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隱約能看到遠處有兩個人摟抱在一起,至於在做什麼,竟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只能說看着噁心。
“今墨,給我一個孩子,今墨,你是我的,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仔細一看,說話的女人明顯是沒有意識,臉蛋暈紅,眼神渙散,那樣子,怕是那些賣皮肉的酒吧女也要感嘆一聲佩服。
再看那肥頭大耳的男人,估計有兩百斤重,估計也是磕了藥,嘴裏說着粗鄙的話,聽到了都覺得髒了耳朵。
“你這個小蒗貨,還以爲是什麼溫良賢淑的豪門小姐呢,怎麼和那些陪酒女一樣的賤。”
“小賤人……”
穢亂的辱罵聲漸漸被淹沒。
如果此時蕭映夕或是顧今墨看到,便會認出【女人正是周楚幽,而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粵興酒店的一樓大堂門口,原本閉目養神的馬斯年在車停下的瞬間便已睜開了眼。
“你去辦一下入住,弄好了聯繫我。”
說完,馬斯年便推門下了車,徑直走進了酒店。
二樓的酒店監控室,徐靜妍,林嬌嬌和之前接觸過蕭映夕的那個酒店負責人正在調取酒店的監控,這時,林嬌嬌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七
林嬌嬌一看,是蕭映夕的那部手機,林嬌嬌一看來電顯示,頓時緊張的碰了碰徐靜妍。
“靜妍,是映夕的馬先生,怎麼辦?要不要接電話?”
林嬌嬌有自己的顧慮,這個時候蕭映夕和顧今墨同時失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被馬斯年誤會了,那不就壞事了。
徐靜妍知道林嬌嬌在擔心什麼,可她卻更擔心蕭映夕的安危,比起她們兩個人在這亂猜,不如告訴馬斯年,那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不管是人脈關係都比她們厲害。
徐靜妍二話不說,直接接過手機按了接聽鍵。
“喂,我是徐靜妍,是映夕的同學。”
電話一通,徐靜妍先報出自己的身份,電話那邊的馬斯年明顯一愣。
“徐小姐,洛洛在嗎?”
馬斯年並未多想,好友之間幫着接電話也是很平常的事,可下一秒,徐靜妍的一句話讓馬斯年整個人緊張了起來。
“馬先生,洛洛不見了,我們正在調看監控,你看你在華城有沒有認識的人……”
馬斯年只聽到前面兩句話,其他的,完全沒有聽進去。
陸鳴煊把車鑰匙交給門童後下車的時候,就見馬斯年步伐凌亂的走進了酒店,他還以爲馬斯年是太着急想見蕭映夕了。
這邊,馬斯年不等徐靜妍把話說完,直接問道。
“你們在哪,我現在就在華城。”
徐靜妍一聽,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總算是鬆了口氣,然後便說了監控室的位置,不過兩三分鐘,馬斯年已經出現在了監控室,而他此時的手機還在耳邊。
陸鳴煊正要辦理入住手續,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是馬斯年打來的,便接了起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馬斯年已經先出了聲。
“鳴煊,洛洛不見了,你趕緊聯繫人。”
這邊,馬斯年掛了電話便對着徐靜妍他們問道。
“怎麼回事?”
徐靜妍和林嬌嬌頓時被馬斯年那清冷的氣勢嚇了一跳,最後還是一旁最後接觸過蕭映夕的酒店人員開了口。
馬斯年耐着性子聽完,目光卻一直盯着面前十幾個監控屏幕,他只沉默了片刻,便說道。
“調去更衣室外所有的監控,既然你看着她走出來,其他樓層的監控暫時不用看。”
酒店的保安聽到,立刻開始在監控裏排查,不出一分鐘,就看到了一個可疑畫面。
“這裏,酒店八樓。”
馬斯年和保安幾乎是同一時間開了口,下一秒,所有人衝出了監控室,那個酒店負責人立刻用對講機通知前臺,讓他們拿來八零八的房卡。
一分鐘後,所有人來到了八零八號房間。
馬斯年對着房門一陣猛敲。
此時,房間裏,蕭映夕還泡在浴缸裏,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藥效根本無法散去,此刻的蕭映夕還要感謝給她下藥之人讓她四肢無力,不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倒是在外面衛生間的顧今墨情況要比蕭映夕的好了很多,畢竟是男人,就算沒有碰女人,還是有其他的辦法緩解。
此時的顧今墨,早已筋疲力盡,他意識迷糊的癱坐在淋浴間,襯衣半敞,全身都透着絲絲冷意,可這樣才能讓他保持清醒。
迷迷糊糊間,彷彿聽到了敲門聲,顧今墨臉色驟變,他不確定外面是敵是友,房間裏也沒有可以看時間的鐘和手機,他不知道自己和蕭映夕被困在這裏多久了,他怕外面來的是不懷好意的,或者是算計他們的人。
如果讓人拍到他和蕭映夕共處一室,雖然不清楚蕭映夕現在什麼樣,可但看自己現在的狼狽,怕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吧。
門還在劇烈的響着,顧今墨撐着牆壁站起來,走到了浴室門口,可是他始終不敢靠近,全身警惕的盯着門口的方向。
“洛洛,蕭映夕,你在裏面嗎?是我,斯年,我來了。”
馬斯年根本沒有耐心,敲了幾下門沒有打開,他恨不得將眼前這扇門砸開。
剛纔在監控器下,馬斯年清晰的看到蕭映夕是意識模糊的被帶進這個房間的,如今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他根本不敢想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時,房間裏的顧今墨已經聽到了聲音,先是一愣,可他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只是虛弱的靠着牆緩緩的走向門口。
門外,酒店一名經理聞聲趕來,手裏拿着一張門卡,他剛從監控室的保安那得到消息,更是給馬斯年他們帶來了一個更可怕的消息。
經理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我們顧少也在裏面。”
經歷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下一秒,就見馬斯年瘋了似的砸門。
只見他青筋直暴,雙拳緊握,隱忍並緊張着,看着酒店經理顫抖的開門,門卻遲遲開不了,馬斯年一把奪過門卡對着門鎖照了好幾次,可這扇門卻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