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不悅抱怨,白薇薇嚇的瞪了他一眼。
提那個掃把星幹嘛?
他死了纔好了。
他要是死了,安家這麼大的產業都是你的。
安龍皺眉,沒有說話,手裏的柺杖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完了他二話不說,起身腳底不穩的離開。
“你要死啊你,提誰不好,偏偏提那個掃把星,你爸發起火來房子都要抖三抖,你不怕我怕。”
白薇薇手裏抓着小手帕,一臉責怪的拍着自己撲通撲通跳動的心口。
“媽,我就搞不懂了,你有什麼好怕的?
安平本來就狂妄自大,小時候不把你放在眼裏,那高傲的眼神就跟皇太子似的,一張萬年冰山臉上寫着生人勿進,現在長大了,更不把咱放在眼裏了。
我爸也是,就沒見他這麼擔心過我。”
安年忍不住埋怨,拿起筷子扒拉了一下早已冰涼的飯菜。
“你看看這菜,爲了等他涼成啥了?還讓不讓人吃了?”
“你聲音小點行不行,你爸他也不容易,對外要面對那幾只老狐狸,對內還要操心他二兒子的事,咱娘兩不招人帶勁,還是別給他添亂了。”
白薇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盡是酸楚。
她不是不知道他辛苦,只是這麼些年,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
對於安平母親,他愧疚,她是清楚的。
“你也知道咱娘兩不招人待見啊?
安年氣的丟下筷子,不滿的推了推眼前的盤子。
過年過年,菜都涼成這樣了,還過屁的年。
“你要死啊你,這話被你爸聽去了,你保準得捱揍。閉嘴吧你。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人家安平的,我們娘兩能有今天豐衣足食的日子已經不錯了,你還妄想這些?
我告訴你,小時候我苛待安平是因爲怕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目的就是逼她叫我一聲媽。
你是我生的,你要是敢做喪盡天良的事,我第一個跳出來大義滅親。”
白薇薇心裏也想過這種事,但這是她的想法,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兒子心術不正。
她也是個女人,這麼些年來自我還是有些分寸的。
他這個兒子愚笨,性子直還藏不住事,這麼大的家產擱他手裏,最多也只是浪費,反正早晚會被敗光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說說而已。
都是爸的兒子,我還是老大了,爸怎麼就不關心我?
我知道,我愚笨,可是他當爹的,壓根就一點都不公平。”
安年唸叨,白薇薇皺眉。
“安平媽媽死的那麼慘,說到死與我還是有些關係的。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被心愛的人背叛了?”
“那你了?爸背叛你,你心裏就舒服嗎?
本來你是先跟我爸在一起的,說穿了你也沒有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