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她怎麼瘦的跟黃瓜似的?

    安平這麼想的時候,店裏的服務員端着一盆水煮肉片從米粒面前走過,米粒忍不住犯惡心,捂着嘴巴跑去後面的衛生間。

    米母皺眉,看見安平,腦子瞬間嗡的一下子。

    丫頭吐這麼厲害,該不會是…?

    米母驚慌,瞥了一眼安平,連忙追去衛生間。

    這一眼,讓安平拿着筷子的手一軟。

    他知道的,他很確定,米粒一定是懷孕了。

    安平面上閃過一絲驚喜,丟下碗筷,也跟了進去。

    米粒蹲在地上,吐的身體發軟,眼睛發酸。

    米母拍着她的後背,一臉心疼。

    米粒吐完,忍不住流淚,被米母扶着起身,一轉身,安平端着一杯水站在身後。

    “漱漱口,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安平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米粒一怔,冷冷的撇一眼安平。

    “你誰啊你?我不認識你,你喫飯的地在前面,不在這兒。”

    米粒說完,一臉冷漠的就要走。

    安平拽着米粒手腕,死活不鬆手。

    “嬸子你去前面看店,我現在送她去醫院,她這樣子,在吐下去問題會很嚴重。”

    米母心驚,雖說他們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她心裏一清二楚,但終歸安平還沒有跟他們老兩口坦白,所以這個時間,她最好還是默默觀察一下,看丫頭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種事,強求不來的。

    縱使他們老兩口都想順水推舟,但丫頭若是執意不同意,那麼他們兩口子也不能逼着丫頭。

    “媽,我…”

    “米粒,聽話,讓安平送你去醫院過去看看。”

    米母話剛落,米粒就被安平攔腰抱起,從後門出了飯館。

    安平一言不發,將她塞進副駕駛的位置,自己上車反鎖車門,發動車子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米粒心裏憋着氣,即難過又不滿。

    這種感覺她也說不清道不明。

    沒看見安平的時候,腦子裏時不時的是他。

    現在他出現了,一言不發就得按照他說的來。

    憑啥?

    米粒努着嘴,撇頭看着窗外,好半天之後見安平不吭聲,很是不悅的問:“安平,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見就是陌生人。”

    “是是是,就是陌生人。但陌生人也不能見死不救。

    你是沒看鏡子還是怎麼滴,你看看你面黃肌瘦的樣子,我看着可憐想發善心不行嗎?”

    “我不需要你可憐我。”

    米粒嘴硬,卻忍不住哽咽。

    “哭什麼哭?不許哭。又死不了人。”

    安平低吼了一句,眼神兇巴巴的瞪了眼一臉委屈的米粒,猛踩油門。

    去醫院檢查一番,米粒看着手裏的檢查單,徹底傻眼了。

    她居然…懷孕了。

    她懷孕了。

    米粒頓時覺得的天塌了下來,失魂落魄的從陳月面前離開。

    出了醫院,無助的蹲在醫院門口放聲大哭。

    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疑惑打量的目光,安平在一旁無奈,大手捂住她鬼哭狼嚎的嘴巴,將人拎起來扔後車坐上,自己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