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齊海基本沒有了嫌疑。
至於……劉振。
“這個劉振的口供……”
寧歡心翻到劉振那一頁，突然間眯了眯眼睛。
“怎麼了？”
于越生問了一句，隨即他又凝神想了想，再次開口道：“劉振的口供我也覈實過，他當天在一個老鄉的住所裏喝酒，兩個人一直喝到後半夜，因爲喝多了，他當晚就住在那裏了，我已經找他的老鄉確認過了。”
所有人的口供，這些年，于越生都看了一下一百次，他基本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嗯，這個口供看起來沒問題，但是，其他人都有校外人員或者一羣人作證，而劉振和他的這個老鄉，嗯，這個叫樊華的，他們兩個人的口供是彼此作證，沒有第三個人能證明！而且這個樊華有點奇怪，我剛剛看了他的資料，長得人高馬大，只看相片看樣貌，就能看出性格有些兇狠，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躲在後廚裏當個幫廚呢？其實樊華也是在燕北大學出入，案發那天他也在校內，劉振口供裏喝酒的地方，就是樊華的幫廚宿舍，其實就在學生宿舍附近，不是嗎？所以……這兩個人，當時都在校內，具備作案有利條件，兩個人又都身材高大，具備作案實力，而且我聽秦夢的同學說，劉振和秦夢關係很好，那麼不排除他暗戀秦夢求愛不成惱羞成怒下毒手的可能！還有一點，劉振和樊華也關係密切，那麼樊華也可能是認識秦夢，或者早就對她的美色動心，而且，劉振和宋業曾經發生過沖突，被宋業找人打過一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覺得這個條線索很重要！”
那麼兩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全都失效，他們，都是嫌疑犯！
“如果是團伙作案，可能是兩個人合謀，如果是單獨犯罪，很可能因爲兩個人當時都是獨自一人，兇手怕自己被發現，就蠱惑另一個人和自己一起做僞證！”
寧歡心言之鑿鑿，在這些口供裏，只有這兩個人的口供最可疑，且容易推翻。
當初警方的懷疑對象是所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而那些有證明的人都被排除在外了。
所以，這幾年，于越生也從沒懷疑過他們。
聽到寧歡心的話，于越生用力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這些年我只是在調查宋業，調查他僱兇犯罪，對那些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我根本沒有詳細調查過，這個劉振，我還有點印象，人看起來很老實，好像的確和秦夢關係不錯，當時我完全沒有懷疑過他，現在看來他和樊華的口供都很可疑。“
說着，于越生突然站起身來：“我要走了！我回局裏把兩個人的戶籍調出來，好好查一下！保持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