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心真的是沒有想到，但是很快，寧歡心就把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另一個少女的臉上。
如果那個少女真的是張姨，那麼張姨身邊的這一個，會不會就是……墳墓裏的女子？
此時，寧歡心再次向前走，想要進一步看清女子的長相。
突然蔣厲行用力的拉住了她：“寧歡心，你又做什麼？這河水有問題，咱們快走吧！”
很明顯，蔣厲行看不到寧歡心看到的這些。
如果這不是夢境……
自己看到的是過去？還是亡靈顯影？
長這麼大以來，寧歡心頭一次在夢境以外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見鬼。
她轉頭衝着蔣厲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別說話，看，儀式開始了！
此時，無數穿着黑袍的村民開始圍着兩個少女唸唸有詞，天空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當天完全黑了下來，那些村民在周圍點燃了無數的蠟燭，只留下了兩個少女。
夜幕下，河水泛着冷光，兩個少女依舊手拉着手。
“表姐，我有點害怕。”
這時候那個和張姨非常相似的少女終於緩緩開口了，聲音很好聽，但是也帶着緊張的顫音。
“舒兒別怕。”
另一個少女看起來很淡定：“什麼河神都是騙人的，我們今晚大不了忍着點，在這泡一個晚上，明天天亮一切就結束了。”
“表姐？”
聽到另一個女孩兒的話，年少的張雲舒忍不住驚慌的瞪大了眼睛：“表姐，你小聲點，被河神聽到，他會憤怒的！到時候……萬一，萬一他吃了我們怎麼辦啊？”
另一個女孩兒看到張雲舒嚇得像個受了驚的兔子，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攬住了張雲舒的頭，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當月上中天的時候兩個女孩兒就如那天寧歡心在河面倒影裏看到的一樣，她們把身上的袍子褪去，然後光着身子，泡在了河水裏。
這像是一種古老的祭祀方法，並不是真的要把這些女孩子淹死在河裏，只是讓她們用自己純潔的身體在水中誠心祈禱，把村民們的信仰之力傳送給他們一直信奉的神靈。
相比較那些動不動就要用人命來祭祀的傳統，這個方法似乎並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的。
只是……
寧歡心看着那兩個嬌小的身影泡在河水裏，夜幕一點一點的變亮，很快，天色再次亮了起來，而水中的少女卻突然暈了過去——
“表姐！表姐！你怎麼了？”
張雲舒驚慌的大叫着，她的叫聲終於把不遠處負責值夜的人喚了過來，這個年代的村莊都是保守而淳樸的，守夜人也都是村子裏強壯的女人，她們很快把昏迷的少女扶上了岸並且給她穿上了衣服，由力氣最大的人揹着往村子裏走。
村子？
寧歡心下意識的望向西北方，那裏炊煙淼淼，真的有一個安靜平和的小村莊。
“舒兒，你回張家村吧，你表姐有我們看着呢！”
這時候，已經穿上了衣服的張雲舒想要跟着那些人過去，卻被其他人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