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已經連着好幾天沒出招待所大門,她的食物都是給前臺打了電話,服務生將飯菜直接送到房間的。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房間的窗簾緊閉,看不見一絲陽光,房間裏顯得很沉悶,看着讓人心口堵得慌。

    房間裏大概是好幾天空氣不流通的原因,隱隱約約能聞見一股子異味。

    蘇寒忍不住皺眉,手放在鼻尖煽動了幾下。

    這哪裏像女孩子住的房間。

    突然的,映入蘇寒腦子裏的,就是陳月乾淨整潔,一塵不染的房間。

    說起來,她已經十幾年沒有看見舒曼了。

    江辰率先一步走進去,拉開窗簾,將窗戶打開通風。

    舒曼以爲房門打開,是服務生來打掃房間的,看清是一名陌生男人,她有些喫驚。

    但最近幾天情緒低落的她,反應有些遲鈍。

    看清接着進來的人是蘇寒時,她眼睛一亮,目光緊緊的跟着蘇寒移動的身體而移動。

    蘇寒被人這麼盯着,心裏很是不爽。

    儘管這個人,是舒清的妹妹。

    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下手,蘇寒的表情就好不到哪裏去。

    江辰搬來椅子,蘇寒周身散發着王者般陰冷的氣息,他坐在椅子上,手裏把玩着一隻香菸,翹着二郎腿,默不吭聲,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深邃不見底,彷彿要進行一場重大審判。

    舒曼看的出神,恍惚中,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不,她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眼前坐着的,就是蘇寒哥哥。

    十幾年不見,她的蘇寒哥哥褪去了年少的青澀,有的是男人的成熟和內斂。

    蘇曼直挺挺的靠坐在牀頭看的出神。

    不知怎麼的,房間的空氣似乎有點冷。

    舒曼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期待又激動的盯着蘇寒的一舉一動。

    心想,這麼久不見,她的蘇寒哥哥會跟她講什麼?

    蘇寒並沒有刻意躲避舒曼火辣辣的目光。

    他對舒曼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此刻看着舒曼,只覺得是小姑娘一個,看着長的挺標緻,但心思實在是歹毒。

    他的目光又打量變的陰冷,在變就像泛着寒光的一把鋼刀。

    舒曼盯着盯着,發現蘇寒的眼神帶刺,沒有了以前的溫柔。

    而且,越看越冷,冷的她不敢直視。

    “你就是舒曼?”

    蘇寒冷冷的開口,讓舒曼有些不可置信。

    他居然問自己是不是舒曼?

    難道,他壓根就不記得自己的長相?

    原本,舒曼心底欣喜若狂。

    見她朝思暮想的人,雖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但是他能來主動找自己,她真的是喜出望外。

    這說明,他還記得自己。

    她就知道,蘇寒哥哥是不會忘記她的。

    “蘇寒哥哥,我們見過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是舒曼啊。”

    舒曼有些激動,試圖想解釋,好多話卡在嗓子處,卻讓她變的語無倫次。

    “不記得。”

    舒曼還想說什麼,結果蘇寒冷冷三個字,舒曼揚起的嘴角頓時變的僵硬起來。

    他怎麼會不記得自己?

    怎麼會?

    當初,就是他帶來醫生給自己看病的,他怎麼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