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霸總追婚之夫人哪裏跑 >1986、我也不想當你的女兒
    度南擡頭望向遠處,可惜這四周都有建築擋着,他也看不到什麼,最後就聽他說道。

    “我度南要處理一個人很簡單,可我度南只有一個女兒啊。”

    聽到這話,沙屠沒有任何迴應,沉默的站在一旁。

    此時,度南從搖椅上做起,拿起一旁的雪茄,抽了起來。

    “上次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廢了那人一條胳膊,阿敏就砍掉了自己一根手指,她是在用命和我抵抗啊。”

    “老闆,難道要一輩子關着那個人,那傢伙根本沒把小姐放在眼裏。”

    “是啊,你說我度南怎麼生出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女兒,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居然要死要活的。”

    沙屠又是沉默,作爲老闆的家事,他不喜歡多嘴。

    “走,陪我去湖上看看。”

    度南起身,拿過一旁的衣服,朝着屋外走去,沙屠緊跟身後。

    出了院子,直走,沿着小路走了大約有兩三百米,就能看到一片湖泊。

    這個湖不算太大,但從這邊到對岸也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湖的一邊連着山脈,這片湖的水基本是從遠處的山上流下來的,另一邊也是延綿在山間,看不到盡頭。

    湖邊有兩艘小船,度南和沙屠登上了船,沙屠啓動馬達,兩人朝着湖中心開去。

    那邊,有一個湖心島,確切的說是一片漂浮在湖上的水屋。

    面積大約有兩百平左右,水屋外面的漂浮平臺上,有人守着。

    遊艇開了兩分多鐘就到了水屋,上面的人看到來人,全都恭敬的站成一排。

    “老闆,沙老大。”

    沙屠朝着衆人點了點頭,度南也開了口。

    “小姐呢?”

    “在客房裏。”

    度南一聽,眉頭微皺,隨後便和沙屠朝着木屋走了去。

    吱啦……

    房門被推開,房間裏,一張大牀上,一個上身赤裸,滿是傷痕的人躺在上面,四肢用鐵鏈綁着,一條胳膊還用紗布纏着。

    臉上,也是沒幾處好的皮膚,有的地方結了疤,有的地方紅腫着,可見這人沒少受罪。

    再看身上的那些傷痕,新傷蓋着舊傷,有幾處都有些化膿了。

    聽到開門聲,牀上的男人眼睛都沒睜開,要不是看到起伏的胸口,還以爲是個死人。

    牀邊,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孩,手裏拿着塗抹的傷藥,正在給男人處理傷口。

    女孩表情悲傷,眼含淚珠,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躺着的男人。

    女孩也聽到了開門聲,也是頭也沒擡,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來了這個房間。

    “阿敏,你做這些,這個人又把你放在眼裏嗎?”

    看到自己女兒整天伺候這個男人,度南恨不得將此人大卸八塊,可是每次這個女兒都以死威脅,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牀邊的女孩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得,安靜的在那,一點點給男人上藥。

    度南看不過去,直接走過去,一把打掉了女孩手裏的藥罐。

    “沙屠,把這傢伙帶出去。”

    沙屠一聽,立馬叫上外面的人,便要把牀上的人帶走,女孩終於有了動靜。

    只見女孩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說道。

    “你們只要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們看。”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動了,這可是大老闆的女兒,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們這些人都得陪葬。

    “阿敏,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爲了這麼一個只知道利用你的人,值得嗎?”

    “爲什麼不值,我只要知道我喜歡他就行。”

    “你喜歡他,那他呢,從始至終,他對你只是利用而已,他接近你,只是爲了取你父親的性命。”

    度南雙手握拳,恨不得打醒這個執迷不悟的女兒。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女兒,你是想氣死我嗎?”

    誰知這個叫阿敏的女孩冷冷一笑,說道。

    “哼,我也不想當你的女兒,可惜沒辦法啊,我這身體裏流了你的血,不想承認也得認啊。”

    “你,你這個不孝女,我度南哪裏對你不好了,我度南自問不是什麼好人,可作爲父親,我哪裏對不起你了。”

    看着這個和自己猶如仇人般的女兒,度南只覺得心累,明明小時候,這個女兒非常的乖巧的。

    阿敏一臉冷漠的看向度南,眼底沒有一絲感情,慢慢的冷意,說道。

    “我不想認一個殺兄的人做父親,你不配做人,爲了你所謂的權利,你連對自己最好的親大哥都能出賣,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又是爲了他們,他們都死了多少年了,他們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一直視我爲敵,我纔是你得父親。”

    “所以啊,我感到羞恥,度南,如果你不是爲了放我們走,那你就離開吧,我不想見到你。”

    阿敏下了逐客令,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父女見的溫情,在阿敏的臉上,只有厭惡和嫌棄。

    “你,阿敏,別消磨我的忍耐力,等我沒了耐心,這個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無所謂,他死了,我就陪着他一起。”

    聽到這話,度南憤然離開,砰的一聲,門重重關上,整個水上木屋都有些晃動。

    “從今天開始,除了一日三餐,不準任何東西送上來。”

    門外,傳來度南憤怒的聲音。

    阿敏聽了,看了眼牀上依舊閉着眼的男人,苦笑的說道。

    “你聽到了嗎?以後我可能不能給你上藥了。”

    此時,牀上的男人終於睜開了眼,那雙眼睛,充滿着一股冷意和與這裏所有人都不同的光芒。

    男人瞥了眼牀邊的女人,態度清冷,眼神平靜。

    “你不用管我,你父親說的對,從始至終,我只是在利用你。”

    誰知阿敏只是淡淡一笑,說道。

    “可我不想放棄,阿木,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的。”

    “哼,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離開,我說過的,只要給那個號碼發個信息,就有人回來救我。”

    男人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的說道,阿敏表情一滯,隨即轉過身,幽幽的說道。

    “我帶你離開,但我沒說過要和你分開。”

    “這樣有異議嗎?難道你能一輩子綁着我。”

    “我不信你沒有心,我爲了你做了什麼多,難道你就一點點感動都沒有嗎?”

    阿敏不甘心,她不信一個人的心能冷漠至此。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身旁這個男人的冷漠,他淡淡的說了句。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何況,我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她能救你嗎?或許在他們看來,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阿木,你就放棄吧,只要留在這,你也不用每天受罪。”

    阿敏心疼的看着男人身上的傷,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的皮膚了。

    這麼些天,這個叫阿木的男人幾乎每天都在被折磨,舊傷加新傷,那些人很有分寸,只是不停地折磨他,卻不會取他性命。

    等折磨完了,就會送到這個房間,將他綁在牀上,然後這個女人就會過來給他上藥,日復一日,那些人想要摧毀男人的意志。

    男人沒有繼續和阿敏糾纏,又閉上了眼,淡淡的說了句。

    “我困了,你走吧。”

    說完,便不再說話,阿敏見狀,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絲不甘,最後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等門關上,男人再次睜開了眼,從這裏正好能看到窗外的天空,男人喃喃自語道。

    “二十三天了。”

    男人和外面失聯已經有二十三天了,這段時間,他想過無數種逃跑的辦法,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而如今,更是沒有機會,這些人怕他反抗,每天在他的飯菜裏放了藥,這藥沒有別的作用,只會讓服藥之人四肢發軟。

    就算現在將男人四肢的鐵鏈鬆開,男人其實也跑不了,因爲以他現在的體力根本走不了多遠,更何況這裏四面都是湖。

    此時,男人望着窗外的天空忽然笑了,眼前,閃過一個女人的面容,清冷,疏離。

    可就是這張臉,一直支撐着男人最後的一絲意志,幾次在男人快要絕望的時候,讓他振作起來。

    “我究竟在想什麼?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心裏暗想,隨即一陣輕嘆,男人再次閉眼,他很累,全身都疼,身上多處骨折。

    不一會兒,房間裏傳來輕鼾聲。

    外面,阿敏離開後,見度南並沒有離開水屋,她本想轉身離開,卻被度南叫住了。

    “阿敏,我們好好談談。”

    “我們沒什麼可談的,我說了,要麼讓我們離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談。”

    “阿敏,那個男人究竟哪裏好了,爲什麼偏偏是他?”

    度南咬牙切齒的問道,阿敏眉心一皺,她也不知道阿木哪裏好,她就是不甘心這樣被無視。

    “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沒別的事,你離開吧。”

    “好,就算我現在放了他,你能保證能把他一輩子綁在身邊,他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可以保證,只要一有機會,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回到他的國家。”

    度南急躁的說道,他度南是沒有心,可他唯一的一點溫度,都留給了這個女兒,不然,就算阿敏以死威脅,他也不可能放過那個叫阿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