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古道:“如果真的實施起來,恐怕瀚辰書院還得擴建,我不建議擴建書院,可以開分院,建新城,挖新地,種新糧。”
李修道:“我剛剛要借用書院十畝地,就是因爲我已經找到了新的種子,這挖新地,種新糧應該沒問題。至於開分院,建新城,事到如今已經成了必須要做的事,但該怎麼開分院,建新城,還是個問題,我覺得分院是建立在新城的基礎上。”
龐古道:“這些都只是人事安排和時間問題,既然你有了新的種子,那麼我們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庇護所的問題,如果解決了這一點,那麼,剩下的就是幹,擼起袖子加油幹,修士平民一起努力!”
李修道:“這一點還要看龐院長你的意思。”
“怎麼說?”龐古問。
李修道:“你在瀚城佈下五行大陣,用來護城,一定是花了血本的。但五行大陣實際上遠不如東平府的養魂之地的那個龜殼安全。我的提議是,瀚城不宜再擴建,而是將我們從暗世界那裏奪來的那個龜殼,安置在新城地下,同時,要打造幾座新城,開多少地,都是很費腦筋的事情,畢竟,眼下冰凍三尺,普通百姓如果沒有修士的帶領,是很難開地的。要想完全解決‘開分院,建新城,挖新地,種新糧’的四大困難,除非出現奇蹟,或者,還是我以前和你提過的那個辦法,搞出第二個太陽,那麼,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幾百萬人口在很多事情上,完全可以自食其力,我們的壓力就小了百倍不止!”
“這……這件事,等於你自斬修爲,我不建議你去做,如果沒了你這個主心骨,遠的不說,東平府的勾魂第一個就會出手,將瀚城數百萬人全都變成他的屍魔族的屍魔大軍,我們根本無法反抗和立足!困難可以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你必須有十足的把握纔行啊!”龐古對於李修自斬修爲的做法,非常不認同!斬掉雙陽體爲代價,變成一個小太陽,來蘊育和造福民衆,不僅冒險,也不值得。畢竟,如今龐古和李修都是在摸着石頭過河,對於這場改革,龐古心中並沒有多少底氣,純粹是一次嘗試。如果不是貴族逼迫得太緊,龐古不會跟着李修來瘋。
“我可不是主心骨,瀚城和書院的發展,主要依靠龐院長你,你的決心有多大,未來瀚城和書院的發展的遠景就有多大,這是成正比的!相比之下,我只不過是個提意見的人!”李修笑道,“至於東平府的勾魂和貴族,只要我不死,或者他們沒有想到能弄死我的辦法之前,無論我身在何方,他們都不會對瀚城出手,這一點,和這場改革是沒有必然的關係的,希望龐院長能夠明白!”
李修道:“你不是想法太多,而是因爲書院就是你的命根子,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畢竟不是修的忘情道,沒什麼可慚愧的。倒是龐院長你此番想通這樣的道理,我明顯地感覺到你修爲的桎梏有些鬆動的跡象,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取走你頭頂上的光環的法門,一旦成功,聚散無常指日可待,說不定還能勘破一些紫府的玄機。”
“這還不是託李兄弟你的鴻福?”龐古難得的這樣當面的客套起來。
“呵!”李修搖了搖頭,卻不再多言,轉而看向了那兩位人犯中年,李修道:“欽差既然來了瀚城,不知道爲什麼不來書院當面找我宣旨,難不成他們已經看出來留在書院的只是我的分身不成?”
龐古沉思道:“如果他們是普通的欽差,那當然無法確定這一點,畢竟他們並沒有見過你的分身,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未卜先知。除非,他們的消息渠道非常靈通,已經知道風雷閣之行,甚至地中海發生的事情,確定你的真身在那裏。”
李修猶豫了一下才道:“可能不是,風雷閣和地中海之行,我們的行動非常隱祕,哪怕是天督院和紅蓮教的眼線,發現我們的行蹤的可能性也很小。說不定是古秦郡那裏泄露了行蹤,傳到了那什麼欽差的耳中!”
“古秦郡的事情真的和你有關?”龐古吃了一驚。
李修道:“談不上,不過,我算是知道一些情況。”
這裏有外人,李修不便和龐古多說什麼,龐古也知道這一點,故而沒有再問。
但他們剛剛在這裏旁若無人地說了一大堆話,實際上,那兩個人犯中年卻暗中警惕起來,心呼不妙,想死的心都有,心急如焚!這些話當着他們的面這樣交談,是不準備留活口啊。
二人也不敢插嘴,此番終於看到李修注意到他們頭上,他們各自都滿臉希冀地盯着李修。
“那個……二位,你們有話且慢說,我們還不想死!”
“我們是有重要的情報要告訴你的,李修,你不能這麼對我們,你當着我們的面,談了這麼多話,是什麼意思?準備不留活口嗎?”
李修滿臉揶揄道:“的確有這樣的意思。”
“不要啊,我們是來投誠的!”
“我們想方設法才總算有機會,你不能殺死我們,你要重用我們纔對!”
李修嘴角浮笑道:“哦?說說看嘛,看你們的情報能不能買你們的性命再說,至於投誠我,有你們這麼投誠的嗎?藏頭露尾,我就是一掌把你們拍死,你們死得也不冤!”
“別,我這就現出原來面貌!”
那兩位人犯中年,對李修的態度可比對龐古要誠實得多了,此番,二人運轉法門,居然可以無視被洞穿的琵琶骨和頭上的鎮魂環和八枚鎮魂釘,恢復了原形。
立刻,這兩位中年,變得非常年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