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意識到安龍的目光,故意挺了挺肚子:“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對你孫子動手?

    老先生,我肚子裏的孩子身上流的可是你們安家的血,我知道你勢力強大,想對付我一個孕婦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但是容我提醒你,你兒子他在乎這個孩子,如果這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米粒撞着膽子,冷冰冰的說道。

    她現在是位母親,如果誰敢拿自己的孩子威脅自己,她就是死,也要先咬死對方。

    安龍氣的手握成拳,目光冷冷的注視着隨時要炸毛的米粒。

    “安小姐,不用這麼着急給我答案,等孩子出生前,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安龍勾了勾手指頭,身後的一個鏢行大漢將一個黑色的皮包放到茶几上。

    “這裏面是五萬塊錢,你爸媽炒一輩子菜,端一輩子盤子也是掙不來這麼多錢的,我希望您考慮清楚。

    聽清楚我老爺子的話,我給你的時間,是孩子出生前。”

    老頭說完,慢條斯理的擦着自己眼鏡,完了戴上,起身打算離開。

    米粒腦子裏是那句,你爸媽炒一輩子菜,端一輩子盤子也掙不來這麼多的錢。

    米麗咬牙,狗眼看人低。

    掙不來那麼多錢又怎麼樣,他們一家人很開心,很知足。

    至少,不靠偷不靠搶。

    米粒氣的眼眶發紅,只覺得安老頭看起來像個人上人,但說的話實在是太氣人。

    米粒反應過來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她擡頭時,剛看客廳的門被彪形大漢關上。

    她氣呼呼的將黑色皮包提在手裏,大步走過去打開門,將皮包朝着安老頭的後背砸去。

    走在安老頭後背的彪形大漢注意到這一幕,微微側身,替安龍擋住了砸過去的皮包。

    “有錢了不起啊,你兒子的錢以後都是我的。

    我告訴你,他慣着你,我可不會慣着你的。”

    米粒吼完,安老頭氣的手都在抖。

    “不識好歹。”

    米粒懶得跟他周旋,安龍四個字從嘴巴講出,米粒不給他機會,門已經啪的一聲重重合上。

    米粒看着不懼怕安龍,實則這會兒已經嚇的雙腿發軟,身體發虛。

    她靠在門上驚魂未定。

    這老頭帶這麼幾個大漢來,萬一要對他動手,她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乾等着任人宰割。

    米粒那會兒要出門的時候,本來肚子很餓,這會兒被嚇着,頓時沒了胃口不說,肚子裏的寶寶也是很不穩定的踢着她的肚子。

    好半天之後,米粒心驚膽戰的站在窗前,看樓底下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這纔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冷靜了一會去了小飯館。

    小飯館一如既往的人多,而且來的都是熟人。

    米粒一出現,老顧客便客氣的跟米粒打招呼。

    米粒心不在焉,勉強笑笑便進去了後面院子的房間。

    她心裏亂糟糟的,這事來的這麼突然,她也挺害怕的。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到底該不該告訴安平了?

    米粒想的頭痛,心煩的要命,乾脆將自己包在被窩裏,打算睡一覺在說。