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霸道的吻讓陳月恐懼不已,嘴巴被堵死,她無處叫喊。

    陳月越掙扎,蘇寒動作越是粗魯野蠻。

    陳月受到驚嚇,胡亂揮舞的雙手劃過蘇寒的脖頸,留下幾行鮮紅色的指甲印,蘇寒的嘴脣也被陳月咬破。

    蘇寒氣炸,伸手拿過領帶,無情的捆綁陳月的胳膊,任憑她在扭動掙扎都無濟於事。

    折磨就像是拍打在沙灘上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

    陳月的掙扎無濟於事,身體彷彿要被撕裂,一次又一次的佔有下,最終無力抵抗,像死魚一樣一動不動。

    她的心,千瘡百孔,已無力承擔這樣的懲罰。

    不知什麼時候,蘇寒泄憤,離開陳月的身體,去了浴室。

    陳月臉頰掛着未乾的淚水,她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一雙眼珠子毫無光澤,眨也不眨盯着天花板發呆。

    花灑上的水滑過蘇寒結實有力的肌肉,腦子裏是陳月一臉的哀傷,淚眼婆娑的樣子像刻在蘇寒腦海中,揮之不去。

    蘇寒的拳頭憤怒的砸在浴室的鏡子上,鏡子應聲四分五裂,浴室裏頓時充滿血腥味。

    該死的女人,爲什麼對別人就有說有笑,不是說要照顧自己嗎,爲什麼連多餘的微笑都不肯露出來?

    蘇寒沒有心思,煩躁不安,從浴室出來,換了身西裝,將紅腫流血的手背胡亂的清理了一下,砰的一聲摔門而出。

    此時此刻,懊惱不已。

    或許他不該這麼粗魯。

    想到陳月流淚的樣子,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到底這是關心?還是恨?

    他自己也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一夜,蘇寒一個人找了小酒館喝的酩酊大醉。

    蘇寒離開後,陳月掙扎着從沙發上坐起來,全身疼的要命,她緊緊的擁抱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放聲大哭。

    陳月此時頭髮亂糟糟的,全身上下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此刻,她有了想死的想法。

    可是,如果真的死了,她這一身所學,又如何回饋給社會,這雙手又如何救人?

    她手裏的水果刀放在左手手腕,刀刃泛着陰森森的光芒和白色細膩的肌膚行成明顯對比,看的人心驚膽顫。

    這一刀下去,她就真的解脫了。

    她想到舒清死前的畫面,想到蘇寒絕望的神情,她猶豫了。

    她將水果刀扔出去好遠,淚水再次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這種想死又不敢死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膽小,她懦弱無能,不敢面對自己真實的想法,所以才一步步走錯的。

    她恨自己不能活的坦坦蕩蕩,恨自己不敢直言直語。

    可是,這一切她都是因爲這個叫蘇寒的,才做的改變。

    陳月再一次問自己,這樣做,究竟值得嗎?

    這樣做,真的就能贖罪嗎?

    可是,她究竟犯了什麼罪?

    舒清的死就像一場夢,整整折磨她十二年了。

    這麼久,陳月第一次審視自己在蘇寒心目中的位置。

    想了很久,她傻傻的笑了。

    她連替身都不是,只不過在蘇寒眼裏是被記恨折磨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