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家那個病癆也活不久了,你晚上說些氣話氣氣他,他早點死了,咱兩就在一起,然後組建個咱兩的小家。

    你若想把你兒子帶上,那我也能容得下,左右不過添雙碗筷的事兒,就怕兩個老不死的不給你孩子,畢竟那是他們老張家的根啊。”

    田金全能想到的就是,先穩住劉翠人,等過了這幾天在說。

    劉翠剛想說什麼,不遠處傳來村裏人的叫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那人語氣慌亂,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劉翠,你個臭婆娘,趕緊去河邊看看,你兒子掉河裏沒了。”

    劉翠整個人腦子一片混亂,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聲音來源的地方。

    她以爲自己聽錯,但心臟的位置抽搐的難受。

    孩子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掉河裏沒了?

    她儘量強裝鎮定,看着那人氣喘吁吁跑到自己面前,彎腰大口大口喘息的樣子,可見他跑的有多快。

    “你個狗~日的,你兒子都沒了,你還跟…跟野男人在這裏唧唧歪歪。”

    跑來的小夥是村裏的痞子,這會兒看劉翠,他恨不得抽幾巴掌,一雙眼睛惡狠狠的掃過一臉不可置信的兩人。

    劉翠聽完,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視線變暗,腦子一片空白,身體的力氣瞬間被掏空,無力的倒向一旁。

    田金全趕忙將人扶住,抓着劉翠胳膊背起劉翠,對村上的小夥說:“咋回事麼,你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跟着你。”

    小夥子一臉嫌棄的撇一眼田金全,眼神難掩憤怒。

    “我哪裏曉得咋回事?田金全我告訴你,你狗~日的就是個砸碎,人家上有父母,下有娃兒,你咋能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兒?

    我看啊,八成孩子受不了刺~激,自己跳河的。”

    小夥說完,回頭瞪了田金全一眼,不等他反駁,加快腳步。

    田金全後背上的劉翠,這會兒心沉的像一潭死水。

    他兒子怎麼會死?

    不會的,肯定是他們騙人的。

    這麼些年,她之所以沒有離開那個病癆,就是因爲孩子。

    在沒看見孩子身體時,她絕對不會相信的。

    到了岸邊,看到孩子直挺挺的躺在岸邊草叢裏,旁邊坐着施救半天后累的喘息的李小軍。

    李小軍上半身光禿禿的,手裏的衣服被擰成麻花,看到劉翠從田金全身上軟趴趴的滑下來,冷哼了一聲,默不作聲起身,抖了抖衣服,將衣服搭在肩膀上,轉身就走。

    村裏已經有人去喊老張家人了,他呆在這裏怕忍不住想一把掐死劉翠。

    身爲人母,不知道看好孩子,就知道跟被的男人打情罵俏,簡直枉爲人母。

    剛剛的情況李小軍已經瞭解清楚了,知道楊麗娜爲救人跳入河水中,危在旦夕。

    河水冰涼,這女人卻不知道保護自個兒,也顧不上別的,直接跳入河水中救人。

    這總精神,令他對楊麗娜有了敬佩之意。

    要說這兩口子日子過的富裕紅火,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