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走到蘇寒跟前,說明大概情況,蘇寒的目光落在了腳邊的王蘭身上。

    看她這樣子,八成都要快凍死了。

    阿龍打開車門,女人伸出纖細的雙腿下車。

    她嘴角依舊帶着優雅的淺笑,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幽深的大海,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

    女人氣質出衆,蘇寒和安平又是互看一眼,將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這位小姐,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傷害我公司員工,又把她光明正大送到我這裏來,是在挑釁我嗎?”

    蘇寒側頭,雙手插在褲兜裏,臉色沉了沉。

    女人只是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靠在車子上掏出一根菸。

    阿龍點燃,她再次吞雲吐霧,不緊不慢的說:“蘇老闆,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拿不到單子就讓你們員工使出下作手段來勾引男人,靠出賣身體籤合同,你說這帳我該怎麼跟你算?”

    女人說完,長長的吐了口煙,眼神中是讓人捉摸不透的迷離。

    兩個大男人先是一怔,這怎麼可能?

    他們廠子的衣服又不是賣不出去,怎麼可能會使用這種下作手段?

    “小姐,講話要有證據的,我們廠子裏的衣服那是搶手貨,那麼搶手的衣服,誰會蠢到自毀名聲利用一個女人來銷售衣服?”

    蘇寒說完,忍不住翻白眼。

    “陳鵬,沒看見人要死了嘛,還不送醫院。”

    自打蘇寒出現,王蘭面色蒼白的厲害,那樣子看起來就像一隻受盡傷害被人遺棄的小狗。

    他不是可憐她,而是怕她死在廠子裏,難聽的話傳出去影響廠子的聲譽。

    女人沒有阻攔,陳鵬聞言趕忙喊人將王蘭送去醫院。

    “張初生是不是一個月前跟你們簽了合同?”

    女人紅脣輕啓,慢悠悠的說。

    這下子,蘇寒全明白了。

    心底裏咒罵一聲,但面上依舊一臉冷靜。

    安平嘴角斜揚,一臉的不屑。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有朋自遠方來,如果不嫌棄我們辦公室簡陋,不防先去辦公室坐坐。”

    ……

    辦公室,女人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手裏依舊夾着煙。

    蘇寒擰眉,他最討厭抽菸的女人。

    “張初生是我男人,蘇總你的員工竟敢爬上他的牀,你說這事怎麼解決?”

    “這位小姐,我們公司銷售部對客戶不搞特殊化,我們面對客戶盡職、盡責、盡心、盡力。

    我想您來之前肯定也清楚我們廠子的實力。

    這麼大一個廠,會因爲兩萬快錢的訂單而做這種敗壞職業道德的不端行爲嗎?

    您先生來我廠子裏第一天,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了,他一進廠子直接去了生產車間,晚上我請他喫飯的時候就我、還有我們安總,您先生三個人。

    隔了一天您先生就把合同送過來了,我連他們兩個怎麼認識的都不清楚,小姐您這樣冒冒失失來問罪,是不是行爲有點過激不妥?”

    “這麼說,那個女人不是你送到他牀上的?”

    “嘿,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您先生送完合同我連他面都沒見過,小姐您說,我怎麼給他安排女人?”

    蘇寒覺得好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