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想的有點出神,等回神的時候,米粒的手在她眼前揮動着。

    “小姑子,你在想什麼,菜都涼了。”

    “嫂子,我想你跟哥哥的感情真好。”

    安娜笑了笑,低頭喫飯。

    隔壁包廂,一個女孩靜靜坐在桌子前,鍋裏火紅的鍋底在沸騰,女孩的手死死的握着水杯,指節泛白。

    “安平,你好樣的。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蠢到這麼羞辱我。”

    女孩說的咬牙切齒,似乎跟安平有什麼深仇大恨,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裏是憤恨和怨毒。

    安平一行三人來到居住的小區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藉着樓道昏暗的光,安平緊緊牽着米粒的小手小心翼翼往樓上走。

    走到樓梯口,米粒眸光微擡,尖叫一聲:“啊——”

    安平順勢擡頭,只見白色的牆壁上是一排排的血手印。

    紅色的手印在白色的牆壁上,加上昏暗的燈光,看起來氣氛異常詭異。

    “這誰啊,神經病吧?嫂子別怕。”

    安娜臉色微怒,輕拍着米粒的肩膀。

    “我纔不怕,只是突然看到,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安平面色沉了沉,但依舊難掩憤怒。

    “媽的,讓老子查出來,非廢了他不可。”

    安平說着,氣呼呼將門打開。

    “安娜,帶你嫂子進去,將門反鎖好,我到樓底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

    安平說完,一臉嚴肅。

    米粒覺得頭疼,這是招誰惹誰了,做事這麼缺德。

    兩個女人進去屋子裏將門反鎖,安平試了一下安全,這才放心的去樓底。

    樓底下沒有什麼可疑人,但安平沒有打算上樓。

    黑夜中,他給自己點燃一根菸。

    如果沒有猜錯,一定是她了。

    安平在樓底下溜達了幾圈,抽了幾根菸纔回去房子。

    “哥,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應該是誰認錯門了。沒事趕緊洗洗睡,明天去醫院的路上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哥。”

    安娜心裏清楚,事情沒有自己哥說的那麼簡單。

    她知道,哥哥爲了娶米粒,放棄了什麼。

    米粒一直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閉眼就是無數個血手印。

    她膽子不小,就是看着實在是瘮得慌。

    “門口怎麼辦?”

    米粒語氣中是無奈,她不想一出門就看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畫面。

    “這是男人操心的事,你趕緊去睡。我向你保證,明兒一早就將它處理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乖。”

    安平說着,彎腰朝着米粒壓過去,在她嘴巴上用力親了一下,米粒一臉嫌棄的想躲開,卻被安平死死按住。

    “躲也沒用,我現在睡你親你都合法,你要再不睡,我不介意就在沙發上對你動手。”

    安平的目光往米粒胸口挪了挪,米粒面色潮紅,罵了一聲流氓,一溜煙回去房間。

    安平笑笑,看臥室的房門關上,笑容消失,他顯得有些疲憊的去了書房。

    後半夜,安平纔回去臥室,他將米粒攬進懷裏,緊緊閉上眼睛。

    好不容易算計來的幸福,他絕對不會讓那個該死的女人毀了這一切。

    他安平這輩子,絕對不會像那個老狐狸一樣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