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他就像在照鏡子一樣,因爲對面的人和蔣厲行長得一摸一樣。
或者應該說,“他”就是他。
“你怎麼在這裏?”
蔣厲行看了看自己對面的人。
一旁的蔣子文依舊穿着黑色的風衣,整個人似乎永遠隱藏在陰影裏。
“我來看着你。”
蔣子文擡眼看了蔣厲行一眼。
“破壞人間秩序會遭受到天道懲罰,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說着,蔣子文忍不住垂眸看着蔣厲行的手,在他的手心裏,那道紅痕再次若隱若現。
這……
是過去的痕跡。
千年來,從不曾消散。
“你應該待在地府,還有……”
聽到蔣子文的話,蔣厲行忍不住垂了垂眸子,冷冷的繼續低語着:“我知道,是你拿走了攝魂鏡。”
聽到蔣厲行的話,蔣子文看了他一眼:“你別忘了,我就是你。”
話音未落,蔣子文的身影已經幻化成一片煙霧,消失無蹤了。
看着空蕩蕩的副駕駛,蔣厲行微微蹙眉,下意識的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手心中那道紅痕,終於緩緩地消散了。
天道?
秩序?
蔣厲行忍不住擡眸看着謝家的別墅,他一眼就能找到寧歡心的房間,臥室裏還亮着燈。
他感覺到了,她就站在窗口。
爲了她,就算再次逆天而行,他也在所不惜。
…………
別墅裏,寧歡心站在窗口,靜靜的看着蔣厲行的車子離去。
她這才安心的轉過身,一轉身,就看到一個水杯。
“吶。”謝玉蝶晃了晃自己手中的保溫杯:“這是我幫你帶回來的,你們家蔣影帝的愛心清茶,不過……”
謝玉蝶一邊說着,一邊又忍不住的皺眉:“小歡心,你和我說實話,你和蔣厲行……是在談戀愛嗎?”
談戀愛?
寧歡心猛地愣在那裏——
他們,是在戀愛嗎?
不,不是。
一瞬間,她的心情跌入到低谷。
蔣厲行從來沒有對她表白過,沒有承認過,甚至……他們之間的交集,除了一起拍戲,就吃了一頓飯而已。
這算哪門子的交往啊?
看到寧歡心愣在原地,謝玉蝶也愣住了:“歡心,不會吧?難道他什麼表示都沒有?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他蔣厲行這是耍流氓呢!”
“小蝶,那都是在拍戲,劇情需要。”
寧歡心弱弱的解釋了一句,不過明顯的底氣不足。
“屁!”
謝玉蝶立刻咬了咬牙:“不行,明天我就要去問問那個臭流氓!他到底想怎麼樣?想撩完就跑?美死他了!”
謝玉蝶一邊說着,一邊拿着保溫杯找垃圾桶,二話不說就把杯子裏的茶都倒到了垃圾桶裏。
一陣奇異的芬芳過後,垃圾桶裏居然沒有一絲水跡。
可能是太生氣,謝玉蝶也沒注意,直接把瓶子扔在一旁:“一杯茶就想抱得美人歸?這茶這麼奇怪,不知道會不會被下藥!”
寧歡心:……
我的謝大小姐好暴躁。
不過……
寧歡心看了看空杯子,心裏頭一動——在片場的時候,蔣厲行好像和她說過,讓她臨睡前再喝點這個茶的。
現在都被謝玉蝶倒了,看來是喝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