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材高猛,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幾拳打肚子上,腸子都被打的擰在一起了。

    中年男人捂着肚子,一張臉皺的跟樹皮一樣。

    “哎呦~~英雄,這事我真不知道啊!”

    舒家這幾年在上海憑靠餐飲可是掙了不少錢,也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兒,自己被攔,怎麼也得裝的忠誠一點是不?

    這人自己心裏頭安慰着自己,眼看着眼前的冰山壯士掄起的拳頭又要落下,他趕忙縮在牆角閉眼躲拳頭護臉,雙手抱拳喊到:“英雄、壯士、少俠,手下留情。

    我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是我們舒總是從北方一個姓楊的女人手裏買來的,其餘的我真不知道啊。”

    這話馬少龍當然不信,他閱人無數,啥樣人沒見過?

    看來,是自己拳頭不夠硬。

    馬少龍猛烈的抽了口咽,呸一聲吐掉嘴巴里的菸頭,擡手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臉頰,似笑非笑,七成力的拳頭打在男人的腹部,男人臉色瞬間紅透,捂着肚子蹲在牆角一動不動。

    “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馬少龍語氣平淡,冷漠無情,雖讓男人心裏一顫,但他也只能說這麼多。

    “爺,你…你今天就算弄死我,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啊!

    我就是一給人舒氏看門跑腿的,廠子掙了錢又沒落我腰包,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胡言亂語啊。

    這事不是我們廠子裏的祕密,你隨便抓個人一打聽就知道了。”

    中年男人臉色由紅變青,馬少龍將他從頭打量到底,只是笑笑,開口說到:“看你也是個怕死之徒,我暫且信你說的,如果對方不是姓楊,那我回頭逮住你割了你舌頭。”

    這事看來一時也弄不清楚,馬少龍覺得他需要重新冷靜思考一下。

    剛剛被自己揍的這貨,面上假裝怕的要死,嘴巴里不停的在求饒,這是在感官上給人造成一種貪生怕死的假象,實際上他坐懷不亂,眼神毫無懼色,怕是個老~江湖。

    馬少龍意識到對方可能猜到自己會來,面上也就假裝信了。

    他壓了壓頭頂的帽檐,轉身消失在巷子裏。

    中年男人好半天之後,一臉膽怯和驚恐瞬間變成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少爺有安頓,如有人打聽,只要不要自己命,就得一口咬定,那女人姓楊。

    馬少龍出了巷子沒走幾步,多年來的警惕和敏感讓他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

    馬少龍走在街上,慢悠悠像沒事人一樣,心想看來這次的事沒這麼簡單。

    八成自己一出現,就已經被人頂上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好像很長時間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了!

    馬小龍嘴角露出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路過擦鞋攤時,故意坐下伸出自己的腳。

    “爺,一雙兩毛。”

    馬少龍不語,趁着擦鞋的空點燃一根菸,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不遠處,兩個身穿西服的人在不遠處舉止異常。

    不用多想,他們應該就是舒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