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殺宮主先是把土靈法衣收入物品欄,再招來煉神符查看屬性,喫喫笑道:
“我纔不要呢,這東西我用起來,弊大於利。你自己留着,或者賣給五行盟唄。”
張元清皺起眉頭:“但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了。”
主宰級的道具價值太高,他確實沒東西補償了。
宮主歪着頭,想了想,道:“這樣吧,你陪我睡一覺,欠我的就一筆勾銷。”
張元清目光掃過紅裙下曼妙的身段,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這不好吧,宮主,我是有女朋友的但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錢不夠,身體湊,你稍等,我五分鐘就能洗完澡。”
五分鐘後,張元清躺在酒店柔軟的牀上,望着天花板,滿臉失望:
“宮主,原來你想睡素的啊,早知道就不洗澡了。”
白色被褥下,他被紅線綁成了糉子。
止殺宮主依偎在他懷裏,伸手撫摸線條硬朗的臉龐,嘆息道:
“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摸你臉的,轉眼已經長大了,已經知道摸姐姐的屁股了。”
張元清就是因爲摸了裙底下的翹臀,才被捆成糉子的。
“我剛用過臉譜和雷神之印,情緒有點不穩定。”張元清給自己開脫。
止殺宮主輕撫他的臉龐,話題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道:“你媽想接你去海外,她一直聯繫不上你,便求到我這裏來了。”
張元清心裏的綺念頓消,沒好氣道:“給我一個背井離鄉的理由。”
止殺宮主看了他片刻,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元清冷哼道:“你果然和她保持着聯繫,也是你把我的靈境ID告訴她的吧,我媽去國外到底是爲什麼?”
止殺宮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覺得呢?”
“起初我以爲是避禍,但後來想想,不對。”張元清挨着嬌軟溫熱的身子,道:“如果害怕仇人找上門才避到國外,那她反而是人渣了,因爲她沒有帶走我,沒有帶走外公外婆和小姨,還有舅舅一家。”
靈拓真要找上門來,那妥妥的滅門啊,家裏的雞蛋都得搖散黃,家裏的螞蟻窩都得燒乾淨。
堂堂暗夜玫瑰首領,想來是不缺這點道德值的。
那陳淑獨自避禍的行爲,豈不就是人渣!
張元清說完,就等着止殺宮主解釋,豈料這女人嘿嘿一聲,摟住他的腰,把大腿擱在她身上,笑嘻嘻道:
沒等來解釋的張元清有些不高興,但又無可奈何,氣道:
“宮主,你能不能把腿往下挪挪。”
“幹嘛!”
“你壓到我的頭了。”
“臭小子,你用它欺負過幾個女人。”
“它剛洗完澡,還是冰清玉潔的,宮主想玷污它的話請隨意。”
“個頭太小,再長几年吧。”
兩人在黑暗中嘀嘀咕咕,耳鬢廝磨,曖昧在慢慢發酵,又堅守着一道看不見的警戒線。
說着說着,止殺宮主突然道:“我給你唱首歌吧,小時候你愛哭,我就給你唱歌。你一聽就不哭了。”
“完全記不起來了,感覺你在撒謊。”張元清說。
宮主“哼”一聲,“你那時候智商還沒發育,當然記不起來。”
她輕輕哼起歌謠,輕柔婉轉,如同徐徐吹來的春風。
在節奏舒緩的歌聲中,張元清眼皮越來越重,漸漸進入夢鄉,睡夢中,他低聲呢喃了一句。
歌聲一滯,半晌,止殺宮主語氣溫柔的“嗯”了一聲。
松海動物園。
寵物屋內,狗長老蹲坐在桌上,默默聽着高峯長老的講訴。
待對方說完,狗長老道:
“我知道這件事,他確實有報仇的念頭,沒有波及普通人就好,看來他處理的不錯。”
高峯長老沉默一下,“你沒參與?你怎麼放心他去幹這種糊塗事。”
儘管行動很成功,但在敦厚的土怪看來,元始天尊的行爲太冒失太不理智,一旦出差錯,就是迴歸靈境的結局。
狗長老沒好氣道:“元帥都把虎符借出去了,我有什麼不放心。不過這小子已經成長到獵殺主宰的程度,令人唏噓啊。”
“元帥把虎符借給他了?”高峯長老陡然拔高聲音,不可思議道:“這不可能。”
狗長老淡淡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多拜幾次就成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反正南派的六長老確實是元始天尊殺的,你可以放心報給總部了。”狗長老說:“總部那些傢伙知道了這事,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說完,擡起爪子拍向屏幕,掛斷了電話。
天矇矇亮,杭城分部的官方賬號就在論壇發佈了通告。
#重大喜訊,虛無教派(南派)六長老今日凌晨於蓮都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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