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裏有事,你要有什麼要說的話,下午我們在聊。”

    安平看蘇寒急匆匆的樣子,撇撇嘴。

    “今天的事,咱兩都有錯,以後我不會在質疑你的想法,我們有事好好商量。”

    蘇寒聽完一怔,係扣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又快速了繫上釦子,擡頭嘴角微揚,說到:“好啊,沒問題!”。

    兩人出了辦公室,蘇寒鎖好辦公室的門,踩着穩健的步伐離開。

    經過楊麗娜的辦公室時,他停頓腳步,輕輕敲了敲楊麗娜辦公室的門。

    蘇寒並未進去,而是站在楊麗娜辦公室門口。

    “我下班了,今天辛苦了。”

    楊麗娜淺淺一笑,並未發聲,蘇寒也跟着笑了笑,說到:“午飯後好好休息下。”

    楊麗娜點了點頭,目送蘇寒從自己辦公室門前走過。

    蘇寒走過,楊麗娜倍感疲乏,看到蘇寒沉穩的表情,她居然心生愧疚。

    她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有病。

    解決了一顆老鼠屎應該高興纔對,怎麼還覺得傷害了蘇寒?

    楊麗娜不知道的是,她自己多想了。

    其實蘇寒表現的這麼沉重,是在爲他二孃難受。

    誰捨得自己的心頭肉去監獄受苦了?

    他二孃簡梅性情大變,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當然覺得意外,同時也很震驚。

    是什麼,能讓一個母親願意自己的孩子坐牢?

    他開始思考,是什麼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願意守在一個不愛她,還天天折磨她的男人身邊?

    蘇寒想到,陳月被燙傷的手背,心裏一陣慌亂,腦子裏除了那隻受傷的手,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

    所以,他下班前,完全忽略了楊麗娜愧疚的神情。

    蘇寒到屋裏,看到整齊如一的房子空蕩蕩的,莫名的有些煩躁。

    他扯掉領帶,將手裏的包丟沙發上,西服也丟在沙發上,拖着疲乏的步子徑直去了陳月的房間,掀開她粉色的被子,一頭紮了進去。

    柔軟的牀單上帶着淡淡的清香味,房子裏到處是陳月身上的淡淡香味,像迷藥一樣,沒一會而功夫,蘇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月下班回來的時候,站在樓頂看着自家窗戶,不由的停頓腳步,猶豫不決。

    想到蘇寒冷冷的臉,她的手不由的握緊手裏的包,走到家門口,進退兩難。

    猶豫了一兩分鐘,她最終還是選擇踏入。

    前幾日燙傷的手背上,水泡已破,掉皮的地方撒了藥粉,藥粉夾雜着幹掉的血水看起來坑坑窪窪,有點難看。

    陳月原本包着,但在醫院要寫單子,還得給病人做檢查,她便直接取了。

    這會兒到了家門口,她又不確定蘇寒有沒有回來,想着在門口用紗布纏上兩圈,免得蘇寒看見了又是一番嘲諷。

    她麻利的從包裏掏出紗布,包紮了兩圈,拿了膠布粘住,這纔開門而入。

    她換上鞋,一眼就看見蘇寒的包和衣服,便習慣性將他的衣服和包掛在玄關處,四下環視一圈,才發現自己房間門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