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通過我自己努力了張元清嘆了口氣,他本來想請錢公子前來相助,見是這樣的態度,只好作罷。
“需要幫忙嗎。”追毒者察言觀色,知他遇到了麻煩。
“當然需要,待命就行。”張元清忽然想起追毒者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那位六級幻術師是個不錯的助力,再加上追毒者這位5級劍客,雖說無法成爲主力,但好歹是5級劍客。
先向雲夢打探一下天罰的行蹤張元清說:
“我先帶隊員出門辦事,這兩天全員待命,等我消息。”
在追毒者的頷首中離開辦公室。
十萬大山,青禾族長的大別墅。
會客廳裏,獵魔人細細審視首位的族長吳阿貴,年約六十,頭髮花白,穿着青禾族風格的藍色布衣,臉龐黝黑皺紋橫生。
身材魁梧,六十歲的年紀,三十歲的身板,表情木訥頷首,像一個平平無奇的老農。
獵魔人腦海裏自動浮現吳阿貴的資料,青禾族老祖宗的長孫,8級土怪,性格憨厚老實,過於沒脾氣,族人敬而不畏,不服管束,多有囂張跋扈之舉。
說白了,就是一個沒人怕的老好人,因此他身邊的人都格外跋扈囂張。
相比起族長,青禾族的人更怕調查部的部長,也就是老祖宗的第六子,權力甚至高於族長。
那位部長,此時也在會客廳,坐在獵魔人對面。
他名字叫吳有華,八級春神(木妖)。年紀與吳阿貴相仿,花白的鬍鬚紮成短短的麻花辮,目光銳利嚴厲,不怒自威。
一看就是極爲強勢霸道的老人,與侄兒吳阿貴是兩個極端。
“是這樣,”獵魔人微笑道:“天罰的一位通緝犯近來潛入了八貴省,我們猜測他可能會潛伏在十萬大山中。”
族長吳阿貴沒說話,調查部長吳有華沉聲開口:
“天罰是想讓我們幫忙在山裏搜查?”
獵魔人頷首:“是的。”
不等吳有華開口,他扭頭看一眼三名下屬。
奧斯蒙三人默契的把腳邊的手提式保險箱擺在桌上,啪嗒彈開鎖釦,一迭迭草綠色的紙鈔整齊碼在箱內。
獵魔人誠懇道:“這裏有三百萬聯邦幣的定金,事情結束後,我們會再支付五百萬聯邦幣的尾款。青禾分部要做的是幫忙找人,以及封鎖十萬大山,禁止任何人出入。”
總共八百萬的聯邦幣,按照現在的匯率,就是五千多萬軟妹幣。
吳有華滿意點頭:“可以,如果需要主宰出手,那得加錢。”
獵魔人自信一笑:“不需要!”
就在這時,會客廳外頭,突然響起刺耳的手機鈴聲。
吳有華皺起眉頭,訓斥道:“雲夢!”
“對不起對不起,六叔公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現在就走。”
門口的雲夢捂着手機就跑,她一路奔出別墅,來到一處僻靜的花圃旁,接通來電,低聲道:
“元始天尊?你居然主動聯繫我了,你剛纔差點害我被六叔責罰。”
“抱歉,我不知道你有事。”那邊傳來元始天尊動人的男性嗓音。
雲夢抿了抿嘴,“也,也不是什麼大事啦,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前陣子公務纏身,最近閒下來了,就想起還有一位美麗可愛的戰友,所以打聲招呼,最近如何?”張元清笑道。
從小就在深山裏長大的雲夢,哪裏經歷過這種糖衣炮彈,心裏有些竊喜,“最近很好啊,白天養豬放牛,培育草藥,晚上在家裏看電視劇。對了,我快五級了,嘿嘿。”
“厲害厲害,不愧是與我一起勇闖崖山之海的天才少女。”張元清逐步加強攻勢:“我在官方見過不少女性精英,但能與你媲美者寥寥無幾。”
雲夢咯咯笑道:“哪裏,論天賦和實力,陰姬比我強太多了,你跟她關係應該不錯吧。”
“陰姬?呵呵,我都快忘記她這號人了,結算完分成後就沒和她聯繫了,倒是你,讓我時不時的想起。”
師從渣男情聖的張元清,最清楚這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喜歡聽什麼了。
雲夢嘴角笑容不自覺的擴大,喜滋滋道:“你說話真好聽,但我是不會被你騙的。”
“我騙你幹嘛。”張元清忽地嘆息一聲:“我最近都煩死了,說不定就要身敗名裂了。”
雲夢笑容陡然消失,關切道:“怎麼了?”
雲夢一聽,先是同仇敵愾的哼一聲,然後寬慰道:“你放心,他們沒時間找你麻煩。”
“哦?爲什麼。”張元清故作驚訝。
雲夢壓低聲音,鬼祟的說:“悄悄告訴你,天罰的隊伍在我家呢,剛來我們青禾分部。”
張元清就順勢問道:“咦,天罰來你們家幹嘛?”
“我剛纔就是在偷聽這事兒,說是想請我們幫忙搜尋十萬大山,幫他們抓通緝犯,還給了我們三百萬聯邦幣的定金呢。”
“青禾分部答應了?”
“我六太公答應了,他很重視錢的,錢是保證青禾族繁榮昌盛的根基,他常常和我們這麼說。”
“.三百萬聯邦幣請你們族中高手出手?”
“沒呢,只是搜人,六太公說動手的話得加錢。”
“哦這樣啊,天罰狗大戶真有錢。”張元清語氣隨意的評價一句,接着又東拉西扯的閒聊了半小時,這纔在雲夢戀戀不捨的“拜拜”裏掛斷電話。
“不妙了啊!”
員工宿舍裏,張元清抓了抓頭髮,有些焦躁。
桌邊的三個女人,用一種“這渣男哄女人好有一套,可爲什麼沒哄過我”的複雜表情看着他。
“收起你們的內心戲,事情有些麻煩了。”張元清強勢的把她們拉入會議狀態,“天罰認爲冥王可能把沉睡之地選在十萬大山,這是一個思路啊,青禾分部的領地,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最安全的。”
安妮蹙眉道:“這就麻煩了,獵魔人就已經超出我們能承受的極限,再有青禾分部助陣,抓捕冥王的成功率幾乎爲零。”
“所以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張元清臉色嚴肅,“想出一個讓青禾分部不插手此事的辦法,很難向元帥求助,因爲這是在干涉青禾分部的自由,他們會抗議,且會透露給獵魔人,那麼獵魔人就知道存在同樣抓捕冥王的競爭對手。”
女王提議道:“求助傅長老呢。”
“他不會摻和的。”張元清搖頭。
倒是可以求助魔眼天王,只要是我開口,他肯定答應,不過西北距離此地十萬八千里,遠古戰神不會遁術,來不及趕來。
嗯,還可以找宮主張元清剛這麼想,就聽謝靈熙說道:
“找宮主姐姐啊。”
“宮主姐姐是誰?”安妮問。
“元始哥哥的後宮之一。”謝靈熙說。
張元清給了她一個暴慄,“一位樂師主宰。”
他摸着下巴說:“以宮主的實力,拖住獵魔人沒問題的。但如果出現同級別的對手,天罰一定會向青禾分部求助,青禾族的主宰數量恐怕不少。”
這麼大一股勢力,三四個主宰總是有的。
“我想到一個辦法!”小綠茶露出狡獪笑容:“哥哥,那個雲夢是你的曖昧對象吧,那她肯定願意幫你咯。”
張元清本來想解釋,聽到這話,心裏一動:“你的意思是”
“讓她幫忙騙走天罰的人唄,就說發現冥王的蹤跡了,然後帶着天罰的人在森林裏繞圈子,我們趁機鎖定冥王,將他逮捕制服。”謝靈熙說:
“天罰就算知道雲夢騙人,也不敢在青禾族的地盤上對她怎樣,唯一的代價是,她事後可能會迫於無奈把你供出來。”
張元清大受啓發:“好主意,就用這個辦法,但用不着雲夢。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夜晚,十萬大山景區外圍酒店。
張元清盤坐在酒店天台,身前堆着半米高的小土包,土包頂放置一塊黑鐵鑄造的星盤。
冥王沉睡的期限到了。
青禾分部離南明市兩百多公里,開車得三小時。
如果冥王真的選擇在此沉睡,等他趕來十萬大山,說不定天罰已經成功抓捕冥王打道回府了。
所以他特地提前過來,在景區裏觀星。
而如果冥王選擇沉睡地方不是十萬大山,反正他得睡三天,大不了重新鎖定,而身在十萬大山內的天罰成員,不可能比他更快。
張元清睜開星眸,瞳孔裏映照出璀璨的星斗,灑滿黑天鵝絨般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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