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建一聽這話,瞬間有點懵了,猶猶豫豫的說道。
按理說,誰又不想登基成爲一國之王呢?
只是,這幸福實在來的太快了,讓昌建有點置身夢中的感覺。
要知道,普通人終其一生壓根就沒有稱王的機會,能成爲一名小將就已經是光宗耀祖了。
雖然追究起來,昌建多少算個王族後裔,但是能成爲鎮守南都的將軍,就已經很不容易,更不用說染指國王的位置。
這可是相當於山雞一下子變成了鳳凰!
如此美事可是多少人做夢都夢不到的!
“大夏王,您又何必再推辭呢!爲了大夏百姓們的安危,讓他們不成爲戰爭的犧牲品,您不該儘早一些接過大夏國王這個重擔嗎?”
張良微微一笑,以巧妙的言辭勸說着昌建。
他的這番話客氣了非常多,讓昌建感到舒適的同時,還覺着非常有道理。
人總是喜歡受到尊敬的感覺,這個大夏南都的守城將也不例外。
“太尉大人,我昌建並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但是爲了我大夏國百姓的安危,我願意赴湯蹈海,承當如此重擔!”
“等到大夏國內亂結束,昌建願意隨時讓出此位,太尉大人儘管任用其他賢能之人。”
昌建終於大方的接受了王位,卻是對自己的處境異常的清醒,而不是狂妄自大。
他了解大秦的強大,也知道自己算是大秦的傀儡,若是不能小心行事,日後突然因言獲罪掉腦袋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昌建這番話後,趙禎不由微微一笑,很是欣賞此人的性格。
韓信他們也向着昌建投去了讚賞的目光,知道這種人靠得住。
按理說,沒有人看得起一個投降的人,但是守城將昌建卻是個例外。
此人不卑不亢,有禮有節,又十分的清醒自己位置,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
趙禎自然明白昌建說這話的用意,朗朗一笑,大方說道:
“昌建!我願以爲西域人野蠻粗魯,不講武德,不過你卻改變了我的看法。若是我們的計劃成功,那麼我也可以給你破個例。”
“只要你能勤勤懇懇的治理好大夏,你大夏國如果不願意併入我大秦,那儘可以保持大夏國的獨立,只需每年去我大秦京都上貢一次便可。”
“只要你昌建家族對大秦忠心不二,儘可以保住王位的傳承,你看如何?”
趙禎可不是過河拆橋之人,自然也就不會把事做絕。
什麼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等事,他雖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但也不必去做。
自己有着系統的加持,身體可不是一般的健康。
再者,單憑察看他人詞條這能力,就足以看得出此人有沒有反叛之心。
若是此人真的生出反骨,自己再想辦法處置也是一樣。
況且,這大夏國聽着雖然氣勢十足,其實相比起來,不過是一個彈丸之國罷了。
而且此地地處大漠之中,能夠提供的資源也是有限。
而附屬國自負盈虧,那就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只有在大夏國陷入內亂或者外族入侵的危機之時,大秦纔會出手援助。
只要昌建能做一個賢明之王,能替大秦守護好這一畝三分地,那大夏國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大秦的地盤。
趙禎的這番話一出,讓大殿中的其他人也頻頻點頭。
“這昌建可真是遇到了明主啊!”
“是啊!若是把太尉大人換成其他人,十有八九昌建是做不實這個位置的!”
“大人胸襟,實在是讓人佩服!”
有人羨慕昌建獲得了一個如此好的機會,也有人對趙禎的做法很是欣賞。
“啊!大人,末將從小帶兵打仗,對治理國內之事實在是沒多少把握啊!”
昌建聞言,更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同時對於趙禎更是感激和信任。
士爲知己者死,他在看到趙禎的大度之後,心裏更生出一種不惜爲趙禎肝腦塗地的衝動。
“太尉大人非但不卸磨殺驢,還要封我昌建世代爲王!我昌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昌建的內心沸騰着,眼裏面盡是感激之意。
“哈哈!你能治理好守城軍,那自然就能治理好這大夏國。當然,前提是你要勤政爲民、知人善用啊!”
“如若你施暴政,到時候弄的大夏百姓怨聲載道,遍地都是造反之人,那我怕是也不想救你啊!”
趙禎寥寥幾句話就傳授給昌建治國之道,同時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忠告。
若是昌建不得大夏百姓的人心,那他也不會支持一個這樣的人做大夏國王。
畢竟,趙禎就是看中昌建人品,纔對他委以重任,讓他在南都獨立成爲大夏新王的。
“大人教訓的時是!若是昌建真辜負了大人和大夏百姓的期望,那也是自作自受,大人不救就對了!”
聽到這麼直白的忠告,昌建心頭一凜,將此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在趙禎與衆人將此事敲定後不久,大夏國的南都很快就立了新王。
新大夏國正式成立,而昌建則以大夏正統爲噱頭,登基爲王的當天宣佈了一系列的惠民措施,直接將南都老百姓的心給收服了。
對於,大夏南都老百姓來說,誰能夠成爲這裏的國王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夠減輕負擔,使得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
再者昌建以前在這南都城有着不錯的口碑,人心所向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登基大典過後,昌建就以大夏新王的身份,帶着趙禎等人蔘觀南都歷代國王的墓地。
讓趙禎頗爲驚訝的是,這些國王的墓地非常簡單,竟是放在一個地下宮殿之中,歷代的國王棺槨就這樣的整齊的擺放着,棺槨旁邊則有他們的雕像。
至於這些國王的陪葬品,那也是少得可憐。
除了他們帶進棺材裏面的東西,其他東西可都是地下宮殿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