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霸總追婚之夫人哪裏跑 >1022、母親的股份
    客廳裏,蘇拉特安靜的站在那,聽到腳步聲,便看向了樓梯口,在封北宸下樓後,蘇拉特非常恭敬的喊道。

    “少主,打擾了。”

    沒錯,從封北宸答應納齊的要求後,封北宸的身份也從蘇拿瓦家的叛逆少爺變成了即將繼承一切的少主,作爲蘇拿瓦家的管家,蘇拉特當然得該稱呼。

    忽然聽到這樣的稱呼,封北宸還有些不習慣,但並未表露任何的情緒,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蘇拉特,問道。

    “什麼情況?”

    “是老爺的意思,該來曼城的人都已經到了,老爺便想早點把蘇拿瓦家的一切交到少主的手裏。還有,老爺讓我和少主說一聲,明天上午,蘇瓦集團會發出正式公告,屆時老爺會將手裏所有的股份轉移到少主你的手裏,加上當初夫人留下的百分之六的股份,少主你將掌握蘇瓦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說完,蘇拉特便把手裏的兩份文件放在了茶几上,其中一份看上去有些陳舊,那是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股權轉讓書。

    “我母親的股份?我怎麼沒聽說過?”

    封北宸一臉詫異,他沒想到他母親還有蘇瓦集團的股份,而且還是百分之六,要知道,他那個父親手裏,也不過才百分之四的股份。

    問着,封北宸拿起那份股權轉讓書,裏面的日期是十五年前,也就是他母親自殺的那一年。

    “少主,這是當年少夫人生下少主後老爺送給少夫人的獎勵,先生並不知道這件事,這是少夫人出事前留給老爺的一封信,包括這份股權轉讓書,這些年,老爺一直爲少爺保存着。”

    蘇拉特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信紙都已經泛黃了。

    “這是少夫人當年留給老爺的信,裏面全是對您的關心和不捨。”

    說完,蘇拉特雙手拿着那個信封,遞到了封北宸的面前。

    封北宸愣住了,他沒想到當年母親去世的時候還留下了這麼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封北宸心情沉重的接過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打開,這是一封有着歲月痕跡的信,從那泛黃還有些破舊的紙張可以看出,這些年,不知被拿出來多少次過,脆弱的紙張好像稍微用點力就能扯破。.七

    封北宸坐下,安靜的看着信中的內容,整整兩頁紙,幾乎每一個字都流露着對母親對他的不捨和擔憂。

    而在這封信裏,封北宸也發現了他母親的一個祕密,也終於知道爲何她母親會突然自殺的原因。

    “她得了抑鬱症?爲什麼我不知道?”

    沒錯,從信中的內容來看,封北宸的母親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而且有三四年的時間,信中提到她有無數次動了自殺的念頭,可終究因爲不捨得他這個兒子而最終活了下來,可終究,還是逃不過自殺的宿命。

    一旁的帕卡聽到,身體有着明顯的晃動,那臉上的表情並不比封北宸的好多少,眼底透着一抹濃烈的哀傷。

    蘇拉特看着震驚詫異的封北宸,點了點頭道。

    “老爺也是在少夫人去世後才知道這件事,後來調查過,那幾年,少夫人一直祕密的接受治療,還有,少主難道不記得夫人死前的兩三年,一直很排斥你嗎?那幾年,夫人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裏,而你,也只是每個月有一兩天的機會能來這裏。”

    “所以,她是擔心因爲自己的病做出傷害我的事,對嗎?”

    封北宸想起了自己十一二歲的時候,自己忽然被母親又送去了瀚海閣,給出的理由是他以後是蘇拿瓦家的繼承人,必須接受最精英的教育,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封北宸的病情也變得更加的嚴重了。

    “是,少主,你是夫人的精神寄託,她怎麼能允許自己做出傷害你的事,而那段時間老爺也正好提出要親自教導你,所以少夫人便把你送回了瀚海閣。”

    封北宸沒有在說話,繼續往下看,接下來的內容都是他母親臨終前的囑託,包括那百分之六的股份的安排。

    信中的內容是這樣寫的,她手裏持有的蘇瓦集團百分之六的股份只有在封北宸成爲蘇拿瓦家的繼承人的時候纔有資格接管,否則,將在封北宸去世後股份自動轉移到蘇拿瓦家族的現任家主手裏。

    看到這裏,封北宸再一次驚訝了,他沒想到母親到死,都還會維護蘇拿瓦家的利益,可這也是讓他一直想不通的,在他的印象裏,他的母親無時無刻不想逃離蘇拿瓦家,他很多次聽到母親提出離婚的請求。

    “母親她……她不是應該恨這個家嗎?爲什麼會留下這樣的信?”

    封北宸不解,在他看來,他的母親根本不想和蘇拿瓦家有任何的瓜葛,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憎恨這個家族,應該就是他的母親了,可看到這封信,他糊塗了,爲什麼明明如此的恨這個家族,卻還想把股份歸還到這個家族的人手裏,換做是他,絕對會利用這些股份讓這個家族永不安寧。

    蘇拉特輕嘆一聲,眼底閃爍着敬佩的眸光,鏗鏘的說道。

    “這就是少夫人的善良之處,也是當年老爺明知少夫人和先生沒有感情,也要讓他們兩成婚的原因,在老爺看來,少夫人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當年,老爺是希望有少夫人的幫持,助先生順利坐上家主的位置,可終究還是害苦了少夫人。”

    蘇拉特雖然是蘇拿瓦家的管家,可他也是自小生長着這個家族,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目睹着蘇拿瓦家這幾十年的恩怨沉浮。

    聽到蘇拉特的話,封北宸一陣苦笑,眼底染滿冷意,他強忍憤怒,放下那封信,然後緊握拳頭,一拳衝在了茶几上,那茶几的檯面微微震動。

    “所以,爲了扶持一個根本上不了檯面的人,就要毀了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嗎?我母親是個人啊,不是他們把持權利肆意利用的工具啊。如果真如你們所說,爲什麼老頭子這些年放縱着他兒子胡來,難道他們都沒看到我母親這麼多年的痛苦嗎?難道沒看到那個混蛋帶着那些骯髒的女人來羞辱我的母親嗎?”

    當年他那個父親竟把那些低賤的舞女帶回來,當衆羞辱我的母親,甚至任由那些女人給他母親臉色看的時候,其他人都在哪。

    嘲諷,鄙視,看笑話,或者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尤其是他那個所謂的爺爺,竟然勸他母親看開些,甚至以男人養幾個情人沒事,只要正妻的位置是你的作爲藉口來勸說他的母親,封北宸現在想想都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