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藝,小田欣,你們怎麼走這麼慢啊,剛纔墨汐還在找你們呢。”
塗菲菲看到姍姍來遲的楊藝和田欣,走過來問道。
田欣擡了擡自己的手,說道。
“我要給小汐姐把這些東西帶走,其他人都下去了嗎?”
田欣看了眼電梯口,除了她和楊藝,其他伴郎伴娘都已經不見了。
“嗯,他們先下去了,我們這些賓客有另外的車子,一會兒電梯到了你們兩先上吧。”
說完,恰好電梯到了,楊藝和田欣立刻進了電梯,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樓。
酒店外,一條長長的車隊,清一色豪車。
“蕭董爲了這個婚禮可真的是一擲千金啊。”
田欣忍不住感慨道,哪怕她跟在墨汐身邊已經看過了無數壕無人性的場面,可還是被今天的陣仗給震驚到了。
“你這丫頭,跟了小汐這麼久,怎麼還這麼一驚一乍的,別忘了,蕭董可是蕭家大少爺,耀華傳媒的最大股東,就他那身價,區區豪車對他來說恐怕也就是灑灑水吧。”
“說的也是,是我見識少了。”
“田欣,楊小姐,趕緊,就等你們了。”
就在這時,酒店門口,傅玦塵對着田欣和楊藝揮了揮手,田欣和楊藝立刻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傅院長,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田欣不好意思的開了口,楊藝也朝着膚覺成點了點頭。
傅玦塵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後面一輛車,對楊藝說道。
“楊小姐,你坐後面那輛車吧,我這邊只夠坐一個人了。”
楊藝並未在意,隨後便朝後面那輛車走了過去,只是當她打開副駕駛的門時,臉色一怔,整個人僵在了那兒。
“還不上車?”
車裏,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楊藝很想去和田欣換一下,可是一看田欣都已經上了傅玦塵的那輛車,最後只能硬着頭皮坐了進去。
車廂裏一片安靜,楊藝更是頭都不敢擡,兩隻手侷促的放在腿上,不停地摳着自己的指甲。
這時,耳邊再次傳來男人冷冽的聲音。
“安全帶,楊小姐這是需要我幫忙嗎?”
話音剛落,楊藝就感覺一道黑影朝着她這邊靠近,楊藝立馬往門邊奪取,慌張的說道。
“不用,謝謝。”
說着,雙手慌亂的扯過安全帶,可是她越是着急,安全帶越是扯不動。
這時,耳邊傳來男人的輕笑,隨後,一雙大手伸了過來,一把扯過她旁邊的安全帶。
男人那帶着一絲涼意的指腹正好碰到了楊藝的手指,楊藝慌亂的收回了手,然後一轉身,就對上那張有些邪魅的臉。
楊藝心一緊,因爲太過突然,兩人都愣在當場,而兩人臉部之間的距離,僅有幾釐米,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彼此呼出來的氣息。
咔噠一聲,安全帶終於繫上,楊藝暗暗呼出一口氣,想着應該沒什麼事了,可爲什麼這個男人還不坐回去。
“你,你想幹什麼?”
終是楊藝沒忍住,問出了話。
“楊小姐,你還真是無情,用過就丟,我鬱慕希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當成工具人。”
鬱慕希這麼一說,楊藝臉色刷的一下煞白一片,那次的記憶,如浪潮一般全都涌入腦海。
“我,對不起,鬱二少,那次事出有因,我也解釋過了,更何況鬱二少身邊並不缺女人,我想鬱二少也不差我一個。”
“哼,缺不缺不是你說了算,楊小姐,當晚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一次,不然,以你當時的情況會發生什麼,想必不用我細說吧。”
這話,再次讓楊藝的臉色白了一度,那一晚的經歷,是她入行以來最可怕的一次。
如果不是鬱慕希,楊藝根本不敢想那晚她會變成怎樣,那個包廂裏,四五個男人,一個個滿臉猥瑣。
楊藝至今還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的那些污言穢語,那些平日裏在外人模人樣的大老闆,私底下一個個禽獸不如。
當時的楊藝是絕望的,甚至一心求死。
是面前這個男人,在她掙扎反抗着逃離那個包廂後,這個男人救下了她。
可那一晚,她雖然逃過了被那些噁心的男人的凌辱,可終究還是剋制不住身體裏藥物的控制,終究還是和眼前這個男人發生了那些臉紅心跳的事情。
楊藝雖然逃離了狼窩,可也同時墜入了虎穴,眼前這位,鬱家二少,同樣是她這種小演員惹不起的男人。
本以爲那晚之後他們不會在有任何的交集,可誰能想到會在一場婚禮上再次相遇。
而且現在看來,這位鬱二少似乎並不打算將那晚的事當成是一場普通的風月啊。
“鬱,鬱二少,那晚你的確救了我,可,可那晚我……我也……”
後面的話,楊藝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她很想說,那晚鬱慕希完全可以將她送去醫院,或者用其他的辦法,而不是非要和她發生關係的。
可對上鬱慕希那陰鷙冷厲的眼眸,到了嘴邊的話,楊藝還是生生的吞了回去,不知爲何,她很怕眼前這個男人。
鬱慕希笑了,對的,他現在就是一張笑臉,可楊藝在這笑臉上感覺不到一絲的和善,反而讓她背脊發涼。
“你是怪我上了你……楊小姐,或許你該仔細回憶一下當晚的事,到底是誰主動的,到底是誰求着我要了一次又一次的,又是誰第二天早上翻臉不認人的……”
“夠了,閉嘴……”
楊藝再也聽不下去了,這種事情,是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的嗎?爲什麼這麼男人就能如此坦然。
見楊藝惱羞成怒,鬱慕希卻不想就此作罷。
“怎麼?楊小姐還真的是翻臉無情啊,那晚我們可是一夜纏綿,你就不想負責人嗎?”
楊藝整個人都懵了,什麼?讓她負責?喫虧的可是她啊,那晚可是她的第一次,而這個男人,不知道有過多少女人了。
楊藝還沒找這個男人算賬呢,她的第一次,就這麼稀裏糊塗的沒了,都說第一次都很美好,可留給楊藝的,除了滿身傷痕就是疼,一點都不美好,好吧。
“鬱二少,你開什麼玩笑,你要我負責?你,你有那麼多女人,和我的那晚,也不過是你無數風月中的一次而已,我需要負什麼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