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口怒氣沖天的蘇寒,藏在被子裏的手不由抓緊睡衣。
“我…”
我有點累,能不能改天在陪你。
此話還沒說出口,蘇寒已經一把關上門,大步朝着陳月走了過來,沒經過人家同意,鑽進陳月被窩。
陳月的身體不由自主往一旁縮了縮。
一米八寬的牀,因爲蘇寒的介入,陳月頓時覺得牀小了很多。
陳月緊張,卻在蘇寒看來是裝清高。
反正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裝純給誰看了?
該乾的都幹了,該看的也看了,這幅閃躲的樣子,搞的自己好像要來強的一樣。
她要張口拒絕,誰樂意碰她?
蘇寒看陳月畏畏縮縮,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頓時來氣,毫無徵兆的直接進入主題。
撕裂般的疼痛感讓陳月直咬牙,越是緊張,就越覺得痛苦不堪。
男歡女愛,在自己身上卻成了日日夜夜要面對的酷刑,無關乎感受,只有任務和身爲妻子的義務,只是一個被髮泄的木偶。
蘇寒也是一肚子氣,陳月越是不配合,他就越是想折磨她,折磨到讓她求饒。
可偏偏,陳月就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逆來順受。
幾場粗魯強勢的運動結束,蘇寒倒是釋放了身體裏的火氣,可陳月卻苦不堪言。
提心吊膽想等蘇寒離開,她好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可誰知道,蘇寒沒有要走的意思,沒多久身旁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陳月不安的挪了挪身體,確定蘇寒是真睡着了,才小心的拖着滿身傷痕的身體去了生間。
那軟軟的,無力的聲音讓蘇寒的心跟着一顫。
他翻個身,顯得有些煩躁。
明明不想看見她,卻厚着臉皮賴着不走,似乎陳月的房間,要比他自己的房間舒服很多呢。
明明很討厭她,可聽到她哭,爲什麼又這麼煩。
蘇寒翻來覆去睡不着,恨不得衝進浴室讓她立馬閉嘴,想到自己今晚的行爲粗魯過頭,怕是嚇着她了。
罷了,就當今晚自己心情好,暫且放過她算了。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陳月忍不住嗚嗚抽泣。
這種愛,對陳月來說是畸形的。
她在蘇寒眼裏,只是個被報復的工具而已。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死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至少,她跟蘇寒都不會這麼痛苦。
更或許,自己沒了雙腿,也會依舊頑強的活的好好的。
陳月覺得身體疼,心更疼。
身體無力的滑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緊緊的擁抱自己,弱弱的抽泣。
她真的累,害怕在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沒辦法在堅持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月覺得自己腿發麻,扶着牆面起身換了套睡衣,熄燈上牀睡覺。
次日,陳月從痛苦中醒來的時候,身旁早已經沒了蘇寒的身影。
她揉了揉鬆懈的雙眼,起身看了眼時間,暗叫糟糕。
八點四十五分,她居然睡過頭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