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深不得不說易暖暖很厲害,她讓一個原本沒有心的怪物變成了正常人懂得喜怒哀樂。
“可是像你這樣的人真的配得到愛情嗎?你的愛情建立在太多人的痛苦當中!”
“你所謂的太多人全部都是曾經傷害過我的人!”
“你!你生來就是戰家的嫡子,你生來就是可以繼承整個戰氏集團的,我卻像是臭水溝裏的臭蟲只能看着你們快樂,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你們已經過了太多好日子了,現在也應該輪到我了!”戰斯御激動的說道。
“你確定你傷害過的全部都是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嗎?”戰墨深幽幽的問道。
“當然!”戰斯御回答的無比肯定。
“你漏掉了一個人,易厲,那個你在我車上放炸彈,然後被你炸死的無辜男人,他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卻因爲你戛然而止了!”
戰墨深的這個問題問出口,易暖暖緊張的看向戰斯御,她在心裏祈禱希望戰斯御和易厲的事情毫無關係。
戰斯御想了想,當初的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良久他終於想起來一點什麼,他道:“只能怪他的運氣不好,死了就死了,一個在榕城的小人物罷了,至於上綱上線嗎?”
聽完他的一番話,易暖暖的一顆心如墜冰窖一般的寒冷,那股冷讓她覺得刺骨的疼。
戰墨深看向易暖暖道:“我已經讓他說出真相了,你找錯報仇的人了。”
下一秒戰斯御感覺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後腦勺,他轉身看過去,發現小暖正拿着槍對準自己的眉心。
“小暖這是什麼意思?”戰斯御覺得十分荒唐的問道。
“你所謂的無關輕重的人,是我的哥哥,是我的親哥哥!”易暖暖冷聲說道。
“什麼?誰?”
“易厲!”易暖暖咬着牙念出這個名字。
戰斯御原本平靜的表情繃不住了,他擰緊了眉。
“我哥哥死後,我爸媽無心經營公司,公司破產,我爸被逼的跳樓自殺,我媽鬱鬱而終,你知道讓我活下去的動力是什麼嗎?就是找到殺害我哥哥的兇手,我一定要把那個混蛋大卸八塊!”易暖暖眼眶通紅的說。
“暖暖,你爸媽不就是——”戰斯御問了一半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是易暖暖的僞裝,他只不過是她報仇的工具而已。
“對不起。”戰斯御輕聲的說。
“抱歉有什麼用,他回不來了,我爸媽也回不來了!”
易暖暖的手緊緊的握着槍,在開與不開之間徘徊。
周圍的警員也快速的掏出了槍,對準了易暖暖,一旦易暖暖試圖傷害戰斯御,她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你們都把槍放下!”戰斯御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