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倉庫內,最不缺的就是爛到發鏽的鋼筋。
戰墨深隨意的撿起一根鋼筋,朝着衛浩思走去。
“戰墨深,戰墨深你不能那樣,我們是有親戚關係的!”衛浩思哭着喊着道。
戰墨深冷冷的笑着,不是所有有血緣關係的都可以叫做親戚,只見他將鋼筋高高的擡起,下一秒就要插進衛浩思的胸膛。
“戰先生,住手!”白卿卿跑進倉庫,看到那幕,奮力喊道。
那用力的一喊,一下子將戰墨深內心隱藏最深的惡魔喊醒。
戰墨深有些茫然的看着白卿卿。
衛浩思趁着戰墨深晃神,是靠滾,滾到袁松月面前的。
“奶奶救我,您救救我!”衛浩思哭的鼻涕眼淚滿臉都是。
袁松月看着衛浩思,想不通衛家的後代怎麼是這樣的可恥,這樣的不堪一擊。
可是儘管袁松月那麼的看不上衛浩思,卻依舊要替他善後,不單是爲衛浩思,更是爲戰墨深,戰墨深的身份尊貴,他的手上不能沾滿鮮血,不然將爲成爲競爭對手攻擊他的把柄。
白卿卿跑到戰墨深的面前,此刻的他是陌生的,身上帶着鮮血,眼神當中殘留着殺意。
但是白卿卿不怕,她輕輕的環抱住戰墨深的腰,溫暖的說:“戰先生能不能爲我停下來,死不是唯一解決他的辦法,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死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Duang~”
發鏽的鋼筋掉落在地上,戰墨深環抱住白卿卿,愛撫的摸着她的長髮。
“墨深,這次的事是衛家對不起你,是我沒有管教好下一代,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礙到你的眼!”
“你相信外婆,外婆再也不會讓你礙到他的眼,從此以後榕城,不,應該是Z國,衛浩思永遠都不會再踏上Z國的土地。”袁松月像他保證道。
衛浩思的眸睜大,他知道老太太說的都是認真的,疼痛加憤怒,讓他直接暈死過去。
等到衛浩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輛商務車上面,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經過簡單的包紮,袁松月和李管家坐在他的旁邊。
“奶奶,我們要去哪裏?我之前做的都是一場噩夢,我的腿沒有被廢,我們不是要出國是不是?”衛浩思不敢置信的問。
“衛浩思,是你自己非要選擇這樣一條路的。”老太太冷聲說道,救下他的命,都是看在衛景山的份上,畢竟他只有那麼一個兒子,當做命根子一樣護着。
“爲什麼?爲什麼奶奶您永遠都那麼偏心,戰墨深是您的外孫,但我可是您的親孫子,戰墨深廢掉我的腿,爲什麼您連一句質問都不敢,還要像他道歉?!”
這個問題,衛浩思問過無數次,袁松月從來沒有正面迴應過他,但是今天她決定說出來,因爲恐怕今天是他們祖孫此生最後一次見面,讓他死也總要死的明白點。
袁松月長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京都戰家,你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