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母說着,伸手去扯米粒的領口,看到領口的的牙齒印,米母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心驚的後退了一步。

    “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乾的,這是要毀掉我的心肝呀?

    你告訴我,是哪個天殺的,媽給你做主。”

    米母一激動,抓着米粒的胳膊搖晃。

    她要是說出來,她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爲自己閨女討回公道的。

    “媽媽,這是我不小心弄的。”

    米粒嘴硬,垂着頭不肯說。

    米母一聽,都這份上了,還在狡辯。

    一個姑娘家家的被變成女人回來,這可是牽扯到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啊。

    她才十八歲,已經被人睡了,就算不是她的錯,哪個正緊人家還敢娶她呦。

    米母只覺的天要塌了,腦子裏已經想到賣掉飯館搬家的相關事宜。

    只有搬家,才能保住她女兒的名譽。

    “你咋個這麼不爭氣,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你以爲我是瞎子瞞?

    到底是誰,你要不說,我就去告訴你爹,讓你爹用剁肉的刀剁了他。”

    米母淚眼婆娑,說着就要往出去走。

    米粒忍不住,淚水決堤而下,雙手死死拽住米母的胳膊,一臉祈求,哽咽着說。

    “媽,不要讓爸爸曉得好不好?我都跟他說好了,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兩個曉得就行嘍,他不會告訴別人得。

    媽,你就當啥子都麼看到,行不?

    幺兒求你了。

    嗚嗚嗚…”

    “孩子,你咋個那麼傻嘞,人家都佔你便宜嘍,你還包庇他。

    你曉得不?萬一人家之後拿這種事威脅你,你往後的日子還咋個過呦?”

    米母癱坐在地上,抱着米粒抹眼淚,接着又說:“紙是包不住火的,你要不想讓我們曉得他是哪個,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跟你爸商量哈,把這飯館賣出去,咱們一家人搬走,這樣子就沒人曉得了,以後也就不會有人搓着你脊樑骨罵你行爲不檢點,不守婦道。”

    米粒心驚,他們一家人在這裏住了這麼久,爲什麼要搬走?

    如果爲了自己的名聲,要賣掉爸爸一輩子的心血,他心裏該是有多不捨。

    “媽,不要搬走好不好?我們要搬去哪裏嘛?這裏就是我們的家啊。”

    “孩子,你是不曉得女人這輩子有多不容易。

    以前,我家裏頭窮,我嫁給你爸的時候,聘禮只有三碗大米。

    就是因爲我生了你,你奶重男輕女,才把我趕出門滴。

    好在,你爸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看你奶逼我走,他跟他們斷絕了關係,帶着我一路要飯打工,後來又撿垃圾,纔到這裏落腳的。

    你說,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咋個找個好人家嘛,媽擔心你的以後。

    你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婆家跟孃家不一樣的。

    這個社會,女人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一句閒話,你都有可能被婆家趕出去,媽不能拿你的後半生冒險。”

    米粒聽完,孩子似的怒着嘴,忍不住哭的更大聲了。

    爸媽過上今天安逸的日子不容易,經歷這麼多波折和困難,她怎麼能讓爸媽在因爲她的事冒險?

    要不,她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