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微微大氣不敢出,眼角的餘光瞥一眼兩邊一老一小的男人。
這都坐了兩三個小時了,在這樣坐下去捱餓不說,屁股都會疼的。
安龍一身黑色長袍,手指上翠綠色的玉扳指象徵着他的地位。
往年,都是安平坐在他的左側。
可今年,楊縣那個死丫頭居然搶走了他最器重的兒子。
安家在溫市有着不可侵犯的地位,他居然爲了一個廚子的女兒,打算跟自己鬥爭到底。
年前,他悄無聲息用溫市的小公司搶走了他一大筆生意。
身爲安平老子,他對他睜隻眼閉隻眼,誰知這傢伙身上有骨子衝勁,非要跟自己鬥爭到底不可。
高家那個丫頭對他用情至深,他卻要娶那個廚子的女兒,這不就等於是打自己跟高家的臉嗎?
也不知道高露找到楊縣做了些什麼,居然惹怒了那個混小子,硬生生在高家不知情的情況下,搶奪了人家一個大訂單。
安龍得知這件事,自然是高興的。
虎父無犬子,他兒能拋開自己,拋開安家的勢力,悄無身息給他自個兒鋪條後路,他自然是高興的。
商場如戰場,弱肉強食,誰有能力誰就活。
高老頭生氣,卻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栽在了安平手裏。
幾個月前,安平一心想娶米粒,但米粒不願意,恰好安龍喊他回去一趟溫市,安平便以溫市廠子有事處理爲由,將服裝廠暫時交給蘇寒一人打理,自己則回了安家。
二來,他若不回去,安龍指不定會派個鬼一樣的人物潛伏在自己身邊,如若他調查清楚自己對米粒感興趣,恐怕米粒一家人會遭殃的。
安平對安龍瞭如指掌,他跟自己一樣,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毀滅,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安平也一樣,雖不會毀滅,但會佔爲己有。
就像對米粒動心,自打動心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米粒以後會是她的女人。
即使米粒千萬個不同意,他依舊會用盡方法,耍盡手段,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這一輩子,她也只能是他的人。
安平回去溫市,簡單來說,主要原因還是爲了保護米粒的存在。
當他按時出現在溫市的時候,安龍對他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不管平時安平做什麼,總之他召喚他需要他的時候,安平能及時出現,而且不給自己惹事,安龍便對這個兒子睜隻眼閉隻眼。
安平被人接回安家,幾個公司掌事的人都在,一見面,安龍便提出了安平與高家的婚禮。
安平不屑一顧:“這個婚我是不會結的,高家的婚事是你答應的,反正你已經有了一個女人,在娶一個我不介意的。”
安平當着幾位掌事的囂張跋扈,幾位掌事一臉不滿的竊竊私語。
這好歹是安氏未來的接班人,怎麼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