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傲天最近都得在廠裏擰螺絲,張元清打算抽空親自帶他下副本,不在此次名單中。
【孫淼淼:元始天尊你混蛋,我還穿着睡衣的.】
【紅雞哥:你是煞筆嗎,穿睡衣還有時間罵人?哦,你想穿着睡衣進副本啊。】
孫淼淼沒回應,應該是換睡衣去了。
趙城隍、天下歸火、小圓幾個,雖然滿肚子的槽,但看見是A級副本,怨念頓時消散不少。
高難度副本意味着高回報,符合他們的需求。
張元清沉默等待了60秒,通過靈境提示音,確認他們已經進入靈境,這才鬆口氣。
按照靈境介紹,這種需要查案、辦案的副本,時間都不會短。
接下來安心處理眼前的事。
採沙場的負責人叫李正德,他並沒有什麼道德。
給他取這個名字的父母也沒什麼道德,出生貧苦的他從小就靠偷雞摸狗生活,家裏四個兄弟姐妹,父母把他們培養成小偷,專門混跡在景區,偷遊客的錢。
後來政府開始整治,把他們列入黑名單,驅逐出景區,生活最困難的時候,父親甚至想把他的雙腿給截了,是母親死死的護住他。
再後來,一羣擁有特異功能的羣體收留了他,教他使用槍械、戰鬥以及反偵查知識,給他安排了運毒的工作。
時間一晃十幾年,李正德爲靈能會效力至今,憑着不怕死的狠勁和舔功,把靈能會的大爺們伺候的舒舒服服,從一個運毒的騾子,成爲了這片採沙場的老闆。
採沙場是表現營生,背地裏是靈能會的一處據點,負責藏毒和人口買賣。
採沙場三面環山,地處偏僻,遍佈城市的監控系統在這裏發揮不出作用,哪怕真出了問題,也可以遁入大山。
山中有靈能會佈置的、塗滿毒素的陷阱,治安署的那幫人敢來,絕對有進無出。
此刻,李正德正候在一座綠棚屋外,裏面傳來年輕女性尖銳的哭喊,以及雙人牀哐哐的聲音。
那是靈能會的一位超能力者在臨幸“新來”的姑娘。
組織抓來的人都會安排在綠棚宿舍裏,女性住一棟,男性住一棟,目前並沒有把業務擴充到孩童。
因爲生意模式,主要是拍攝電擊、虐待視頻,向其家人勒索錢財、賣給自由聯邦和西大陸充當勞動奴隸、賣給國外的老大充當發泄生理需求的奴隸。
當然,賣之前,物品是可以反覆使用的。
李正德舔了舔舌頭,想着等大佬享用完,今晚他也嚐嚐味兒。
據點的“黑鼠”和“蟑螂”兩位領導犧牲後,採沙場的毒品、人口交易就停止了,採沙工作也停了,所有人禁止外出,等待新的領導過來。
一個好男色,同樣在綠棚裏享用男奴。
那位大人身材容貌都很不錯,可惜有虐待傾向,每個被他臨幸的男奴都很慘。
比如,那位大人對持久力有嚴格要求,低於十分鐘的是廢物,會被吊起來虐待,用鞭子,用電擊棍。
低於二十分鐘的,會被戴上鎖金環,連戴三天。
每次超過半小時纔算合格。
李正德年紀不小了,槍桿越來越軟,委實滿足不了那位大人,就不找虐了。
這時,裏頭的動靜停了下來,接着隔音效果不錯的宿舍門打開,一名高鼻薄脣,眼神冷酷的青年走了出來。
李正德目光偷偷往裏瞥,一具花白的身子在視野裏浮現,隨着宿舍門關閉而消失。
李正德收回目光,諂媚的豎起大拇指:
“高隊長厲害!小人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就好了。”
高鼻薄脣的高姓青年淡淡道:“這不算什麼,我們這類人,體力向來很好。”
李正德惋惜道:“我要是能成爲像您這樣的人就好了。”
高隊長審視着李正德,呵一聲:
“你從小過得太安逸了,雖然壞事做盡,但你過的很滋潤,你從未絕望過,便從未想着報復世界,所以一輩子也成不了我們這樣的人。”
李正德連忙躬身,說是是是,您是有天賦的,我不行,我就是一條臭魚爛蝦。
高隊長“嗯”一聲,道:“最近看嚴點,誰都不準外出,一旦發現有人偷偷溜出去,就地格殺。”
“是!”李正德說完,憂心道:“高隊長,這次.事兒大嗎。”
“治安署那個外號追毒者的,向來是個棘手人物,兩位大人失手是他們能力不行,但在可以理解的範疇裏。”高隊長忽地冷笑一聲:
“這裏是靈能會的地盤,官方的那羣傢伙,哪年不是做做樣子?他們敢和我們全面開戰?這又沒到年底,大人物們還沒到‘績效考覈’的時候。
“再說,這採沙場才兩年,我們辦事向來隱蔽,查不到這裏來的。嗯,待會兒喊上幾個兄弟,跟我進山巡邏。”
“是!”李正德躬身道。
高隊長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綠棚裏的姑娘,舔了舔嘴脣:“那女人潤的很,今晚賞你玩玩。”
李正德狂喜:“謝高隊長,謝高”
他忽然感覺一大股溫熱的液體潑在自己頭頂,茫然擡頭,看見高隊長前胸探出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手掌握着一顆鮮紅的心臟。
高隊長本人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