,這艘船是麟木製造的?
囚禁魔眼的樟樹,是一棵麟木?
“別浪費時間了。”銀瑤郡主握着小喇叭提醒道:“你已經浪費四十秒了。”
“我知道我知道了”
保險起見,張元清決定讓血薔薇渡船過去,如果一切安好,他再親自渡船。
時間有限,但該有的謹慎還是要有。
得到主人的命令,血薔薇走到岸邊,縱身躍向木船。
“咚!”
她穩穩落在船舷,然後在張元清的命令下,開始划船。
小船緩緩駛向湖心,留下一道微微泛起褶皺的航道。
張元清和銀瑤郡主的目光追逐着小船,看着它漸漸接近樟樹。
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原本正常行駛的木船,詭異的下沉,一點點的下沉。
張元清和銀瑤郡主,眼睜睜看着湖水漫過血薔薇的雙腿、腰、肩膀最後消失在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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