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只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他已經做了很大讓步了,也努力的,耐心的想要對她好,可是爲什麼她還是懼怕自己?

    蘇寒面色沉了沉,伸出的手再次收回,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誰讓自己以前蠢,只看表面?

    看來,是傷她夠深的。

    不急,那就慢慢來。

    陳月只覺得,蘇寒的背影帶着寒氣,讓她不由的發冷。

    眼下,她真的摸不透蘇寒到底在計劃着什麼。

    陳月知道,蘇寒的心裏只有舒清,她永遠是走不進去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蘇寒是可以依靠的,大概他的心開始轉暖,才變的溫柔了些吧。

    但想到舒清,她又對自己沒有了丁點信心,只要他不對自己動粗,只要他能控制住脾氣,那麼這半年,她就可以相安無事的度過。

    男人說變就變,在不經意之間,他整個人就變的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陳月不敢去往深了想,深怕給自己一絲希望之後,面對的是更大的絕望。

    她快速的起身,收拾整齊,着急忙慌的趕去醫院。

    這一夜,葉文文坐在車上一路顛簸,在加上心繫自己女兒,徹夜未眠。

    腦子裏是蘇寒最近幾天的表現,還有車上後備箱的那些禮品。

    蘇寒面上工作做的好,她是一點都不好奇,畢竟蘇寒的出身明擺着。

    這次她沒有帶走月丫頭,怕以後月丫頭要放下蘇寒,只會難上加難。

    她想,萬一陳月懷孕,怕是心底的傷要加重幾分。

    女人這輩子,一旦結婚有了孩子,就算離婚,一顆心也會放在孩子身上。

    她的女兒如花似玉,心地善良,如果真走到自己想的這一步,受盡折磨不說,痛苦還得她一個人承受。

    葉文文越往後想,心就越冷,想着等中午到家了,第一件事就是給陳月打電話報平安,順便在把這件事拐彎抹角提醒一下。

    蘇寒的車子一到服裝廠,他第一個先去找楊麗娜和安平了解這兩天的情況。

    楊麗娜辦公室的門反鎖着,嘴巴里叼着一塊饅頭,正在低頭認真給圖紙塗色。

    蘇寒敲門的聲音傳來,楊麗娜忍不住抱怨,一來廠子裏就風風火火的,還不如不來的好,平靜不說,還能好好作圖。

    楊麗娜將門打開,大口大口的啃着饅頭,紮好的蓬鬆丸子頭上還插着兩隻鉛筆。

    她造型獨特,蘇寒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楊麗娜懶得理他,自動忽略,目光淡淡掃了蘇寒一眼,繼續作圖。

    這兩天他不在情有可原,但是她最討厭的是,自己忙的時候別人來打擾她。

    尤其是像他這種對家庭對妻子不負責任的渣男。

    蘇寒一臉錯愕,昨兒剛見過,怎麼今天就這副表情?

    如果此刻他知道,自己在楊麗娜心目中是渣男,他怕氣得恨不得掐死楊麗娜。

    “喂,我沒得罪你吧,這兩天情況如何,你不該跟我彙報一下嗎?”

    “去找安總,我在作圖。”

    蘇寒一臉驚愕,黃毛丫頭似乎對自己很不滿。

    蘇寒無奈搖搖頭,轉身去找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