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你可終於回來了。”
腿好不好的在說,人必須得活着。
刺耳的聲音嚇的在廚房切肉的王英手一抖,一手拿着肥膩膩的豬肉,一手拿着菜刀衝了進來,一臉着急的問:“咋了咋了,這是咋得了?”
“姨啊,我興奮啊,哥人沒事,我激動啊。”
“你個缺德玩意兒,你在哭信不信我削你?差點嚇死我,鬼哭狼嚎的,又不是啥壞事,給我把嘴巴閉上。”
王英真是被嚇壞了,舉着菜刀指着張開放說到,
張開放一看明晃晃的菜刀,立馬閉嘴。
王英說話可不是假的,記得小時候,河邊淹死過人,他沒事老跟李景明兄弟二人往河邊跑,有一次王英找兄弟二人沒找見,最後在河邊找見時,差點氣個半死。
他清楚記得,那是一個眼光明媚,天氣晴朗的大夏天,李景明兄弟二人剛進屋,他小心翼翼躲門口看熱鬧。
當時王英在烙餅,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就拿着一把菜刀,人大概是氣糊塗了,手裏的菜刀朝着兄弟二人飛出,張開放目不轉睛看着,李家兄弟二人躲開了菜刀,那菜刀可是鋒利的砍下了臉盆大的向日葵頭啊。
那時候他們才六七歲,家裏窮的要命,整天穿着一條破褲子,光着腳丫子四處禍害人,田裏的青蛙都被他們烤的不敢叫喚了。
李景明抱着被剁下來的向日葵拔腿就跑,李景城緊跟其後,他也跟着跑。
後來,三人躲在草垛子後面,將英勇獻身的向日葵喫的一乾二淨。
現在想起這事,一陣後怕。
張開放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呲着牙,顫巍巍的目送王英出去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家太老婆太兇了。”
張開放抱怨,完全沒了剛纔鬼哭狼嚎的傷心勁。
李景明覺得,張開放就是那種沒事想找抽的人。
“滾,你家老太婆不兇你搬出來幹啥?”
李景明白了他一眼,繼續剝蒜。
“兄弟,說話能別老扎我痛處嗎,我活着容易嗎我?”
張開放一邊說着,拿着一顆蒜也跟着剝,剝不下來的用嘴巴咬掉了皮。
這混~蛋玩意兒,他用嘴巴剝的,別人還能喫嗎?
李景明欲言又止,一臉嫌棄,犀利的眸子兇巴巴瞪了眼張開放,張開放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將自己沒剝成功的大蒜放嘴巴里生吃了。
“我看你活的挺瀟灑,挺愜意的。”
“你這腿怎麼樣,看你活着,我就高興,我還想跟你混好後過幾天舒心日子了,你可千萬不能出啥事。”
張開放說的義正言辭,認真的剝蒜。
“沒事,死不了,腿好了,只是恢復時間不夠,不能幹重活。”
李景明不慌不忙的說到。
“這次你出這麼大的事,我跟文虎也有責任的,早知道會這麼倒黴,就不該讓你跟着去。我們本來是想去看你的,但手裏緊,想着把錢省下來郵寄給嫂子,給你當醫藥費的,但是你家老太太拒絕了,這事我可得跟你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