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琴不聽,執拗地要吻他。
對現在的克里斯琴,艾凡心軟得一塌糊塗。
雖然艾凡知道他只是憑本能行事,但他還是想讓克里斯琴做所有他想做的事。他怎麼都不會對他生氣的。
艾凡輕抽一口氣。
克里斯琴親得太久了,把他的嘴脣都親破了。
“好了。”艾凡把手放到他頸後的頭髮上,讓他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一會兒。結果,克里斯琴像是找到了新的好喫的,在艾凡的頸上小口地啜了起來。
可能是體力恢復的緣故,他下面也擡起了頭。
艾凡:……
艾凡認命地拿手幫他。
等到艾凡手都酸了,他下面也沒有軟下去的趨勢。艾凡眉毛挑了下,道:“怎麼那麼久?”
克里斯琴的聲音含含糊糊的,他沒有聽清。
“嗯?不會是看在有我服務你故意的吧。”他開玩笑地問:“你平常也有那麼久嗎?”
“……我鎖住了。”
艾凡再也忍不住,重新吻他。在他們脣舌相交的時候,他告訴,“不用特意鎖住。放鬆。有我在,誰都不能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有艾凡在?”
“嗯。”
克里斯琴整個人終於徹底軟了下來,癱倒在艾凡身上。艾凡把滿手的東西都擦到克里斯琴的衣服上,剛纔他把克里斯琴的衣服也帶到了暗室裏,但因爲他一直不肯配合,還沒有給他穿上。
艾凡原本以爲克里斯琴這樣就會安靜了,然後他們只要等救援隊來就好了。
但很快,克里斯琴就用行動告訴他,他的這個想法完全是妄想。
“還要。”克里斯琴低喃着。
艾凡還想用手幫他。他卻用力地搖了搖頭,像是難以啓齒,見艾凡不理解,他才道:“那裏也想要。”
艾凡怔住了。
他卻以爲艾凡還沒有理解,他抓着艾凡的手往那他身後探去。
艾凡立刻制止了他的動作。“克里斯琴,不要這樣。”截止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超過了他進入蛇窟以前的預料。但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最主要的還是照顧克里斯琴。
這樣的照顧,絕不包括之後可能發生的事。
“我想。好難熬。真的好難熬。”他不停的說着,讓艾凡的心裏也很難受。他什麼看到過這樣的克里斯琴。他的克里斯琴永遠是優雅的、高傲的。
“我陪着你。我會一直陪着你。”
“艾凡,你已經不想要我了嗎?”克里斯琴的聲音裏帶着深不見底的絕望。
“不是的。我沒有不要你。誰會不喜歡你。”
克里斯琴沒有再做聲,他的身體像是變成了個雕塑,紋絲不動。
艾凡抱着他,只感覺到他的體溫在急遽地下降,克里斯琴原來是高燒的,現在都快要變低燒了。
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怎麼了?”
“是不是因爲我進過蛇窟,所以你不要我了。”與其說克里斯琴現在在跟他說話,倒不如說他在夢囈。
他似乎感受到了艾凡的溫柔。他將信將疑地問道:“那……你爲什麼現在不要我?”
“只是不能是現在。”這個場合太不對了,他必須要保存體力。艾凡說道:“等我們從蛇窟出去,登記註冊,婚禮以後。”
“所以……還是因爲我被困在過蛇窟過。”
艾凡:……
怎麼又被克里斯琴繞回來了。
“你覺得我已經不乾淨了是不是?”克里斯琴的聲音很輕,卻像是錘在了艾凡的心上。
“你是我的克里斯琴,你怎麼會不乾淨。”艾凡感覺他的底線在被一步步拉低,“這樣的事,至少也得是在你完全清醒的時候吧。”
但讓他驚懼的是,不是他的錯覺,克里斯琴的體溫的的確確變低了。
即使雌蟲的身體素質再好,連續受了這麼多天的折磨,滴水未進,再體溫忽高忽低,這都不是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的問題了,是克里斯琴能不能熬到救援隊來了。
“……我現在很清醒。”
喝醉酒的蟲都會少自己沒醉;發燒的蟲也都會說自己沒病。
艾凡只是哄他,不願再做進一步的動作。突然,他感覺到山壁上有水滴落。
咦?
剛纔進入暗室的時候他有檢查,這裏山壁乾燥,怎麼會突然有水落下來。
數秒後,他才發現,不是的,不是水……
是克里斯琴的淚。
他哭了。
艾凡只覺得他的心都被揪起來了。在他們上次分別的時候,克里斯琴還是他見過的最優雅、強大、無所不能的雌蟲。他從來沒有想象過,克里斯琴有天會像現在這樣,伏在他的肩頭哭泣。
淚水順着他銀色的眼睛落下,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被打碎了。
他是如此的脆弱。
卻帶着驚心動魄的美。
“爲什麼哭?”艾凡輕聲道。
克里斯琴的身體很冷,他的眼淚卻是滾燙的,“艾凡,不要我了。”
他向克里斯琴承諾,“不是的。我們出去以後,等你清醒了,只要你願意,就結婚。”
“騙子。”克里斯琴帶着他的手觸碰那裏,他啞着嗓子問他,“我要怎麼證明我在蛇窟裏有守住,你怎麼纔會相信……沒有被碰過……因爲我知道,如果那樣的話,就再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只要你活着,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在一起。”艾凡不斷地說道:“只要你活着,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去找你。找到你,在一起。”
“你真的是……最會說甜言蜜語的雄蟲。”克里斯琴指控道。
艾凡笑了下,問他:“我是誰?”
“艾凡。”
“我未來會是你的誰?”
這次暗室裏安靜得異常久。
“你會成爲……我的……”克里斯琴的聲音輕卻堅定,“……雄主。”
“嗯。”艾凡抱住他,這次他們之間貼合得嚴密,再無縫隙。
早就跟你說了,把你想要的告訴我,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