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將臉上貼的刀疤撕掉,一臉慶幸。

    似乎,事情着樣發展也不錯。

    兩人跑出去好遠,米粒實在跑不動了,看這會兒跑到縣城大路上,四周的燈泡散發出的光雖淡一點,但至少能看清楚四下。

    還好還好,死裏逃生的感覺真的不錯。

    米粒雙手支着大腿大口大口喘息着,那幫挨千刀的玩意兒,居然對她這種妙齡少女下手。

    詛咒他們,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長的賊醜。

    好半天后,米粒才反應過來,反倒是一旁的安平像沒有呼吸似得,紋絲不動,一臉嚴肅,直挺挺站在一旁打量着米粒。

    “你…你怎麼不喘?”

    “哦,平時鍛鍊比較多,逃跑是種技能,所以就學會不喘了。”

    一天不見,安平冷靜的像變了個人,完全沒了白天追起米粒的熱情。

    “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米粒吞了吞口水,眼角的餘光淡淡看了眼安平,挺直自己胸膛。

    “我也是睡不着,半夜出來跑步,恰好聽到那邊聲音異常,原本想英雄救美來着,沒想到誤打誤撞碰見你被人欺負。”

    安平淡淡開口,又接着說:“更沒想到的是,你爲了不嫁給我,三更半夜一個人居然想逃跑。

    米粒,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給我,我不會在逼你了。

    我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那晚的事,我向你道歉,如果以後你遇到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就算你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你,誰讓我欠你的。”

    米粒一怔,心裏酸酸的。

    狗男人,果然說的那些話都是哄鬼的。

    什麼這輩子非你不娶,什麼你只能嫁給我,都是騙人的。

    這才一天而已,他就改變主意了。

    米粒咬牙,似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不嫁給安平這不是她想要的嗎,怎麼這會兒心裏好像特別難過。

    她奶奶的,有點想哭。

    “誰說我要逃跑,我只是睡不着,出來賞月來着。”

    米粒嘴硬,忍不住翻白眼。

    安平仰頭,淡淡掃了眼頭頂,彷彿在說:“哦,月亮在哪裏,他怎麼沒看到?”

    “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反正我又不會嫁給你,還不送我回去,我困了。”

    米粒不悅,今晚這麼一折騰,她是真的不敢在逃。

    雖說她脾氣倔,性子要強,但下次估計沒這麼好運氣,關鍵時刻還能碰上個熟人。

    “今晚我送你回去之後,從今往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吧,那晚的事你知我知,我們爛在肚子裏。

    還是那句話,有需要儘管來找我,只要我能辦到。”

    安平肯定的說完,丟下米粒,徑直往前走去。

    米粒屁顛屁顛跟在安平身後,一雙眼珠子死死盯着安平,咬牙切齒的低聲說到:“騙子。”

    安平嘴角輕揚,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

    好不容易到了飯店門口,米粒卻有些猶豫進不進。

    她覺得心裏悶悶的,似乎安平真的真的很正人君子,她是不是該跟他說一聲,嫁給他的事,其實她可以在考慮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