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人落在聖府前,搖身一變,居然變化成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道人,哪裏還有絲毫的邋遢模樣。
仙氣繚繞,聖光飛旋,靈泉潺潺,水雲天闊,隱隱可見碧波粼光,卻原來聖府是建在那仙湖之上,有詩曰:
凌霄鬥轉飛星移,
仙露妙丹真無名。
微塵濯盡數朝換,
縹緲天風送天機!
又有詩曰:
琪花半折童兩兩,
羽帔翠幢鸞依依。
宴罷瑤池春紅雨,
青冥世界幾番殺。
誰歌白雪無人問,
歸到人間國已亡!
有道是:摩挲素月,人世俯仰已千年。這座“大天尊”聖宮,看過多少人世沉浮?始終不滅。把酒言歡,吟詩作曲,一舞作罷,塵世已是幾番廝殺,朝代也是數次更替。
隱族只不過是他們的看門人,他們纔是高隱,真正的隱族高人,偶有出世治世者,美名曰:至尊。
姬元皇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嗎?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樂國短短五十年,只不過是一醉方醒,彈指之間。
邋遢道人見到幾個公子佳人,道:“我從醒來後,奔走了數月,今日方回!諸位道友,時機已到,是時候去會一會幾個老朋友了。這一次清算,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急什麼?姬元皇帝沒那麼容易出事,反正早一百年,晚一百年對我們來說無傷大雅,我們等得起。”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道。
“不過,也不能毫無作爲,爲了加快清算,迎接大法劫的到來,我看,還是要去推波助瀾一把,先把上古北冥海洞府打開,讓各大玄界的入口通道暴露在眼皮子底下。七大門派留下的後手和餘孽,該讓他們自生自滅,要不然,神族那幫傢伙一旦助天道鎮住了姬元皇帝,神子出世,就沒我們什麼事,估計他們還要再鬥個上千年,我可不想爲這些瑣事多費腦筋,還是儘快解決了他們最好!”一個紫衣女子頗爲不耐的說道。
“再等等!”那風度翩翩的年輕人道:“神針最近一直在躁動不安,古路很可能會出事,而且,禁地法則沒有鬆動的跡象,姬元皇帝就算出了問題,但依然有法力鎮壓四方,我們這個時候跳出來,正好給他墊背!我看,一切都要等大聖歸來,再做定奪!”
邋遢道人道:“文聖那個傢伙真是不死不滅,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你們覺得我們該做點什麼?”
“文聖?哼,那個叛徒!”紫衣女子滿臉氣憤道:“既然他死性不改,我們就把他的老對手復活過來!”
“你是說復活法聖?恐怕不容易控制!”邋遢道人道。
“爲什麼要去控制他?”紫衣女子不滿道,“你最近是不是黃湯喝多了?說話顛三倒四,不知所謂!”
邋遢道人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卻沒有去頂撞。
“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那就先復活法聖,陪姬元皇帝玩玩,看他還有幾斤幾兩!”紫衣女子道,“這事我們來做就可以了,你既然很看重天選種子的事情,那就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天塌不下來!怎麼說呢,除非再出現一個像姬元皇帝那樣的異數,不然,別什麼事都回來打擾我們!”
“那我去了!”邋遢道人無奈。
匆匆回來,又匆匆離去。離開了劍雪山,邋遢道人恢復了邋遢形象,掐指一算,越發狐疑起來。不過,這人間之事除非出了聖人或者姬元皇帝那樣的異數,不然劍雪山聖山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這次回去能爭取到復活法聖,已經是極限,邋遢道人覺得也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